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十一、真相大白悔当初(7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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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也不是。」柳长歌丢了一颗丹药给沉莫若吃,示意他赶紧吞下,不要浪费药力。
  这次歷练,柳长歌和沉莫若同住一间房,其他五位师兄弟住另三间房。柳长歌正在房内炼丹,准备给沉莫若进秘境时带着。在逍遥岭时他已经炼好一炉,现在又开了另一个丹方炼起,毕竟他不知歷练期间沉莫若会晋阶多快,只能每一种用得上的都给他备上。
  想想,他都要为自己老妈子般的心感动掉泪了。点星真人当初就是这么养小孩的吧?
  「那是什么?」丹药一吞下,识海中的元婴动了一下,小手抬起抓住窜进紫府中的一缕药气闻了闻,然后吧唧吧唧地吃掉。
  「普通的补药,养婴丹,顾名思义就是养元婴的。」
  「……我不是问药。」
  「喔,问顾以明啊?他无情道碎只有逍遥岭内的十二峰主才知道,至于原因……我只能说天道底下要得到莫大的好处,就必须付出常人难以想像的代价。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。」
  「……他想要的,是什么?法器?仙器?还是神器?」
  「谁知道呢?也许他想要世间和平呢。」
  沉莫若看了看他,皮笑肉不笑:「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在敷衍我?」
  被识破了,柳长歌也不尷尬,只不耐烦地挥手,「去去,一边玩儿去,别来吵哥哥炼丹。」
  「长歌哥哥,那我出去玩耍了。」沉莫若调戏他,然后出了门。
  柳长歌被他叫得全身疙瘩都起来了,可又情不自禁露出窃笑。
  「好难得……多久没叫我哥哥了……嘻嘻!」
  柳长歌的快乐,普通人不懂。
  沉莫若来到街上,同样是许多年前的那条街,却已经不是至臻年。当年的皇帝被杀,后来朝中大臣拥护太子为皇,太子年迈后又传位,如今已改年号为顺治,当今为顺治四十三年。
  经过改朝换代的休养生息,京城早就恢復了当年的繁荣,可如今皇帝又开始昏庸,朝廷之中逐渐有腐败的趋势。
  肉魁儡的出现又消失,沉莫若担心重演当年的惨事。因此这次歷练他早就想好要来一趟京城,看看能否设下法阵。守护阵中最合宜的自然是冯夷阵,但以他目前的修为,隐世绝也不在身边,这就有点难度,除非有人给他一条灵脉施法──他有点扼腕,怎么没在顾以明要走之前先跟他要条小灵脉过来?
  最后,他踏剑腾云,观察完广陵城四周后,翻出乾坤袋将顾以明给他的所有灵石埋在阵眼上,分别在法阵八门中施以聚灵和藏仙阵法,然后在上空施了个冯夷变阵──半个鸡蛋壳子。
  施完法阵,他没有入广陵城,人间天子所做之事在没有证据之前,修真界不便介入,于是便转头去了顾家园。
  顾家已经灭门,除了顾以明,当年那些远房亲戚也因怕惹祸上身,早移居他地并改了姓,因此人间顾家后人除了尚在京城的某个旁支,其馀的确没有了。
  顾家已然没落并且荒废超过一甲子,沉莫若撕掉封条,推开那扇沉寂多年的门,映入眼中的是黑色的霉斑散佈在各处,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衝了过来,乱葬岗的味道都不比这里的差。怨气、悲伤、憎恨、痛苦全都凝结成一缕一缕的黑气,棉絮般附着在顾家里各处。柱子、窗台、屋簷、假山、乾枯的树木花草、乾涸纹裂的土地,还有散落的裸露着的白骨……
  这些是顾家养的鸡鸭和一些动物,里面还有一隻当年收养的小狗,而顾家人早已被好好安葬。沉莫若运转灵气,紫府内的元婴双手化圆聚灵于眉心再往外一推,一抹白色的烈焰便窜上他的指间。他嘴里念念有词,正是往生咒,指尖画过之处黑气被滋滋烧尽。清理完之后,他将白骨捡好,在城外寻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葬下,接着又回到顾家园。
  顾家有间炼器室,是顾易生前炼製法器所在。顾家除了是广陵城的丞相,在修真界中是小有名气的炼器师。顾以明在入无情道许久之后,才向他说顾家先祖也是修士,于炼器颇有心得,有一秘笈传下,能够行逆天之事。不过顾易生前并未对此有过多鑽研,也不曾传予孩子,于是秘笈至今下落不明。
  沉莫若心中沉甸甸,在他为躲避顾以明追杀而躲入魔界时,他遇见的禄甫和禄而的势力就依靠着一位炼器师,也是从人族堕魔的,听说手中有本逆天的秘笈,可炼高阶的法器和魔器,威力近似仙器。当初他便有过怀疑顾以明说的是不是这本,只是不及验证,没多久他又匆匆从魔界离开,前往他地躲藏。
  炼器室里厚厚一层灰,所有的器具结了蛛网,物品东倒西歪碎裂难辨,地上墙上还有一滩又一滩深色的血跡,可见当时这里也有过一番激战。
  炼器与炼丹相似,都需要鼎。顾易用的鼎很大,佔据了半个炼器室,但完全破裂,只留下十之三四的模样立着,其馀的皆碎在地上了。鼎上满佈铭文,沉莫若没有特别去读也知道是稳定炉火与提炼纯化相关的,与他要找的东西没有关联。环顾四周,除了鼎外,还有个工作檯,台上有未完成的长形铁块,还有几颗失去光泽的矿石。顾易大概是想炼把剑传给顾以明,最后还是没办法完成……
  沉莫若念了一段法诀,右手在空中滑动,一波无色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盪开,然后在炼器室的东南角遇到了阻碍,激起小小的浪花。
  果然。
  角落的墙上与屋簷的交界处藏了一个非常小的法阵,用来藏匿东西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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