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伤口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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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幼稚铭回简讯『没事,我无聊啊。』
  跟我心想的一样答案,不满情绪喷出口「干!骗我简讯费……」
  半夜我还得临时抱佛脚唸明天要考试的内容,他突然发简讯给我,幼稚铭没头没尾的打『你不也觉得无聊吗』
  「神经病。」我啪地一声闔上手机,没回他。
  我知道他心情不好,这么怪异举动不像平常的他,事后我还是跑去跟阿豪确认了。
  如果阿豪说没事,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。
  高一我笑他矮,升上高三的时候他几乎高过我一颗头,他老是乐在调侃搓我的头,让我有种被各种打脸的厌世感。
  反正欺负我能带给他满满的成就感,我想这也是属于我独特的关爱方式吧?只有我认同我欣赏的人才能够拥这项殊荣。
  再讨厌谁搓我的头,也只有他,我不讨厌。
  有段时间我饱受轻微的焦虑症所苦。
  工作老受到质疑跟批评使得身心受创,还跟当时的男友争吵分离,也曾有过轻生的想法相当可怕,那种生病的感觉难以言语。
  睡眠障碍痛哭失声不停,就连假日都在担心工作上的事,当时同事言语上的霸凌更是推倒我心中最后的稻草。
  后来我转换单位结交新朋友,病情才有所好转。
  仍会跟前单位的人擦身而过,听见他们的声音虽然令我作呕。没关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待我心病痊癒则来日方长。
  现在的好同事兼好朋友有把曾经想不开的我给拉回来不少。
  同事Ting正在监督我搞笑式的操作演出,问「行不行啊?」
  能不能别在我身后盯着,其实我很有压力。
  我说「不行。」
  每次Ting讲讲屁话也没打算救我的意思,我老是心里哭笑不得。
  他白烂的态度,我怎么觉得似曾相似的熟悉?相处之下我会越来越在意。
  也许不是喜欢,只是我很怀念。
  结束在高雄的丧事跟法会之后,班长跟晓铭家人在台北租了场地办他的追思会。
  我同样穿着白上衣跟黑色西装裤,将长发挽起。一进会场都是我熟悉的面孔向我打招呼。
  接着映入眼帘是一幅幅掛在墙壁上的回忆照片。
  投影机播放他生前最爱唱的歌跟照片。
  我红了眼眶。
  抬头一看是那张他的手搭在我肩上的灿烂笑脸,以及我一副厌世不看镜头的臭脸。
  回想那天的悸动,触及相本的手微微颤抖。
  『我才没有喜欢你,少在那自恋了。』
  不曾想承认喜欢,可我越是想保持距离他就越靠近我,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不会是我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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