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、十二(1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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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十一
  赵小姐的右脚石膏,半个月后终于拆了,她的日程表再度密密麻麻。
  我给她打电话时,她在舞蹈教室里。
  那家舞蹈教室是赵小姐两年前开设的,她一直都喜欢跳,也跳得好,但嫌弃外头环境设备差,以及上课学生的资质,于是拿钱和朋友开了一家。
  赵小姐虽然是老闆,但她不管事。
  舞蹈教室于她,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消磨的地方。
  电话里,她问我有没有事,若无,送她过去沙龙美甲。
  我再有事都说没事,开车即去。
  多日不见,赵小姐容光焕发。她休息的半月里,我去探望的次数不多,反正她也不会缺人探望的。
  「你这样快就能跳舞了?」我问。
  赵小姐坐上车,「还不行,医师要我恢復得更好时再进行。」
  我看她一眼,故作感叹:「这么说,你那个Hanley再次没有舞伴了。」
  赵小姐睇来,「我才发现,原来你嘴巴很讨人厌。」
  我很识趣的闭嘴。
  赵小姐却似没要轻饶,她道:「听说,你前一阵子和宽宜吃饭?」
  我好笑,「不用听说,我来跟你讲,是真的。」
  赵小姐哼哼两声
  「你倒好呀,我受伤,让你赚了一顿友情饭。」
  我哑然失笑。
  假若是真的,那便好了,但我未敢想。我只说:「别酸溜溜,好似我乐意你受伤。他找我吃饭,原因还是你。」
  赵小姐轻呵,「是吗?原来他是看重我这个妈妈的。」
  我讲:「他当然是。」
  赵小姐未接腔。
  不用看,我知她此刻神情必定不好。
  都讲亲情问题最无解,赵家母子之间的事,谁也无权利多置喙,尤其是我,更没有立场。
  赵宽宜约我吃的那顿便饭,仅是一场交际。
  那晚自停车场分别,一如过往再无交集。
  我早明白,赵宽宜从来不喜麻烦人,可有去必有往,但再怎么样,他都不会要把事情託付一个关係不好的人,只不过因为不得已。
  我见过赵小姐曾经的不堪,某种程度上,赵小姐会信赖我,能够放松的面对我。赵宽宜还是理解他母亲的。
  而我理解赵宽宜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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