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、三十(6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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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耸肩,嘻皮笑脸着:「哪里数得清啊?」
  赵宽宜微皱一下眉,看着我,未语。
  所幸他的司机很快把车开来了。
  坐上车,我靠倒在车椅背上,歪斜着脑袋,望车窗外一幕一幕急闪的景物。
  车子里在播放音乐,纯音乐,不知是什么曲子。大概是司机在听的。我转过脸,坐一侧的赵宽宜正在看手机。
  他目光微低,昏暗不明的车内,看不清他的神情,但可以感觉是很专注的。我忽然不想让他这么地专注。
  我伸出手,按了他的手臂一下。
  赵宽宜即看来。
  我说:「週刊的内容太乱七八糟了。」
  赵宽宜默了一会儿才答腔,他别开脸,「还不就是那样。」
  我静望着他。我并不期望他能有一个解释。他从不解释,不会承认,不会回应。
  难道对我也是这样?我挣扎着去试探,可开不了口。我发觉,我一点都拿不出一丝一毫底气。
  关于照片上的详情问或不问,其实不是一个问题。
  事到如今,我如何拿得出推开他的勇气。
  我低下目光,「是,都是那样,乱写,乱七八糟啊。」顿一顿,一笑,朝他看,「喂,我走不动了,先到你家坐一下吧。」
  赵宽宜亦看来,挑了眉,未置可否。
  隔日,是在他家醒来。
  除了头痛,我还能感到那深深地酒后乱性的疲惫感。前夜一时纵情,忘了分寸——忘了今日为Blue Monday得上班。
  我对赵宽宜叹自己年纪大,请他以后尽量别在星期日晚上玩花样。他并不理会我,从容地收拾,穿整衣装,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。
  好在,他愿容留我在他家赖床一小会儿。
  我挣扎半天,最后顺从了惰性,请了半天假。
  赵宽宜让司机再把车开回来,我大方地奴役那位老实的年轻司机,按照我惯走的路开。
  因已请假,我便返家。
  路上,我要和司机聊,可他非常地惜话如金,兢兢业业。我不禁要感叹,难怪赵宽宜平时出门,行程可以这么的保密。
  进家门时,就隐隐地听到谈话声。是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声音。大概听到门开,徐姐从门厅后出来,见是我没什么意外,只讲我母亲在昨晚就回来了。
  我听了,去到客厅。
  母亲挨在长沙发的边上,倒没有在看节目,只顾聊电话。或许去打了禪七,她心灵方面对平静有一定的收穫,神情不再鬱鬱的;望到我,还似有两分的欣喜。
  我把电视机的音量转小。
  母亲已掛掉通话。她拿开手机,站起来,看一看我道:「昨晚回来时看到你的车,结果你不在家,问你爸爸也不知道你去哪里。怎么一晚上没回来?」
  我不意外父亲答不出我去处,因我未曾讲过。昨日出门时,他人并不在家中。我毫无兴趣管他人在何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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