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簪(7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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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赵倾挑开帷幕,顿时“呀”了一声,道了声该死该死。
  人却不退,就地倚靠着旁侧的屏风,将眼睛从我和谢慕身上扫了个来回,笑道:“我说安阳侯病了,特意寻了大夫来给侯爷瞧瞧,看来我多此一举了,侯爷精神不错,这大白日的,还有这等消闲,这病是快好了吧?”
  赵倾说着,目光落到我脸上,意味深长的笑了:“这可有意思了。”
  谢慕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拍了拍我手,我将放在枕边的袍子抖开,给他披上,谢慕伸了手穿衣,一边对赵倾道:“在下不敢失礼,王爷可否回避一下?”
  赵倾心情很好,收了折扇形容潇洒的退了出去,我替谢慕穿好衣物,又扶着他到镜子前,替他梳洗了一下,扶着他出去,赵倾正捧着茶盏抿茶,侧眼看到,起身致意。
  谢慕道:“王爷客气了。”
  赵倾打量谢慕形容,红色袍子外边裹紧了白色小貂皮披风,衣裳鲜艳衬得脸色比平日好些,但仍然苍白,显然的病容,表情冷淡的不悦。
  赵倾又转了口虚笑道:“侯爷气色很不好,看来是真病,适才本王说笑,侯爷勿怪。”
  又换了个调侃的调调:“我这管不住嘴,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去,旁人得罪了就算了,却不敢在侯爷面前有过,侯爷不要计较才是。”
  听他说话的语气,笑意浓浓同于玩笑,进门丝毫不避讳又不客气,似乎同谢慕十分熟稔。
  我只见过赵倾为数不多的三次,第一次是我头一回跑出昌平宫,遇到他,他给我吃的,还试图带我回他府上,听说我的名字后便作罢,一次是在敬山温泉宫,他同谢慕说起我二哥的事,一次是在京城酒楼,他给了我一个断魂香,这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,如果非要说,只是有点莫名其妙。
  不过我听了一会他说话就发现谢慕跟他并不熟,这人之所以进别人门不知避讳说话又不客气大概有两个原因,一个是睿王殿下不需要对我和谢慕这样的人客气,一是睿王殿下虽贵为殿下,教养却实在不见得多好。
  赵倾示意他带来的那位大夫给谢慕瞧病,瞧了一阵便要给谢慕下针,还说要人回避。
  我不肯走,赵倾拽住我往外拖,跟拖狗似的硬生生将我拽到外间,赵倾慢悠悠坐下喝茶,又给我递眼色道:“坐,着什么急。”
  我看他那悠闲劲十分不快,瞪他两眼,又要往里面去,刚走了一步,脚下给横出一绊,我扑在赵倾脚上,他腿一抬膝盖一曲,伸手一捞将我捞到了手上。
  赵倾脸上笑的不怀好意,贴近过来。
  “你没疯嘛?王铭那死太监跟我说你疯了来着,我还不信,我果然猜的不错,我就说,但凡能疯的,那必然是心性敏极慧极的,就你这呆样,能疯才奇了怪了。”
  我怒视他,心里直纳闷我跟他一点也不熟,他是哪里来的这么厚的脸皮。
  “我听说陛下要让你上云台寺出家去?”
  我说:“我病还没好,去不得。”
  赵倾笑的牙齿发亮:“我教你个法子,不用出家去。”
  我问:“什么法子?”
  赵倾说:“亲我一下告诉你。”
  我要怒,赵倾连忙拽住我:“别恼别恼,你找个男人嫁了,自然不用出家去。”
  赵免手顺着胳膊摸到我手上,将我蜷紧的手指展开捏住:“是不是好主意?”
  我打开他手要起来,赵倾将我往下一扯,拽住我不放:“我说你急什么,我还没说完。”
  赵倾转眼间却又换了个暧昧语气,凑到我耳边,呼吸扫的我耳朵一痒,我给他膈应坏了,连忙往外缩,赵倾呼吸紧追着凑过来:“刚才本王可全看见了。”
  我沉默了一下,转过脸看他:“什么?”
  赵倾语调魅惑,低低笑说:“方才那般香艳的场景.......”
  我想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,半天才说:“哦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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