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七、五十八(限)(8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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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含糊地一应,先关了顶灯。走到床的另一侧,我坐下,要关上床头灯时,忽然又想起那次在车上的谈话。
  我还是把灯关了,然后上床。可一丝睡意都无,平躺着,一直想不停。旁边的赵宽宜是背对我,当然一言不发,只有微沉的吐息声。
  我知道他并未睡去。
  我开了口:「我总也想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,不然不会去。你总问我,我当然很高兴。可是在你家里的人面前,尤其你的外公外婆,我总不能自在,好像他们随时要看穿,要怪我把你带坏,又好像周围的人都在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。我都会想,会不会有谁看出了什么?我并不是怕,是这样的关係本来也不是光明正大,波折要更多……有些情况也不能避免。不知道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——可能你不会的,你说得对,我并不向你开口到我爸或者我妈的面前。」
  一口气说完这些,我并不感到轻松。赵宽宜依旧不言语。我兀自七上八下着,直到紧张都不紧张了。
  赵宽宜这时才说了话:「谁跟谁在一起不是这样子的?就算是我们这种的关係。假如都要在意别人怎么想,根本不能够在一起。即使面对的是家人也一样,他们也并不一定这么想。况且,我也不过是想要他们多和你接触,不管之后怎么样。或者,你觉得这样就是在逼你?反正不管如何,你也总该知道的,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自己意见的人。」
  我并不曾想到要听见了他这样的剖白。我不禁怔了,情绪在胸中涌动,是又甜又酸,但不以为苦。
  他续道:「我理解你的为难,可是不应该鑽牛角尖。」
  我仍不说话。因他说的都是对的,我的通病,我自己很清楚。确实也是时常要太鑽牛角尖。
  「你说得对——」我叹气道:「这次是我的不对。」
  赵宽宜静默不言,不过他翻过身来。黑暗中,我知道他是向着我看。我亦转过头,望着一双依稀的眉目。
  他说:「当然是你的不对。」
  我不由得笑了。他还静着,彷彿一直都在看着我。好一下子,他伸出手来,把我揽了过去,一面说:「都是烟味。」
  我寻向他的唇,跟他接吻。他的一隻手滑进了我的浴袍内,指尖所探之处都是烫的,很快燄燄地烧起来。
  当然是不睡觉了。不应白费週末夜,性爱于这种时刻是更值得琢磨。
  我埋首在赵宽宜两腿间,手握住他那半勃起的性器,凑上唇舌,从根部开始舔至前端,稍含住,用着舌头弄着。那东西在我嘴里更硬实起来。我把嘴里的东西又吐出来,还捂又舔,弄得整根性器湿湿滑滑的,再含住了,往深处卖力地弄。
  彷彿听赵宽宜低喘了气。他的一隻手摸在我的脖子后,指头拨过我的发稍,向上将整面的手掌压在我的脑后。并不用力,只在那搓揉着。
  我稍抬眼,未再亮灯,望不明他的神色。可我知道他在看。我因此而整个的从心底在振动着。当他把我拉起来,我迫不及待和他对着嘴亲吻。
  他的手指在我身后扩张。我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,另一手扶住他的性器坐下。他配合着我,一次比一次进得深。
  我忍不了呻吟。所有的声音都被他逐一吻去。他摸住我腿间早就抬头的东西。前后夹击,那热浪迎来,席捲着全身的每一处,灼了彼此仍不管不顾。
  我们同时射精。我还抱住他不能动。他的背都是汗,我亦是,可谁都不嫌弃,只一遍遍地接吻,交融彼此同样湿糊了的热气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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