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一、六十二(2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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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大概当我默认,过一下子,她深切地叹了口气。她似感慨:「年轻人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。」
  我含糊地应,拿咖啡喝。好在她不再说了,不过聊起那天他们母子吃饭的情形。喊上的那个女孩子是她舞蹈教室的学员,因我不到,坐不久就走了。
  之后,她把何宝玲叫来。
  那天是星期五,有一部电影新上映,她让赵宽宜买票,先说三个人看,后面她藉故有事,只有两个人进场去了。她笑道:「假如你去了,正好可以来一场双人约会了。」
  我笑一笑,敷衍过去。
  再坐一下子,我假借公司有事,她也不拖住我。回去公司里,我继续办公。可不很专注,总要想着那天的情形。那天赵宽宜的确晚了一些回来。
  我知道,这样的事情是无可避免的。当然不用追问赵宽宜。他当时不说,我也能猜到缘故,不过要平白无故地对这段关係烦恼起来而已。
  过两天是星期日,下午时,赵老打电话给赵宽宜。
  他们夫妇才从朋友家里离开,打算回头到他这里坐一坐。赵宽宜接电话时,我们正在外面。因而又改主意,要他到紫籐庐喝茶。
  赵宽宜向我道:「去一趟好了。」
  通常他是每半个月便回去看望两老。有时候也不这样长的频率,老太太想跟他吃饭,时常一个电话打来;假如没有要紧的,他会排开事情。之前他次次都问我,经过上回的争执,问得很少。可是他问,我当然总是答应。
 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问答后,都有一阵子的沉默,延续不了本来的话题。此刻,我答好后,果然赵宽宜也不说什么了。
  我一时也只有无话。
  紫籐庐为一幢有庭院的两层楼木造建筑,在新生南路上的一条巷子。这里自有一种悠悠然的愜意,即使假日人多也不改气氛。
  赵宽宜将车子停到附近。我们走路过去。到时,两老已在里头了;桌上茶盘茶具摆了开,山泉水放在酒精灯炉上,煮得咕嘟咕嘟地响。
  看见我,两老都似意外。
  我笑一笑,问候:「两位好。」
  老太太并不开口,是赵老:「你们刚好在一起吃饭吗?」
  赵宽宜点点头,拉开椅子,先示意我坐,他自己才坐下。我不敢太随意,他当不用拘谨,逕自动手泡茶。
  赵老问赵宽宜工作方面的情形。老太太彷彿才受不了,打断他:「哎,你会不会说话,今天是星期日呀,一看见人家,开口就是工作工作的,好扫兴。」
  赵老扬起眉,道:「好,你会说话,你来说。」
  老太太哼了哼,不过还是不说话。赵宽宜将泡好的一杯茶放到她面前。她看了他一眼。
  赵宽宜淡道:「还很烫,等一等才喝。」
  老太太说:「哦。」
  赵老咳了一咳。赵宽宜便也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。他向我道:「这珠露泡起来又香又醇,只有手採茶才能维持这种风味,你倒会选。」
  我笑道:「我其实不懂,有朋友认识茶庄老闆,他向我介绍的。」
  赵老道:「那个老闆可很实在。在哪里?下次我去看看。」
  我便向他说。他一听在金山,笑道:「巧了,我们一个朋友也住那里,刚才从那里拜访回来。」
  我道:「哦?」
  老太太饮了口茶,说:「他们孙媳妇生了儿子,今天满月,我们去看看。」停了停,看赵老,「方平那孙子跟他们差不多年纪是不是?」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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