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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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称呼一变,情势也就跟着变了。
  千柳一心为曲清蝉高兴,曲清蝉又是怎么想的?
  杜振熙进屋,定睛去看曲清蝉,就见她矮身坐在已经搬得差不多的半空屋内,脸上的神色和寻常没有两样,看不出是高兴,还是其他情绪。
  杜振熙心下暗叹,曲清蝉却仿佛能看到她心里,勾唇笑道,“现在我的事,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。西臣哥把事情做得那样满,摊到外人眼前再无转寰余地。我总要顾忌他的立场和脸面。何况余方德还没离开广羊府,我总不能辜负西臣哥的好意,反过来拆他的台。”
  称呼不变,也许在她心里,她和余文来之间的情势也没变。
  到底做出的决定,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。
  如果真的没有一点情意残留,又何必为对方着想,一口一声的“顾忌”对方的立场和脸面。
  也许曲清蝉不是不自知,而是背负着两家种种旧事,不肯承认和接受罢了。
  只是心结难解,不是外人能瞎掺和的。
  杜振熙干笑着掠过话题,曲清蝉无谓一笑,推出几个小匣子,“这几个匣子,是我这些年搜罗来的棋谱和好茶叶。说来我有闲钱搜罗这些玩意儿,都多亏四爷出人出钱。如今转送给你,也算物归原主了。”
  原主是陆念稚好不好?
  杜振熙正奇怪曲清蝉的用意,就听曲清蝉突然问道,“那位苏小姐……回来了?”
  第193章 撞见
  杜振熙猝不及防,脱口道,“你也认识苏小姐?”
  陆念稚和余文来还在官学读书时,能从余文来口中知道曲清蝉的事,那么曲清蝉也能通过余文来,知道苏小姐其人其事。
  以前不觉得,现在才对她和陆念稚的年龄之差,有了切身体会。
  她总戏称陆念稚老,一个“老”字,却是她错失的时光。
  是她参与不了的曾经。
  杜振熙的心口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,她眼睫忽闪,曲清蝉似没发现她的异样,起了话头却不继续说苏小姐,只提苏先生,“外头关于苏家的传言,我都听说了,想必你也都知道了?苏先生能这样快速而顺利的被官学重新接纳,一是因他在文林中的声望仍在,二是因定南王抬爱。
  不过,定南王抬爱之举,却是不能不为。都说苏先生是受前头亲家的连累,其实不尽然。那家人祖上是从岭南出去的,说起来不仅和苏先生是同科,也是同乡。这次被朝廷罢官免职的,倒有一多半是岭南、闽南、江南三地的官员。
  自家地盘出去的人被’赶’了回来,定南王身为一地藩王,于情于理都要出面护着。就连昨晚苏先生登定南王府的门,也不单是为谢恩。而是王爷有意细问,朝廷这次名不见经传的人员贬谪,究竟由何来,又为何而去。”
  她本是官家嫡女,眼界不比寻常闺秀,又有余文来照三餐来她这里“报道”,谈不了情说不了爱,就说些外头见闻公务琐事。
  这番话一出,倒叫杜振熙豁然开朗。
  陆念稚这些年不忘师恩,四时八节礼照送,但对苏先生还有多少“私情”在实不好说,昨晚的“照应”有师生之谊在,更多的恐怕是为了定南王,由他做定南王和苏先生之间的中人,再合适和自然不过。
  不是因为什么旧事,更不是为了什么苏小姐。
  就像对她,该训训该罚罚,从来公私分明。
  杜振熙眼睫忽闪得更快,几乎包不住眼底泛起的亮芒,泛到一半顿时黯淡。
  陆念稚公私分明,她在这里傻乐个什么劲儿?
  莫名的别扭浮上心头,杜振熙忙拉回思绪,皱眉道,“余指挥使还和你说了些什么?朝廷这样大的手笔,是打算打压南地官员,收拢三地的政务和军务职权?”
  海禁重开,对他们这些近海商户来说,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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