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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然而晏暄朝四周张望一圈: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。
  闻言,岑远顿时赧然,在顶灯暖光的照耀下,能看见耳朵尖红了一片。
  我先得声明一句,他说,这不是我的主意!
  晏暄:?
  我只是和登记的人说,租这船是要和内人一起过生辰,让他们事先帮我布置一番。岑远撇开视线,揪了把自己的耳朵,试图消去那热度,没想到他们就直接找了一艘给人办婚宴的船,我上午来看了才知道。而且那时候也没有其它空余的船,我总也不好直接拆了。
  晏暄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拉下他粗暴对待自己耳朵的手,轻笑道:倒也无妨。
  反正无论怎样你都是无妨。岑远立刻呛声,冲对方做了个鬼脸,但他转而就反扣住晏暄的手,把人摁到椅子上,别浪费时间了,正好,可以吃你的长寿面了。
  第 73 章 生辰
  此时船舫倏忽晃动了一下,开始顺着河流摇曳前行。
  这船虽五脏俱全,但终归空间有限,会客厅便兼具了用餐的地方。
  岑远从屏风后来来回回出入数回,亲力亲为地端菜,晏暄说要帮他他还不肯,甚至大放厥词道:今日你就老老实实坐着,这些乱七八糟的让我来做就行。
  晏暄被他一把摁住,只能无奈地看着他飘进飘出,途中还浑水摸鱼拿了坛酒。
  粟醴?
  这酒的味道几乎能刻进两人骨子里了,因此晏暄一闻便道,而那头岑远说:那是自然,前段时间正好是粟醴的时节,我特地从别人手里高价收的。
  他说着话,一边从厨房走出,手里端着最后一只碗:来,尝尝你的长寿面。
  若要问起岑远的厨艺,让除了晏暄以外的人来客观评价,那就是无可无不可。
  先前岑远闲来无事,曾向长悠府里的大厨学过几顿,悟性是很快,做什么都能立马上手,但水平也就仅限于能看能吃的地步。
  因此这会儿,看到这一桌菜,晏暄一眼就辨认得出,恐怕只有那碗看上去最平平无奇的长寿面才是出自岑远之手。
  岑远往位子上一坐,倒是毫不犹豫地坦言:这些菜都是请酒楼的人做了之后送来的,就长寿面是我刚才用船上的炉灶做的,简单了些,你尝尝?
  晏暄拿起筷子,径直捞了一口面。还不等他说什么,岑远一句话就将他即将出口的话堵了回去:可别为了哄我就硬说好吃,我刚才自己偷偷尝过,是个什么味道还是有数的,要是让我知道你又故意骗我,就剥夺你以后一切享用这长寿面的机会。
  晏暄只得将快要出口的很好吃三个字吞回去,失笑道:作为一碗长寿面,足够了。
  说罢,他还补充一句:不是骗你。
  真的?岑远矜持地压着唇角,但还是挡不住眼尾飘了一下,你口味清淡,我一直控制不住度,还怕盐给放多了。
  正好。晏暄说着,看对方面前没有面碗,便问道:你不吃吗?
  谁过生辰谁吃就够了。岑远笑着拿来酒,往两只酒盏中倒满了酒,说:我呢,就只管敬我们小将军几杯酒就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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