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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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今日的事这么突然,即便知晓他做事从来都有所谋划,但不亲眼见着,还是生怕会对他不利,毕竟要处置永安侯府上下,没个充分的由头,岂不是会被百官谴责!
  方才太急躁,现在冷静下来,才意识到凭她的身份,又如何能擅自上前殿去。
  淡淡一声叹息,云姒扶着檀木椅,缓缓坐了下来,可左思右想,惦记着,悬着颗心还是顾虑得不行。
  阿七见她不执着了,正要替她倒盏温茶,沉沉心,谁知她倏地又站了起来。
  “姑娘……”
  “姒姒……”
  “云姑姑……”
  三人顿时集中注意力,齐齐将她唤住。
  一丝委屈漫上清眸,云姒苦着脸,漾了她们一眼,才解释:“我坐不住,到外边等他。”
  *
  今日,金銮殿上的气氛尤为凝重。
  御林军已受皇命,前往永安侯府逮捕了所有人,并押了云姮进殿对峙,和云清鸿一同跪罪殿下。
  此前齐璟赐了永安侯府满门腰斩之刑,现下文武百官皆垂首端站着,无人敢吭一声。
  毕竟永安侯府的二姑娘,在皇帝酒里下毒,人证物证具在,她再狡辩也无用了。
  此弑君之举,纵使云清鸿是功不可没的开国之臣又如何,摊上这事,谁还敢替他说话。自从得知赫连岐受重伤,云姮就晓得使计让他去玷污云姒的计划是失败了,以为杀害了蝶心,那事就不会泄露,承天节结束便安心回了侯府。
  之后,云姮更是每日等着皇帝履行诺言,封她为县主,却不曾想,竟是等来了御林军,还被强行抓到了这儿。
  一路上挣扎不停,云姮此刻发髻凌乱,跪罪天子脚下,喊冤求饶。
  起初皇帝命人呈上筵宴时太后席上所用两心壶,云姮还嘴硬死不承认,直到墨玄骑将士押了假死的蝶心上殿,她才开始慌了。
  蝶心为了保命,这会儿是胆战心惊,将事情始末当着众臣的面,一一阐明了个清楚。
  只不过她说得稍有出路,云姮指使她给云姒下媚药,而她却是抖着手,似有若无地看了一旁冷冽的云迟一眼,颤着声,说是云姮威胁她在茶水中下毒,还要她引陛下到偏僻的空殿,那茶水,是要给陛下喝的。
  云姮紧紧盯着同样跪地的蝶心:“你胡说!”转而望向御座之上那人:“是她故意栽赃的,臣女没有做过,请陛下明察!”
  齐璟面如止水,倚靠御座冷淡一笑:“承天节的一应酒宴,皆由尚食局统一配置,朕倒想听听看,何故会出现这两心壶?”
  这两心壶是太后寝宫里来的,云姮慌乱之余,甚觉不对劲,这事唯独她和太后,还有那贴身宫女连翘知道,事后也是销毁了个干净,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?
  想着她那时并未在壶里下毒,便有了底气,“臣女不知!”
  这时,墨玄骑一将士奉命呈上了一木匣:“陛下,此物是在宫婢蝶心招供下,于西殿一间屋内发现的,里面虽然是空的,但此匣精贵,非寻常宫奴所不能有,且在屋内案上,有残存的粉末,前几日已交由葛老太医鉴别。”
  葛太医早已随行而来,见殿上那人略一抬手示意,他立即上前一步,拱手答道:“回禀陛下,这药粉名为蚀魂散,此毒实属罕见,遇水则是无色无味,毒性不啻于鸠酒和鹤顶红,能极快渗进五脏六腑,若是用量足够,中毒之人不出半个时辰,便会丧命。”
  葛太医是太医院经验最为丰富的,他的话自然是极具权威。
  云姮闻此一言,呼吸骤然紊乱,太后给她的分明是媚药,怎么变成了毒.药?
  齐璟神色淡如流水,周身却散发着凛冽的气息,他瞳孔深暗似渊:“在宫内私携毒物,且不论朕有无中毒,藏匿者,该当何罪,可还需朕说?”
  蝶心震惊,她答应云迟说了那些话,也不过是想活下来,当下立刻推卸罪责:“这 这个是,是云二姑娘给奴婢的,”她猛得磕头:“陛下饶命,奴婢是受她胁迫,没有办法才做的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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