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春腰 第9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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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亥时初。
  一弯朗月当空,官道两侧杂草丛生,夏虫正在疯狂的鸣叫。打长安方向驶过来辆四驾马车,前后跟了几个王府侍从,朝着是非观的方向急驶而去,惊起了片轻尘。
  车内坐了三个人,稍显的有些窄仄。
  赵宗瑞在最里头,他人胖,坐下后不得不分开双腿,才能搁下那能容天下事的大肚子。早些年秦王打北越的时候,宗瑞给他父亲做过押运粮草的小官,谁知半路被敌军堵在座孤城里,他组织乡勇丁壮,硬生生抵挡了三个多月。
  后头秦王戍守边疆时,宗瑞不晓得犯了什么错,被王爷罚着种了三年地,愣是不认错儿。
  所以有时候宗瑞还会自嘲,说他小时候是犟种,还是半个农夫。
  许是因为这些经历,使得宗瑞眉眼间总有几分憨厚的土气,这些年羁留在京,人至中年,难免发福,那份土气和少年时冰棱子般的锐利,渐渐被岁月磨得平了。
  用夏如利打趣的话来说,秦王世子听着蛮风光,说白了就是扣押在京的质子。而咱老瑞就是块猪油,离远看像坚硬的羊脂美玉,实则软塌又和气,谁都能往他身上戳几个窟窿眼儿。
  宗瑞听后也不恼,笑呵呵说再挖一勺子,咱还能给您炒盘子菜呢。
  这会子,车内安静得很。
  赵宗瑞胳膊撑在腿上,身子微微凑前,望着唐慎钰,眼里的关心溢于言表。他与夏如利对望了一眼。
  夏如利点了点头,他双手捅进袖筒里,惫懒地斜坐车口,斜眼觑向对面的唐慎钰。
  这小子倒是坐得端端直直的,沉着脸,眼睛直勾勾的盯向某处,看着倒还蛮冷静的,手里拿着壶解毒汤,一口接一口地喝,而在腿间那处放了个装满了冰的铜制手炉。车摇晃间,冰水从手炉里震出来,打湿了他衣裳一片。
  “咳咳。”夏如利拳头按住口,轻咳了两声,“唐子,你现在清醒了没?”
  唐慎钰点了点头,心还跳得快,但身上的那种燥热慢慢褪去了。
  夏如利手指挠了挠下巴:“我问你,你从前和女人做过这种事没?”
  唐慎钰尴尬的很,抿了抿唇,嗯了声:“做过。”
  夏如利又问:“几次?”
  唐慎钰很是难为情,可他晓得,这会子他的思绪和理智多少被那个烈性脏药影响了,需要有人问他问题,帮他慢慢回想,并且理清思路。
  “很多次。”唐慎钰又补了句:“但是只和一个女人做过。”
  夏如利摇头笑,他晓得是谁,接着问:“那说明你也算有经验,这便更好了。我问你,你今晚在褚小姐屋子里醒来时,那.话儿是什么状态?”
  唐慎钰又恨又尴尬,但还是冷静地如实回答:“起来的。”
  夏如利噢了声:“你有什么感觉?”
  唐慎钰猛喝了好几口汤:“胀,还有些疼,在最末端有一条极细微的血痕,若不仔细看,察觉不出。不似指甲刮痕,也不似正常房事擦伤,似乎是刀尖划痕。”
  夏如利沉吟了片刻,笑着问:“那你有没有淌出鸟鼻涕?”
  唐慎钰只觉有人扇了他几耳光似的,他深呼吸了口气:“有一点清汤,但没有正常喷出的那种东西。”
  夏如利心放下大半,再次与瑞世子对望一眼,接着问:“那她呢?”
  唐慎钰拳头攥住:“没看清,只看到被褥、她身上还有我身上皆有血迹,暂不能判断到底是处子血,还是她伪造的。”
  唐慎钰闭上眼,使劲儿回想,头还是刺痛,他猛地睁开眼:“想起了,她当时腕子没有缠裹纱布,在淌血。”
  夏如利身子往前探,笑着问:“那么你醒后呢?你在不在她身子里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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