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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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门被打开,林荆岫端着两盘菜进屋,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床边看,看见葵瑕醒了却不知道过来帮忙,也没有露出不满意的神色。
  他用两根筷子把菜夹进碗里,又大步走出门,不久后端回一个从柴房里翻出来擦干净的小马扎,放到踏脚板上,再把碗放上去。
  “吃吧,脚好之前你就别下床走动了。”说完又瞥他素白的手,不确定地问:“只有糙米饭,能吃的吧?”
  他的手完全是一双没沾过阳春水的手,平日里吃的肯定都是山珍海味、精粮细米。
  镇上从郢都回来的说书人,还在茶坊大谈郢都的贵女餐餐要喝琼浆花露,说的狗屁话,喝水能活?林荆岫认定他鬼话连篇骗得他们乡里人罢了,现在却不禁浮现出同样的猜测。
  “可以可以...谢谢你,对了,我叫葵瑕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  “林荆岫。”
  葵瑕根本没发现后脚就拆了自己的台,他失忆了,但记得自己的名字,这是什么笑话?
  午餐是红烧河鱼,还有盘叫不出名字的青菜,鱼是林荆岫昨天捉了养在缸里的,村里山清水秀,鱼的肉质非常鲜嫩,完全没有腥味,葵瑕肚子也饿得咕噜叫,一口气吃完大半碗饭。
  碗也是林荆岫洗的,他似乎对此并没有怨言,就是话也很少,跟他说话会搭腔,不主动就不说,葵瑕觉得有点无聊。
  他种在山上很久,但山洞前的古树会哄他,有规律经过的蚁群也会跟他玩游戏,没想到原来真正的人是这样无趣呢。
  他只好在床上躺了一整天,直到晚上才向男人提出请求:他想洗澡。
  看起来就知道质感极好,极其昂贵的白裙子破了好几个洞,在洞里沾上泥巴,头发也有点脏,爱干净的葵瑕完全无法忍受。
  林荆岫同意了,高大的背影可靠且沉默,他开始烧水。
  水是井水,但院子里没有井,他得背着扁担从两公里外的水井打水回来,再升柴火烧水。
  林荆岫自认是个火气旺身体好的大男人,只要不是深冬,缸里能结厚厚冰面的时候,他都是半桶冷水就在院子里随便淋湿擦洗一下,哪里做过这种麻烦事。
  但他没对葵瑕的娇气行为发表多余意见,他就看一眼人,也知道对方和他是截然不同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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