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68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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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岑远上前看了眼,很快发现这竟然也是一张航线图。
  但是和他先前见过的任何一张都不同。
  是前几年用于运送兵卒的路线。晏暄道。
  岑远顺着他的话再次观察了一遍,就发现那上面的航线离两座已经人满的岛屿的确很近。
  那这个呢?岑远拍了拍旁边的箱子,那箱子上的锁已经被人解开,于是他在问完之后便直接掀开了盖子。
  一见到里面的东西,岑远一愣:信笺?
  只是不同于方才在岛的地下室里搜出来的那些信笺,这个箱子里的信笺少了不少,纸上有着明显被卷过的痕迹,应当是用信鸽传递的信笺。
  这些信笺并没有记录年岁,岑远就随便翻了几张出来,根据内容,他猜测这些应该是曲县令和赵宇联系时用的信笺。
  就在这时,那位曲少爷再次开口:一年前,我偷偷捕获他们使用的信鸽,不久后那些信鸽就会先飞到这个院子里来。每次我会拿走他们的信笺,再誊写一份假的放上去。
  他说着叹了声气,见岑远正阅读信笺,便走回书案后,手指抚摸过桌上的一副敞开的画卷。
  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,他的目光柔和而深邃,哪里还有先前喝醉酒后在曲府门口撒泼的半点模样。
  画纸上的内容正巧被各式各样的笔架遮住,岑远没有绕过去看,只是继续翻阅那些信笺。
  这航线图也是?同时他问。
  是。曲少爷看得认真,但也不妨碍他回答岑远的问题:船只的记录在交到我爹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加工过的了,真实的情况只有船上的人才能知晓,最终我只能退而求其次,在我爹销毁这张航线图前偷了出来,同样换了张假的进去。
  他们都没有发现?
  我这人喜欢书画,模仿字迹这种事虽然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妥,但对我来说的确就是信手捏来的事。
  说罢,曲少爷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画的内容,轻声喟叹,随即就将画卷慎重地卷了起来,带着往书架的方向走去。
  岑远听见脚步声后朝他看了眼,方才没怎么注意,此时才发现曲少爷的右腿是有些跛的,拖在地上的时候会发出些不和谐的声响。
  原来,那夜他并不是因为喝得不省人事才会走路不稳,而是那条腿本就如此。
  曲少爷取出书架上的一个木匣,打开后将画卷放了进去,复又合上。
  仿佛是察觉到岑远投来的视线,他主动说:如果殿下是想问我这条腿的话,是以前被我爹给打折的。
  他朝岑远看去,笑了一下,也看不出那笑是苦笑还是自嘲,抑或只是一声无奈的感慨。
  我是他的小儿子,上面有一个大哥和一个大姐。曲少爷道,对我爹来说,他在意的,从来只有丢脸不丢脸,以及能不能给他带来利益。大哥替他赚钱,大姐可以为他链接权利,而我,大概就和我的名字一样,平庸足矣。
  说罢,他顿了顿:所以这些
  他将视线轻轻落在怀里的木匣上:这些事情在他眼里,就属于丢脸。
  岑远以为他说的这些事情就是指的书与画,也无意深挖别人的伤痕,于是很快将话题扯回手中的这些信笺上。
  那为什么是从一年前才开始拦截这些信笺?
  正巧这时,在屋子里搜查的将士搜完了其他的地方,转到最后的书架前,同曲少爷说:麻烦把手里的木匣子放下。
  闻言,曲少爷反而收紧了抱着木匣的双手:这里面放的是我个人最珍贵的东西,其他的证据我已经全部交给你们了。
  将士正想再说,但岑远拦住他:那里先不必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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