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极夜花火·其十二】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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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是你在胡闹。”他的嗓音微哑,抓过那只作乱的小手,放在嘴边欲咬,却见她连声咿呀嚷着不行,索性先吻住那张艳红色双唇,试图阻下所有话语。
  与方才充满怜惜与安抚的浅尝辄止不同,这是在无意挑逗中引发的山洪,压抑过的情潮最为汹涌,只一霎间,她被他的气息覆盖吞没。
  安德烈的吻仍旧富有侵略性,强悍不容抗拒,却更为灵活,先是轻咬唇瓣,酥麻触感令她微微张嘴,不等贝齿闭合,长舌迅速钻入缝隙,盘踞了整处口腔,开始汲取源源不绝的甘甜。
  他一手按在阮秋秋脑后,防止她的后退逃跑,同时加剧抽送力度,迫使彼此交换津液。
  阮秋秋长睫颤颤,仰面承受他的深入,柔软小舌一来一回勉强迎合,或是迭绕,或是搅动,表现得远比预想顺从。她与他不是第一次亲吻了,舌与舌的纠缠极为淫靡,柔软、黏腻且湿热,一时喘息起伏,水声啧啧,口涎顺着唇齿交接的间隙满溢而出,直至二人分离,牵连数道银丝。
  激情驶入微妙阶段,两人默默无话,以交颈姿态紧贴着,耳鬓厮磨,脉脉不语,远胜寻常浓情。
  她不敢抬头对视,心内懊恼不已,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,说的就是自己。然而下身隐隐有了湿濡迹象,只得平复急促呼吸,任他拨弄自己长发。
  正思忖着如何提议回去,对方突然低头,分叉舌尖掠过耳垂,划向白皙脖颈,所经之处水痕延绵,分明引人发痒。然而笑意瞬息消散,凝成错愕表情——安德烈竟挺动腰身,将那根硬物牢牢插进了腿缝。
  “不行,别这样,快把它拿开……”
  阮秋秋自然懂得他的行为意图,登时慌了心神,想要从怀抱束缚里脱出,怎奈语气娇软勾人,面若飞霞,哪里还有半分劝阻意味。
  安德烈正要稳住她的挣动,却见她环住他的肩膀,附耳低声说了句:“我害怕。”
  再一抬眼,又见女人双眉深蹙,眼波黯淡,颇为无助地倚在胸前,正艰难避开性器触碰,朝他哀哀求援,十足惹人怜惜。
  纵使无比眷恋此刻缱绻氛围,他也懂得适可而止,点头应了声好,乖乖放她起身,替她抚平衣上褶皱,更是抚平所有纷杂念想。
  临走之前不忘大手牵小手,保持并肩同行的步调,一道返程。
  眼瞧成功脱险,阮秋秋悄然吁出一口气来。
  平心而论,她不介意他的触碰,可独独畏惧这根怪物似的东西。
  那夜情景历历在目,那些凹凸棱角磨过柔软内壁,它的畸形,它的温度,甚至它在体内带来的酸痛不适,实在太过清晰,深烙于记忆。
  好在安德烈始终顾虑她的态度,没有强硬提出求欢要求,在这一方面上,他的体贴总是远胜其余同性,不似个狂躁蜥人。
  这一夜过得意外平静,阮秋秋早早睡下,不过八点一刻的时间,就说困倦,红着脸匆匆回了卧房,将彼此隔绝在门扉内外。
  独自呆在客厅,安德烈反而略略放松心情,趁着这个空档,他打开电脑戴好眼镜,噼啪传送数据,进入日常的机械工作状态,以此缓冲身体兴奋。
  与阮秋秋的腼腆怕羞不同,他正不断压抑欲望,今天收获的甘美超乎想象,简直令人难以承载,以至于稍有刺激,就情不自禁显出勃勃姿态。
  估计吓到她了,他有些自责的想,应该再收敛些。
  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住,他垂头盯着自己胯间,那是阮秋秋抵触的源头。
  即便对方不曾提及,关于这点认知,从他们仅有的床事体验中就能窥得端倪,他的表现糟糕且粗鲁,而人类素来纤细脆弱,所以当她借助灯光看清这场格格不入的性交时,才会哭着推开以示抗拒。
  安德烈为自己的差劲感到后悔,却无力补救,但这点烦躁尚未聚集,又被绵密喜悦冲淡——至少她没有因此嫌恶厌弃,她还愿意爱他,在那深海般的温柔包容下,他只是一叶渺小浮舟,唯有依凭她的情绪而动。
  ……她甚至在睡前给他留下了一枚晚安吻。
  想到这里,安德烈简直心满意足,哪管体内欲火沸反盈天,全然沉浸眼前美好,纵使将来不再触碰,只要阮秋秋仍然留在他的身边,他便情愿忍受这场折磨,且甘之如饴。
  不过事态发展顺遂至极,确定关系之后,两人开始适应同居情侣的相处模式。
  起初只局限在每天清晨外出前的临别吻与夜间入睡前的晚安吻上,点到即止的架势没能持续几日,逐渐热烈起来,也不知谁先主动加深,舌齿交互探索,攫取所有水液,直至一方缺氧抽离,方才罢休。再然后他们不满足于普通接吻,阵地开始转移,从她的锁骨、胸乳与腰窝,到他的喉结、臂膀和小腹,反复亲啄舔舐,一一轮番演练。
  但无论如何爱抚触摸,始终避开了性器——确切的来说,是他的性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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