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千金继承殡仪馆后 第5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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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好几年没见过的父母突然出现,好像陌生得仿佛是上辈子认识的人。
  之前父母没想到余酩,从来没给他送过一点口粮、问过他在道观里好不好,现在能高考了,孩子们都能念书,父母就想起了这个去当道士的儿子,知道他现在应该识字,希望他别当道士了,回来读初中、高中,将来考大学,跟叔叔一样当大官、赚大钱。
  余酩无法控制对父母的怨怼,因为山中生活真的很清贫艰苦,哪怕是到现代社会,也没几个正经当道士有钱的,像苏云父母那种,那不叫当道士,那就是学了本事当强盗去的。
  之后老道士知道了这件事,问余酩想不想回家,他如果想,就可以送余酩回家,以余酩现在的知识水平来说,直接上高中没问题。
  然而余酩忍不住心中怨怼,表面上跟老道士说先回家看看父母是不是真的想,回到家却并没有直接去问父母,而是偷偷打听他们怎么在背后说自己的,等收集到了消息后再统一进行审判——审判父母够不够资格让他回来念书将来考大学赡养他们。
  苏云听着只觉得他有病:“你疯了吧?就算父母对你再不怎么样了,也有抚养了你八年的恩情吧?”
  “你懂什么?如果没有他们当时点头!我至于去山上吃这么多年苦头吗?你是滨城人尽皆知的大小姐,你知道那是什么生活吗?没有水、没有电、没有食物,甚至天气稍微变化就一点就要担心会不会死掉,是你的话,这日子你过半天就受不了了!”余酩恨得咬牙切齿,他疯疯癫癫地咒骂自己的父母,好像当初父母只要没把他送给老道士,他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。
  “没什么过不了,我又不是没经历过,我跟你说得很明白了,同样差的命格,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,那你该反思自己了。”苏云冷笑着说。
  余酩听了苏云的话,脸皮抽了抽,他就是想拖延时间找找苏云的弱点,毕竟是个女人,难免正义过头还心软愚蠢,可苏云从头到尾除了像在听故事,甚至掏出了瓜子之外,一点都不着急,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撕了她的脸。
  苏云嗑了两口瓜子,见他不出声,便伸脚踢了踢余酩的腿:“继续说呀,你后来怎么了?被送到静灵门了?”
  看着苏云云淡风轻的脸色,余酩纵然想不开口,却只能继续往下说:“我回家看了父母,发现他们在背后嘲笑我,觉得我就是个牛鼻子道士,太难听我就不复述了,总之,我是不可能养他们的,走之前,我还把他们屋顶砸了哈哈哈哈……”
  脑子有病的人果然做什么都很离谱,砸了家里屋顶后余酩回到了身上,本想跟老道士哭诉说家里人对他如何不好,结果还没来得及,就听说老道士病危了,准备送到另外一个更大的道观修养,那边有个大夫是国医圣手,听说祖上是某个神医,因为同为道门,所以特地接老道士过去。
  余酩一听这就是个机会,所以跟着老道士去了另外一个道观,那个道观叫“杏济观”,取“杏林春暖、悬壶济世”之意,以医入道,针灸、药物、毒物等中医科目,几乎是其中每个道士都会的,并且不少都是难得一遇的神医,医院专家至少还能挂号呢,这种老中医怕是只能在学校里见见。
  老道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,但他跟杏济观的一位师叔关系好,少时曾一起修炼,后来选择了不同的方向,分别入了不同的道观,这才只剩书信联系。
  跟着老道士来杏济观,余酩才知道什么叫另外一种生活,杏济观的道士悬壶济世,可他们看起来并不贫穷,经过余酩的小心探查,发现是那些珍惜药物。
  许多弟子天南地北走动,基本能找到各种稀奇古怪但非常珍贵、有价无市的药物,有些东西流出去的话,随便一样就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。
  余酩暗暗心动,他觉得跟着老道士没前途,就想留在杏济观学医,最好是混个关门弟子当当,这样他说不定光是收见面礼就能成为富翁。
  结果杏济观的师叔看了眼余酩的面相就说:“这孩子命不好,还是送静灵门去吧,他们喜欢这样歪瓜裂枣的。”
  医生嘛,说话最直白了,这个“歪瓜裂枣”不是在骂人,单纯说余酩的命格就是歪瓜裂枣,任何一个会算命格的人看到余酩,都会说他满身煞气恶念不断心术不正自作孽不可活,说歪瓜裂枣都是给面子了。
  然而那时候年轻气盛的余酩听不得这个,他气得半死,却装作委屈又难过的样子去找老道士哭诉,骂都骂了,不能白骂,他就是要补偿。
  老道士凝视他良久,说:“世界上命格不是唯一且固定的东西,一个人活成什么样,只跟他的本心与行为有关,老天往往都是论迹不论心的,徒儿,你若实在不喜这命格,就去静灵门吧,那里有改变你命运的功法。”
  余酩满脸扭曲地笑着:“你知道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有多高兴吗?我以为我能逆天改命了!我以为是静灵门有办法改变我的命运,我可以当一个人上人、当大官、赚大钱,从此没人敢看不起我!”
  苏云微微眯起眼睛:“嗯……怎么不算呢?静灵门的功法确实可以改变命运,所以他们专门收你跟你徒弟这样的命格,因为只有你们这样命格才能顶住跟妖魔鬼怪双修形成的影响啊。”
  只能说静灵门开山师祖简直是神人,开创了这等功法,主打一个以毒攻毒,至邪至恶的命格刚好能克制妖魔鬼怪随身而动的怨气,谁都不吃亏。
  “不,如果只是功法就能将命格扭转,你又为什么死呢?”余酩说这句话的时候,牙齿都咬出血来了,他不想说的,可是林琅画的吐真符太强了,硬生生掰开他的嘴,就算他现在舌头断了都得开口。
  “你先暂停一下,我劝你想好,确定自己说的是真话啊。”苏云抬手制止了余酩的话,随后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备用平板打着什么字。
  余酩快被她气吐血了:“你不是要听吗?你又在干什么!”
  苏云打完字后过了会儿直接将平板转过来对准余酩,对面是一群睡眼迷离的大汉,坐在中间的是抱着自己铃兰老婆的车绪鸣。
  见余酩好像不能理解,苏云好心解释:“我怕你识人不清被骗了,避免我同时被骗,所以先请专业的来,如果你不信,他们可以还把自己的师父一并摇来,保证我们现在互通的消息,一定全是真的!”
  平板那头的车绪鸣迷瞪着眼打量余酩,点着脑袋诚恳地说:“苏馆长说得没错,而且,通知余酩师叔您一件事,我师父刚才已经画传送阵过去了,您有什么趁现在赶紧说,等会儿我们就不能打扰你们师兄弟叙旧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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