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色骄妻替嫁后 第7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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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接连几盏菊花茶入喉,凉意仿佛凝聚在胸口,一点一点向周身蔓延。
  苏景玉转眼望向内室,见逢月眼里像是蒙着层水雾,正在站在门口忧心地看着他,走过去抱了抱她:“入冬天短了,你再去补一觉,我出去一趟,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。”
  他刚转身欲走便被逢月拽住,“景玉,你要去找那颗平杀落艳是吗?你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了?”
  苏景玉握着她的手玩笑道:“衍王府守备森严我都探过两次,如今不过是在自己家中找件东西而已,夫人也要我报备吗?”
  房门开合,一阵凉风涌入,逢月眼前还浮荡着那抹远去的火红。
  她知道苏景玉不过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罢了。
  他中了平杀落艳,苦苦煎熬了十年才捡回一条性命,却害得他致敬致爱的拂风不得善终,这一切灾祸的始作俑者竟是他的父亲苏天寿。
  她不确定苏景玉之前是否已经猜到些什么,如今事情有了定论,他必然难以承受,可是她没有办法,他们父子之间总是要把事情说开的,当年的事也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
  逢月倚在内室的门边站了许久,回想苏景玉临走前的叮咛,走到他极乐椅边将靠背放平后和衣躺下,从床上拽过他的被子盖在身上,闭着眼睛等着他回来。
  *
  正院的西北角,梧桐树光秃秃的立着,枝头上见不到一片叶子,只挂着一颗颗铃铛一样的梧桐子。
  树下的佛堂庄严静逸,双扇深棕色的木门中间敞开一道缝隙,站在门口便能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,想是孟氏刚走不久。
  这还是苏景玉回京后第一次来这儿,这里曾是父亲用来珍藏兵器的地方,苏家祖辈大都随□□征战而死,他们生前斩杀过无数敌军的浴血兵器就存放在此。
  时过境迁,竟成了孟氏礼佛求心安的地方。
  苏景玉感慨万千,双手缓缓推开木门,咯吱声中,一座二尺高的纯金佛像逐渐映入眼底。
  供桌上还立着两支烛台,一座香炉,地上铺着三个蒲团。
  佛堂左右两边对放着两把太师椅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  苏景玉绕到供桌侧面,见佛像背后距离墙面尚有一段距离,墙壁上横向嵌的三个朝内弯曲的木橛,应是之前用来托举长枪所用。
  他踏上供桌,目光一一扫过三个木橛,握紧中间那个用力向右向下扳动,木橛下方的墙面登时向左右错开来,露出半尺见方的壁龛。
  里面放着个掌心大小的银质梅花状托盘,五片凹陷的花瓣上各有一颗赤练,红豆大小,赤色有光,花心处那颗没有光亮,有如一颗凝固的血珠,欲滴未滴,脆弱的仿佛稍一碰触就会碎裂开来。
  “五星抱月”,正中那颗便是平杀落艳,害了他也害了师父的平杀落艳。
  一股灼心的火气在胸口乱窜,他下颌绷着,只想将壁龛里的剧毒尽数毁掉。
  南疆剧毒的共性是形散则毒灭,破坏了“五星抱月”的布局,不出半个时辰,六颗毒药便会全部失效。
  他抄起供桌上的烛台,拔去燃剩半截的蜡烛,锋利的烛针刺向花心里的平杀落艳,想把它从“五星抱月”的中心剥离出来。
  花心处的凹槽卡的太紧,平杀落艳纹丝未动,只是烛针所过之后刮出一道细痕,他手腕一转,烛针尖上粘的红痕隐约可见。
  苏景玉眉心紧锁,莫非十年前下毒之人只从平杀落艳上刮取了一点点,他才得以保住性命,最终皇帝又用那颗平杀落艳毒死了衍王?
  不可能,李亢既然想要杀他,便没有只取一点点的道理,况且照拂风的说法,这一点平杀落艳在失效前入口已经足以要人的命。
  突然想到些什么,他心口猛地一跳,烛针缓缓伸向平杀落艳,用针侧小心地拨弄,凝神看了一圈,除去他刚刚刮出的细痕外再无半点被碰过的痕迹。
  他松了口气,是自己想多了,府里的这颗毒药藏的如此隐蔽,除了父亲外不会有旁人知道,更不会有人碰过。
  他用烛针刺向花瓣里的赤练,硬如磐石,甚至表面连一点刮伤都没有,依旧莹亮有光,其余四颗同样如此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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