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九、五十(7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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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侍者过来递上餐本,我翻一翻,要一杯美式咖啡。范月娇并不坐下,跟我客套两句后走了开。
  咖啡很快送来。我端着喝,一面望窗外,过了一会儿,就看到对面穿廊走上两道身影;其中一人是范月娇,而走在前面的也不算陌生,是鑫宝董事何荣保。
  我不感到太意外。鑫宝的董事会下个月改选,何荣保跟现今的董事长这一年多来不停角力;两边都在积极拉拢赵宽宜。因他的一票可能要影响结果。
  又过一下子,赵宽宜才出现。他跟我走一起,而范月娇则已搭他公司的车离开。我开动车子,想一想,跟他讲:「我看见了何荣保。」
  赵宽宜看来,淡道:「这个月他约了我三次,总要见一次。」
  我问:「你打算把票投给他了?」
  赵宽宜只答:「我的一票其实无足轻重,还有别人。」
  我想起上次叶文礼的话,便道:「他们看得是长远的投资。」
  赵宽宜静了一下,才说:「他们想得太远了。」
  我失笑。那里的两边都在精打细算,全设法要在赵宽宜这里寻好处。可谁也没想过,或许赵宽宜要有另一种打算。
  我便转开话题。说一些无所谓的小事。
  车子是开到猫空了。那里有一家农庄,只作几个人家的私人招待。赵宽宜的外公外婆今天在那里请吃饭。
  我上一次恍惚地答应后,不曾掛住,但昨日,赵宽宜再突然提起来,一时也婉拒不得。可也没有理由要推掉,我当然应下。
  车子停在农庄的停车场,从这里到宴客厅还要走上一小段路。停车场内停满了各种来头的车。似乎到了不少人;隐约能听到前方红色房顶的屋子里的热闹。
  我暗自讶异,脱口:「这些,该不会都是你外公外婆请来的?」
  赵宽宜看来一眼,似笑非笑,可不说话。
  我略微地窘——这里是私人地方,当然不会再有别的请客的人了。我佯咳一声,改口:「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」
  赵宽宜静一下,答:「外婆在这里办生日酒会。」
  我一顿,可很吃惊,望着他问:「你是说真的?」
  赵宽宜看我一眼,要笑不笑的。他道:「这种事还能有假的?」
  我无语,佯作埋怨地横他一眼,他倒是装不看见。
  这一时,我在心里简直要紧张起来,并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场合,可今天对象却不是别的人,那是赵宽宜的外婆;彼时面对,并不要彆扭,但如今情景已经两样。可还有别种的心情,要说高兴也不是,总之复杂,是难以怪责赵宽宜事先不说清楚。
  正走到了宴会厅前,我望见里头的阵仗,不禁叹气,开了口:「你事先告诉我就好了,我还可以准备好礼物。」
  赵宽宜淡道:「你的那一份,早就送了。」
  我愣住,还没答腔,他已经先一步进到里头。
  老太太过生日,来的宾客多是她那一边的亲友。赵家人只有几个,都是赵小姐的堂兄弟姊妹。这些人对赵老及老太太,表现亲近,跟赵宽宜则不冷不热。
  赵小姐当然要在的。我一眼看到她,她那时倒不看到我。
  生日酒会上,眾人各自聚成一圈谈笑,并不乏话题,也不只说那些家常事。尤其围在赵老及老太太身边的。
  赵小姐也在她母亲旁边。同在一边的赵老,却不搭理她,绷着一张脸,跟一个人说话;等见到赵宽宜,神色才好很多。
  赵老及老太太看到我来,彷彿不意外,而赵小姐是什么神情,我一时忽心虚,不怎么往她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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