第23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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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段雨溪气得直跳脚,看他如鱼得水般将尾巴一摆,“嗖”地窜到白静后头。明明是张万年冰山的脸,一见白静却悄然融化,换成忠犬般真挚的笑。
  真贱!真狗腿!
  段雨溪知道乔恒心里放着谁,可一颗心由他不由己,她就是爱惨了乔恒,从真正见他第一面,从他为自己打架那天起,爱惨了。
  横山离市区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近,单程三十里,尽管一路通达好走,还是将这群长在城市里的孩子们折腾得够呛。
  中途已经停下来休息过两回,大伙还是骑一米喊一声累。
  白静被阳光晒得小脸通红,贴在额角的胎发湿成一片,蹬车的速度一早慢了下来,她止不住呼哧呼哧喘气。
  此情此景映在有情人眼里自然心疼不已,乔恒几次三番劝她别坚持:“你就把车停路边,我骑车带你,我后座还按着软垫呢,一点不硌人肉。”
  白静笑着婉拒他要求,说:“没事呢,还能坚持,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,我肯定要跟大家同甘共苦的。”
  乔恒还要再劝,旁边段雨溪插`上来,说:“人家都说不愿意了,你老追着赶着问干嘛,要不你带我,我两腿都累得麻木了。”
  乔恒狠狠瞪过去,潜台词是你来捣什么乱?
  段雨溪视若罔闻地求关注:“你就带带我嘛,我真的快累死了。”
  白静看着他俩笑,说:“真受不了你俩,乔恒你快哄哄她,要不然千金小姐就快要发火啦。”
  段雨溪朝她轻轻吐舌头,笑得一脸春风。
  乔恒面上挂不住,车头一拐离段雨溪越远越好,一下力气使大了碰上她车屁`股。乔恒向天发誓,这绝对是轻轻的一擦,不足以引起任何事故。
  偏偏段雨溪像得了软骨病似的,“哎哟”里左摇右晃,然后一下栽倒在柏油路上。大小姐终于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,抱着擦破点皮的膝盖大哭:“好疼啊!”
  大家纷纷停下来送温暖,有眼尖的指着乔恒说:“就是他撞的,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要么带着雨溪去看病,要么带着雨溪骑山上,自己选。”
  乔恒深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,指着段雨溪小声道:“你再无理取闹,我扇你!”
  一边白静恰好听见了,向他正色道:“你怎么这么对同学说话,你带她我带她,谁跟我换个有座的车,我要跟雨溪共进退。”
  乔恒委屈得一阵叹气,拽过段雨溪胳膊往脖子上一勾,说:“行行行,我带你,我带你总好了吧?要去医院,还是去山上,随你,你是大爷你说了算!”
  段雨溪如愿以偿坐上乔恒的后车座,心情一好,连烈日骄阳都是和风细雨。一路走一路哼着歌,摇头晃脑,好不惬意。
  以前看言情小说,痴情的男主角总是要载一次女主角,然后一路繁花盛开心蝶扑翅。今天看来,步步莲花是不太有可能,但她胸腔开阖,确实有什么东西要振翅而出。
  段雨溪借着下坡的理由,双手紧紧搂住乔恒窄腰,她将脸贴在这男孩略显单薄的背脊上,感受他灼热潮湿的体温。这一瞬间突然有个很傻的念头,要么时间停在这一刻,要么此刻立即死。
  傍晚的时候,一帮年轻人终于骑行到横山,拾阶而上继续爬山的豪言壮志被彻底抛之脑后,大伙争先恐后地买票坐索道。
  段家小姐出手阔绰,为大家定的酒店是山顶条件最好的一家,晚餐更是顶级配置,山珍野味络绎不绝,还有无限量供应的进口红酒和黑啤。
  男孩们平时很少有开怀畅饮的机会,走出家门,跟同龄的朋友们在一起,一个个都急于证明自己更大人,很社会。
  明明只有一杯的量,偏偏敢拉着伙伴对瓶吹,于是酒席刚开不久,在场的几个男孩就干掉好几箱啤的,红酒也喝了七八瓶。
  乔恒当然也不能幸免,从一定角度上说,还要喝得更努力,否则杯子一停就有人奚落,说乔状元不接地气啊,乔状元不贴近同学啊,乔状元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差生,就知道成天跟白静这样的玩。
  不提白静还好,一提白静就上头,乔恒自认为学业上所向披靡,脸也是长得不错的,可为什么白静总像那高岭之花,始终对他不理不睬的呢?
  她就像块锁在橱窗里的青花瓷,又清冷又绝艳,摸是不摸不到的,看也看不清,哪怕有天可以亲近,一揽芳泽于怀里,他也真怕捂都捂不热,他心头血凉了,她还不为所动着。
  乔恒起初清醒,喝到后来直接懵了,白静的脸在面前晃来又晃去,他情不自禁地喊:“白静,白静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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