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九章:草原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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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参加画展,南权当然是正装,如平常出席活动一样,因为这次的画展是私人画展,来参加的都不是普通人,除了南权这个明星外,还有其他明星,不过不怎么熟,南权也就懒得去打招呼了,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。
  偷溜出画展的场地后,南权就立即给烊子打了一个电话,告诉他自己目前的位置,让他过来接。
  凑巧的是,烊子接电话的时候刚好在附近,所以过来的也快。
  南权原本还以为要等好一会,就站在角落,低头玩手机。
  玩了没一会,周围便变得暗了一些,刚开始南权还以为是变天了,可抬头后他才发现,是面前站了一位体型巨大的彪形大汉。
  大汉眼神凶恶,脸上还有几道刀疤,看向南权的目光当然是打压式的俯视,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样子。
  然而一秒后,他背后冒出了一个粗糙的男声,“胖子,起开!”
  按照一般电影里的剧情,接下来应该就是这位大汉残忍的教训这个敢大胆挑衅他的人,然而现实不是电影,当前的现实是——
  大汉乖乖让开了,露出了站在他背后的人,也就是刚刚的主人——是个体型很瘦削的青年,年纪不大,娃娃脸,目测大概是刚成年,不过却叛逆的染了头发,并且还是少女粉。
  “烊子你……”
  南权想说什么,烊子立马猜到,然后他就十分妖娆地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,“是不是又帅了?”
  “咳咳……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草原绿适合你。”
  绿色,有深意的颜色。
  但是烊子没多想,“真的?那我过几天染回去?”
  “我开玩笑的,要闲聊,我们换个地方。”说完,南权带着示意的看了一下周围。
  “你看我这,都忘了,走走走,那群人可是等你很久了。”
  那群人——
  南权是个不缺朋友的人,哪怕已经离开这里了许久,那群家伙,他没忘他们,他们也是一样。
  随后南权戴好墨镜跟随烊子一起离开。
  不过在即将上车的时候,他习惯性往背后的方向看了一眼,是他之前站的地方,周围没什么人,过往最多的也只有车辆。
  是他太敏感了吗?
  “南哥?”
  “没事,眼花了。”
  南权虽然是这么说,但心里的防备却一直没有放下,之后也并没有直接问何婉父母的事,而是如寻常见老友一般,和烊子叙旧。
  “这么多年,你的脸怎么一直不变啊?”
  不管是几年前,还是现在,烊子的脸在南权的印象里都没有半点变化。
  对于这个烊子也很苦恼,“没办法啊,我也想变,都想整容了,哥,你有没有什么好地方给我推荐一个呗?”
  “你说我这种天生丽质的人了解那种地方干嘛?”
  “南哥你这可就伤我心了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再寻常不过的调侃,即便已经许久未见,南权和烊子也并没有表现出生分,而之前那位彪形大汉时不时也会插话几句。
  不过与烊子粗犷的声音不同,这个声音则听上去像极了一个文弱少年,而且总喜欢叫人——“宝宝”。
  这不是因为有什么奇怪嗜好,而是因为——
  “他的病还没有好吗?”南权问。
  烊子摇头,“没,当初错过了最佳时间,一直就这样了,也挺好的,多壮实,就算我……反正挺让人放心的。”
  “可以考虑国外的医院,我……”
  “别,哥,你知道,我欠你的够多了,他有我呢。”
  大汉的名字叫——莽,没有人的名字是单字的,这个人以前也是一样,不过家里有了变故之后,烊子就把他的姓氏抹掉了。
  “好吧。”
  在莽的事情上,烊子总是很固执,南权也不再强求。
  “那南哥,我们待会要直接去找那家吗?”
  “不,再耽搁一会。”
  “还有什么事要忙?”
  “no。”
  “嗯?”烊子不解了。
  但是南权没有再过多解释,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后面,尽管一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,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。
  不着急找何婉的父母,南权只让烊子带着他到处乱晃,看看以前长去的地方,以及曾熟悉的人,活像一个来旅游的。
  不知不觉的,时间过的飞快,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,南权的手机也响了。
  是季寒打的电话。
  “喂?”
  “南权先生似乎忙的有点久了。”
  “哦,我……不巧,遇到了以前的朋友,闲聊忘了时间不好意思。”
  “原来是在见朋友,那今天南权先生还打算回去吗?”对于南权的话,季寒并没有怀疑,似乎在飞机上展现的一秒看穿谎言的本事只是巧合。
  “今天……恐怕不行。”一直在为了摆脱跟着他的那个人,他都还没有机会去见何婉的父母。
  “那我只好再陪南权先生在这里多呆几天了。”
  “如果季先生有其他的事要忙,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,我这里的事也很快就能解决,季先生你可以……”
  本来在这件事上,南权就有了那么点愧疚,实在不想再麻烦了,但是季寒却打断了他的话——
  “这次,我是邀请南权先生一起看画展的,机会难得,不容错过,等几天也不算什么。”
  提及画展,南权的愧疚更多了些。
  “那好吧,我会尽快解决的。”
  “这么晚了……”说这句话时,季寒刻意确认了一下钟表上的时间,“南权先生不打算回酒店吗?”
  因为是一起过来的,之前为了休息而定下的酒店,南权的房间就在季寒的隔壁。
  “大概是不会了。”至于为什么不会,南权没有再详细解释。
  季寒也没有追问,只是简单叮嘱了一句晚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挂了电话。
  南权这边,他刚放下手机,烊子就凑过来问,“朋友?那叫过来一起啊。”
  “他就算了,他应该不喜欢这种场合。”尽管南权对季寒的了解少之又少,但是回想起今天他在画展上和那些社会名流侃侃而谈的样子,他们这种普通朋友聚餐,大概是完全无法融入的。
  烊子也不再揪着这个,转而问起,“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,明天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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