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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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蓉娘含含糊糊回道:“还……还行。”
  谢珣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,俏皮地眨眼:“难怪江掌柜不愿跟他家去。”
  蓉娘脸色绯红,听出她这话虽是在取笑谢函,但亦有另一层意思在。她犹豫问道:“谢公子,真想带我回去么?”
  她虽然在做生意上是个能手,但其实对感情一窍不通。初时和谢函纠缠在一起,也是因为他先主动。
  她自知是个寡妇,没有那些小姐们的家世背景,便一心想着赚钱养活自己,从来都认为谢函口中不过是玩笑话罢了。
  谢珣点点头,在谢叁郎的话上添油加醋:“是呢,表哥说你是没忘了前头的男人,对他十分狠心。他对你倒是情根深种。”
  她这话说得肉麻,要是让谢函自己说,断然说不出口。
  也正是如此,蓉娘眉目柔和了几分,声音软了下来:“我竟不知……他是认真的。”
  谢珣趁热打铁:“我谢家儿郎,家风是一等一的好,贯是遵循一生一世一双人,旁的公子郎君家有的通房是万万不会的。表哥对你,当是情窦初开。”
  蓉娘似是想到了什么,她垂下眼:“那又如何,我孑然一身,对他一分助力也无,且若嫁进国公府,必然不能再出门经商。”
  她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:“比起嫁人,我更喜欢做生意。”
  谢珣扬起眉,倒是没想到她有此等志向,先头以为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女子,未想却出乎了意料。
  她来了兴趣,当即说道:“我瞧江掌柜将锦衣阁打理得井井有条,丝毫不出差错,想是从前必然有此等经历吧。”
  “从前我夫家在秦淮开染房,我也因此耳濡目染学了些。”蓉娘答道。
  “那你在生意上倒是极有天分,从前在闺阁中也如此吗?”
  蓉娘虽然有些奇怪,但还是一五一十答道:“我是在秦淮的尼姑庵中长大的,没有父母。”自然也没有闺阁一说。
  谢珣点点头,面上露出了歉意。她仍是觉得这人十分熟悉,所以才问及她的身世,但她从未去过秦淮,想来只是错觉罢了。
  两人又聊了几句,谢珣便摆手告辞了。
  待谢函追问她结果如何,谢珣只道“江掌柜说喜欢做生意”便离去了,任他自己猜。
  她离开了锦衣阁,直奔承京驿站而去。手下人说是从驿站那拦的信件,确实已有了好几封。
  驿站这活,官员做的是轻松差事,拿的确实丰厚油水。谢珣只抱臂要查账簿,就足以将他们吓个半死。
  这样一通下来,她终于拿到了自己的信件。只是她原本猜是徐苌使手段拦下的,却没想到那几个人颤颤巍巍回道:“是上头的人下令拦下的,下官是奉旨行事。”
  奉旨行事,那便是女帝了。谢珣拿着信件的手顿了一顿,有些犯愁:看来她娘是真不同意这门亲事。
  她循着日期拆开第一封,那上头只有寥寥数语。
  “今日天晴,郡主安好。”
  待翻开第二封,便变成了“今日天晴,书院策论题愈难,郡主安好。”
  谢珣笑出声,他不会是以为自己忘了他,故意写了这话让她想起他吧。
  果然,到了第叁封、第四封,字愈来愈多,写他近日境遇,写他文学感悟,每一封结尾都是“郡主安好”。
  直至第五封,一张纸上只写了一行字:阿寻,吾甚念。
  谢珣脸蛋变得酡红,想来她许久不回信,倒是让他心里愈发患得患失了,竟是连这话也肯说了。
  她叫人拿来纸笔,洋洋洒洒写下几页纸后,便叫了暗卫快马加鞭送到昭平去。甚至暗卫临走前还遭了她的威胁:“若让陛下晓得,你就跟周卫礼一块啃馒头去。”
  周卫礼回京后,便被调往了最是艰苦的练兵营,整日和一些刚入行伍不久的新兵一块训练。
  暗卫用了最快的速度,策马加鞭赶去昭平。
  终于,蔚公子在一片心焦中,等到了承京城中那个没心没肺的小郡主的回信。
  他展开信,一眼便瞧出了她的风格。
  一个心形,框住了他的名字。
  头一次看觉得荒唐,现下却觉得心中十分甜蜜。
  再往下,便是她解释自己回京数日极为忙碌,底下人出了差错,并未将这信送到她手中。
  又言自己心中极其想念他,等及笄礼等得心急,迫不及待想要见他。
  昭平郡主的言辞大胆,向来是甜言蜜语一箩筐,绝对不嫌多的。这几页纸尽是她如何想他,光是典故都引用了好几个。
  蔚自闲看完脸红心跳:郡主倒是十分适合写情书。
  正在此时,忽而从几页纸中掉出来一个薄薄的纸片。
  他展开一看,气血上涌,眸中透出不可思议。
  原来这页纸上正是小郡主的画像。
  且是裸体。
  美人面若桃李,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,仿佛透出了画纸,在与他对视。
  她的玉体莹白,细腰长腿,两只乳儿虽小,却十分挺拔,更何况那两点被朱砂点得通红,一下便让他想到了他极喜爱的那两团软肉。
  经过一小片郁郁丛林,那两瓣贝肉更是柔软粉嫩。只可惜中间小洞只露出些许,看得不清。
  他心中情动万分,又因不知是谁为她所画而酸涩不已。
  蔚自闲的手缓缓放上去,扫过她的脸,颈脖,乳燕,腰腹,最后到最中间的红点。他的指腹轻轻按压那一处,仿佛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此时就在他身边。
  他眼神随意瞟开,正看见一行小字:“蔚郎,我的哪里都想你得紧。你瞧跟我像不像,我的画技很好吧?”
  他喉头上下滚动,垂下头看自己早已挺立的分身,无奈地笑。这个姑娘,真是会拿捏她。
  他忆起两人那几回云雨,皆是身心舒畅。如今只分离月余,便已十分想她。
  少年郎一只修长的手探下身去,慢慢开始动起来。
  他最爱诗书,极其重礼,现下却在书房这样圣贤的地方做出自渎的事。
  过了许久,他喉间发出一声闷哼:“呃……阿寻!”
  承京的谢珣确实捂嘴笑,想蔚自闲应当十分喜欢她送的这个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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