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、兽的眼睛剥离在人的兽心上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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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们都停下。
  他红红地颤抖。我白白地见证。
  请忘了,你不会再见到⋯⋯的人。
  窗前,低远道路的观眾尽散,有一人走得太慢,
  一辆车在他回头当刻驶过去,把他撞成轻盈的羽绒,也迢迢高飞了。
  Maaskq:
  她是母亲一个朋友的小孩,毕业那年就考上社工师。我们没什么能聊,因为我向来只关注自己。死就死吧,不过比我早一点。
  有天见面,她端着咖啡走来,问我为什么喜欢文学,我说也没多喜欢,只是对一串串葡萄似的文字比别人来得更有耐心。
  真正对周遭漠不关心的人,不该喜欢文学。
  我皱眉,要她把话说明白。
  她和我讲了几个已结案的个案,遭遇大同小异。
  儘管丑陋,却也美丽得无可厚非。这个冗杂的世界。
  我觉得无聊,很无聊,无聊到值得写下来。鬼逻辑。
  /
  我想到在泰国被人妖吓到的瞬间、那隻被当作迎宾吉祥物的大象,还有我手中的石榴汁。
  也想起了那隻闷闷不乐的白老虎、从我车窗旁走过的雄狮、刚刚醒来就和人类(我)对眼的母狮群。
  后来有了马赛的回忆。
  在那听到裸体海滩的趣闻,和一个吉他手坐在马路边吃冰淇淋,我看着被漆成萤蓝色的脚踏车煞车器,觉得人大概只能分成可悲与不可悲两类。前者的倖存者,能再就同一种归类法分群,可悲的,花上一生弥补童年,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遗憾告白。年年跟悲情往事交媾,叫声刚好填补唯一能外传的孔隙。
  我要继续当个极其自我的人,像你爱你的吉他那样。
  他把我的纸碗一併丢了,说要往北去迪戎。
  你像在说一则神话。
  想好好生活的人,可不能这么做啊。
  然后他走。
  我快疯了。
  /
  她是母亲朋友的女儿,死亡没有中断我们,反而紧密了我们。
  我还是会听她(我要她说)的那些案例。
  最初那个女孩呢?现在在做什么?
  定居德国,都有孩子了。
  母亲长期卧床,在她四岁时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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