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回 全文完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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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云霜摇摇头:「你们儘管忙,不用招呼我。」她一跃而起,在树上睡午觉。
  春风阵阵吹得树叶簌簌作响,云霜睡得正香,忽然溯日镜叫醒了她:「小公主,来了一封家书!」
  云霜迷迷糊糊的醒来,咕噥着:「人家正要睡着说⋯⋯」
  溯日镜答:「你出门一年多第一次收到家书,怕是要紧事!」
  云霜睡眼惺忪了好一会儿,才打开这封家书,她越看越是眉头深锁。溯日镜说:「早告诉你不会有好事⋯⋯你三姐回家省亲是大事吧?叫你回家待着,不过你有这么乖吗?」
  云霜将信折好,随手扔进溯日镜里:「打我出生以来没见过三姐,只知道她十几岁就进了宫,如今已是贵妃。我到时抽空回去,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!」
  溯日镜说:「大约蛇族的事,让你四姐出面就好,你也不一定非回去不可!」
  云霜说:「到时候再看吧!」她翻个身继续睡。
  梦里容大河温柔的叫她:「云霜。」她坐在容家大厅眼前的木门敞开,门框透进来的天光里站着一个人,正是容大河。
  「容哥,你在那里做什么,怎么还不进屋里来?」她在里头招手,门外的容大河却恍若未闻走向后院。她有些生气,这人怎么叫不听呢?起身也往后院去,开了后院那扇门让眼前的景象吓傻--满地的鸡毛,一院子的鸡全被容大河杀了!每一隻都是俐落的割断喉咙,躺在地上流血。抓着鸡的容大河不发一语,另一隻手拿的猎刀正淌血。
  她压下心惊,说:「容哥⋯⋯你在干嘛呢?」
  容大河说:「云霜你不是喜欢吃鸡吗?我将鸡全杀了,你怎么不开心呢?」
  容大河手上拎的那隻鸡忽然復活,血红的鸡眼正瞪着云霜,咕咕叫的声音沉的像树上那排乌鸦,翅膀拍个不停。
  容大河向她走来,她吓得跌坐在门槛上,此时她的手撞到木门,她看着红肿的手正纳闷为什么呢?她好像被什么笼罩,一抬头容大河已在她的眼前,他满脸血水,面容惨澹:「是不是我死了⋯⋯你便不再喜欢我?」
  云霜摇摇头:「容哥,不是!」
  天空倏地暗下来,一阵雷声后开始下雨,雨水打在数十隻的鸡尸冲刷出一片血地。容大河站在血地中发狂吼叫,那隻復活的鸡也被他活活扭死丢进血泊里。此时一排乌鸦纷纷飞下来啄食,一道闪电打了下来,云霜也就被吓醒!
  ***
  已是傍晚时分,这户人家炊烟裊裊,不久猎户家的姐姐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油纸包裹的几块烙饼对云霜喊:「恩人,吃饼吗?」
  满脸大汗的云霜犹在恶梦之中,也不知是梦中的雷声吓醒还是猎户家的姐姐叫醒,她擦了额头冷汗,下了树拿走烙饼:「多谢姑娘!」
  猎户家的姐姐又说:「我家的饭菜粗陋,若不嫌弃进屋一起吃吧,好歹有个热汤!」
  云霜笑着摇头:「有烙饼足矣!」这就咬了起来。
  吃过烙饼,夜不知不觉深了,姊妹在云霜的嘱咐下紧闭门窗,而云霜也在溯日镜的叮嚀下画了笼罩这棵树的简单阵法。
  林间或多或少都有鸟叫声,忽然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,云霜觉得奇怪正准备起身查看,忽来的一阵撞击将云霜撞下了树!
  她在树上还不觉得奇怪,掉到地上才发觉林间雾气凝重,居然让她吸一口气都难!不久她已经脸色惨白!
  溯日镜自她的胸口而出,召出一圈围绕她的镜阵。云霜在镜阵中好多了,终于能吸足气!
  溯日镜说:「来了一隻飞天的旱魃,刚才就是他横衝直撞将你撞下树来,小心点!」
  云霜跟随这隻旱魃来到猎户姊妹家门前,果真发现他不曾进屋,逕往后院去了!
  她来到后院见一地的血正飘浮鸡毛,无来由与她的梦境吻合,她的心跳几乎要停了!
  有一名男子正蹲着咬那些鸡,也许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所以抬头,这容貌正是她魂牵梦縈的人,云霜热泪盈眶在他眼前蹲了下来:「容哥,我是云霜!」
  「我们终于重逢了!」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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