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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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果然也知道。”贤荣太长公主目光如炬,摒射出涛涛怒焰:“看来你们一个两个全都知道,独独只瞒了我一人。”
  乔渊眉梢一动,冷静反问:“今天出了什么事?”
  贤荣太长公主正在气头上自不会去回答他,浣嬷嬷只得主动交代了白天的所有事情。听过来龙去脉的乔渊却注意道:“你是说花一松今天也来了?那他可与少夫人碰过面?”
  “这倒不曾……”浣嬷嬷正要接话,一旁的太长公主忍无可忍:“我现在说的是娆娆,不是徐柳君!”
  被她厉声打断,乔渊多看她一眼,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去纠正名字的问题:“其实关于娆娆的事情,我并没有隐瞒的意思。只是事情牵涉到了花一松,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。”
  “现在的问题是,既然你对这件事心知肚明,为什么还会放任娆娆与松儿纠扯不清?”太长公主拍案:“就算松儿与你我没有血缘关系,可他始终是陪你一起长大的义兄,而娆娆她是你的女儿!”
  “我并没有放任自流的意思。”乔渊沉色道:“得知她在墨凉结识花家的人并对花一松产生感情之后,我就已经勒令不许她再与他们一家接触。这次延迟返京也是为了错开双方同行的机会,不让娆娆接近他们。自回京之后她一直表现得十分收敛,我原以为她已经彻底死心了,谁能想到她今日这般糊涂,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管不顾地与之纠缠拉扯。”
  贤荣太长公主冷笑:“那我问你,这件事你可曾与徐柳君提过?”
  乔渊暗暗蹙眉:“阿娘,你不要事事都往柳儿身上扯去,这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  他按揉眉心:“今次我顾虑不周,没能好好看着娆娆。我向你保证,今后绝不会让娆娆与花一松再有接触。这事你就交给我,我会好好处理善后……”
  “你少来岔开话题。”太长公主却是不吃这一套:“我念你自回京以来诸事繁忙,有些家事顾虑不周也是情有可原。可你那好媳妇呢?她不是很疼惜这个孩子吗?这些年来娆娆与她亲密无边,将她视若亲母推心置腹,我就不信她一点都不知道娆娆的心思。”
  乔渊缄默不语,只有放在扶柄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暴露了一丝的情绪波动。
  “她身为侯府的女主人、给娆娆当了这么多年的妈,今日原本是在现场的,可出事之后就跑得不见踪影。”太长公主咄咄相逼:“你倒是告诉我,她究竟存的什么心,怎么就没想过好好劝阻喝止娆娆,还尽让娆娆当众闹出这样的糊涂事?!”
  乔渊面色冷峻:“够了,娘。”
  “够了?”贤荣太长公主面若冷霜:“不够,远远不够。”
  她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,心中的情绪反而越演越烈:“你知道我有多么憎恨这个处心积虑的贱女人?要不是她把你迷得鬼迷心窍……”
  乔渊怒道:“这不是她的错!”
  “那是谁的错?松儿?还是我?”太长公主怒极反笑:“我真后悔当初给你订下那样的亲事,倘若没有将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招进门来,她就不能一个接一个地勾引我的儿子,毁了我的整个家!”
  乔渊忍无可忍地大声喝止:“娘!”
  太长公主僵着怒容,两人在厅堂之中无声对峙。
  “不要再说了。”
  面对他的母亲,面对这一切,乔渊卸下了外人面前的刚强冷硬,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颓然与伤痛:“是我不该乘人之危夺人之妻,是我不该心存遐想放不下她。”
  “你们谁也没有错,错的是我。”
  “是我错。”
  抱团缩成球的乔娆娆傻呼呼地猫在窗下,从头听到结尾,呆若木鸡。
  她愣了愣,脑袋一歪:“诶?”
  *
  今日朝中有要事,几位重要大臣皆留下来进行商议,直到月上枝头才各自出宫归家。
  当今蓝相蓝磬与威远侯乔渊是同一时间乘车离开皇宫的,只不过乔渊离宫之后乘车去了京郊的公主府,而蓝磬则直接乘车回自己的家。
  忙碌了一整天的蓝相大人精神紧绷遭受疲劳轰炸,这时终于抵达家门,勉强能够舒心地闲适放松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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