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零四章 更衣室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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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痴心太苦,不如爱恨两忘,在他的心里,我已经死了,又何必再去扰他清安。”宋凝予垂眸,她无法理解。既然痴心苦,本是两情相悦又何必爱恨两忘?
  宋凝予至今犹刻记得,母亲在旧楼阁中死去的那一日,直到下葬,也不见父亲去看过一眼,说过一句话,他甚至连那旧阁楼也是绕着走。
  一个人所谓的长情,也不过如此。
  不是所有人给的海誓山盟都是真的,有一些,不过是玩笑罢了。
  有人许的承诺,有人当了真,却成了玩笑。
  有人许的承诺,有人当成了玩笑,却成了真。
  事世逃不过命里的轮回,如果她娘亲看见了如今苍老颓废的太傅大人,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?只是,只是宋凝予私心里,再也不想将那个人的从今以后告诉她了。那个人,不配了。
  他配不上娘亲的执著,娘亲的好,娘亲的花容月貌天皇之质。
  有些人,一旦离开了她,你就会拥有整个天下。可是,一旦有情之一字牵入其中,一切就会变得隐隐约约,含糊不清,天下也好,皇位也罢,不过是一个空位,长不得,也久不了。
  没成为皇的人想当上皇,当了皇的人,却想着成为平民百姓。人永远不会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知足。宋凝予撑着油纸伞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大而有些泛白,她嗫嚅着唇角,心中酝酿了半响也没有想出什么适合的话来安慰自家娘亲。
  雪皇覆手,那手中的金桂木樨花从手中掉落在地,沾染上了泥尘,细雨纷纷里,仍旧有花叶在缓缓而落,只是比起狂风暴雨的雨夜来,要缓和了许多。
  孤打寒林空照雨,深宫竹枝影潇潇。风卷飞花雨静时,长路清清日高起。
  鹅卵石路的尽头缓缓的流动着一汪溪水,水声潺潺中映着第一缕阳光,水波纹纹间折着阳光独有的金光,波影晃动在那一房屋舍上,变得波澜四起。
  身旁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叹,牵着宋凝予的手笑道:“别去想那些往事了,走,娘亲带你去梳妆,今日必有许多人前来觐见,我儿当有皇国之风,好好的给他们一个威慑,来日才能震得住!”
  “娘亲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雪皇陛下的?”
  “四年前。”纳兰雪垂眸,两个陷入了一片寂静,她离开宋凝予有五年了,从宋凝予十三岁的时候开始,到如今,那个时候她还是个会温声浅笑的女子,柔柔婉婉,却透着傲骨的清冷之质,见者皆称赞,此女颇有当年太傅之风。
  只是如今,那个柔婉的女子一路坎坷而行,将自己磨得越发的凌厉,稍有不慎,扎之必伤。
  她以张妈为首,在皇宫中立下了一片凌厉的影子,那些人看着宋凝予的时候,也稍稍收敛了几分浑身散发出来的鄙夷与不屑,这是一个实力说话的国度,宋凝予若是没有半分实力去压抑别人,那就只能沦为傀儡,被人压制。
  也就是说,还有一年的时候,她是在外面的。
  雪皇垂眸,有些自嘲的笑了笑:“我原本以为,就算离开了太傅府,以我的实力,在大陆之中足可寻一片安稳之地,却还是被带了回来。”
  她成为雪皇,是被强迫的,宋凝予心中一惊,以她娘亲那柔柔弱弱的模样,想来也不可能逃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,五尊、墨麒麟、那一个个的,随便拿出来都是一等一的强,她娘亲这杀鸡都不敢,如何能动得了那些人?
  宋凝予随着雪皇上了长廊,将那把四十八骨的紫竹油纸伞递给了莲清。
  “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,千里之堤,毁于蚁穴。既然他们敢让我来当,那我还怕什么?”
  雪皇眸光含着三分湿润,喃喃道:“我的予儿真的长大了,只是有一事,你若是为帝当日就必须迎娶皇夫。”
  宋凝予挑了挑眉,眸中闪过一丝亮色,摸着下巴喃喃轻笑:“说起来,我还没娶过呢,娘亲,你们内定的皇夫是谁?”
  对于宋凝予这突如其来的转变,雪皇投去一抹诧异,瞧着宋凝予那意味深长的笑意,雪皇一颗揪着的心缓缓的放了下来,那双精致的眸中也开始淌着流光溢彩:“墨赫帝族唯一的继承人,他也是王尊的义子。你若是娶了他,墨赫帝族与皇岛,就算是真正的一家了。”
  “找个时辰我先去会会他!”宋凝予眸中光芒万丈,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。跟在宋凝予身后的一排宫女尽量将头压得低低的,对于方才那些话,众人权当没听见!
  宋凝予抬头见在那最东面的山顶之上有云雾绕于其上,一座宏伟的宫殿隐于其上,昨天晚上只能看见些点点亮光,宋凝予也没有去怎么在意,这会站在这里抬头一看,那宫殿越发的明显。
  她记得昨天来的时候,有一条玉阶宛如白龙,从那密林之中撕扯出了一条玉色长道,直入云端,比起皇宫来要更架的傲然冷肃。
  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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