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假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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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朽月一把过去揪住那妖孽的衣领,真的很想破口大骂,但及时憋住了,想了半天措辞,最终还是很委婉地表达了下自己的情绪:“因为他娘的你们长一样啊!”
  柳兰溪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没关系的灼灵,不要在意这些,如果你没回去和祸央相遇,我们也不可能有任何故事。”
  朽月听得稀里糊涂,用手心拍拍混乱的脑袋,“你给老子说清楚一点。”
  柳兰溪挠了挠头,重新整理了下思路,简明扼要地表述道:“因为我们的未来,是他决定的。”
  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?这妖孽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?怎么鸡同鸭讲了那么久,难道两人的思维不在同一方向上?合着搞了半天,头绪反而越理越乱了!
  朽月揉了揉太阳穴,“你还是别说话了,我问你答可以吗?”
  “可以。”
  她拉了张凳子坐他旁边,掰正他的脸以便看清这个骗子的眼神,问道:“你和祸央不是一个人?”
  柳兰溪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  “那为什么我们的未来得由他人决定?!”
  柳兰溪:“我和他确实有点渊源,但一两句话可能讲不清楚呢……”
  朽月尝试平心静气沟通失败,不耐地拍拍桌子催促:“那就用三四句话给老子讲清楚!”
  “灼灵,你先别生气。”柳兰溪惯会看妻上大人的眼色,知道她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,说了也白说。
  不过他低估了朽月调整心态的速度,灵帝已非昔日那个暴躁的恶神,除了不可避免地要发泄下遏制不住的情绪,其他绝多数时候,基本是理智占了上风。
  “本尊刚才生气不应该吗?”
  朽月稍稍平复了下心情,再把一肚子心酸娓娓道来:“本尊回一趟过去的时空并不容易,差点死了一百次。其中有九十九次是祸央的原因,还有一次是在回来的路上陷入险境,耗光了灵力。”
  灵帝一生骄傲如斯,经历过生死劫难无数,却从未见她跟谁倒过苦水,卸下心防。听到这话,柳兰溪难过地皱了下眉,心疼地抓起她的手拽进怀里,“抱歉,明明知道会发生这一切还是没能阻止,我应该跟你一起过去的。”
  “你知道我在荒古时发生了什么?”朽月迷茫地抬头看他,“你为什么会知道,是祸央告诉过你吗?”
  柳兰溪方要张口,朽月恍然大悟般地“哦”了一声,用属于正常人的逻辑推理道:“本尊忘了,你曾经是殷绝剑的剑魂,所以当时也在对吗?我离开荒古后,祸央被镇杀在樊渊无法脱身,是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?所以你才会说没有他便不会有我们的相识?”
  “本尊原本还疑惑,我在晚阴的误导下亲手杀了即将复生的祸央,为何你却安然无恙地留在这个世界,原来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,是我误会了。”
  朽月合情合理地得出自己认错人的结论,这下她好像被自己说服了,又好像没有,因为总有某些地方觉得不对劲。
  祸央和柳兰溪不仅仅是容貌上相像,连性格、做事方式,甚至连用殷绝剑时的手法也一样,都是杂乱无章,胡砍乱刺,毫无招式可言。
  确切地说,柳兰溪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祸央延续,如果祸央没有被镇杀,他在阅历世事后选择隐藏身份,收敛锋芒,小心翼翼地蛰伏在暗处,一直处心积虑地靠近终极猎物,然后无所不用其极,在不经意间俘获目标。
  朽月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给吓得毛骨悚然,用手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寒毛,从妖孽的怀里挣扎着回到了桌子另一端的座位上。
  柳兰溪看见两人的距离又拉开了,索性爬到桌上,像只四足并行的猛兽,以匍匐的姿势将头凑近猎物。
  他双目泛起暗红的光,眸子妖异而惑人,唇角微微上翘,嗓音低沉,带着一丝侵略感,用戏谑的口吻道:“灼灵真聪明,这都被你猜到了。”
  此时此刻,朽月很想收回刚刚说的那句“本尊不太在意过程是以何种形式呈现,只在乎那个人是否以真心待我”,现在真相大白,妖孽的手段简直细思极恐。
  “所以,是你设计杀了自己的主体……”
  柳兰溪笑意更深了,等于默认了这一残酷的事实。
  朽月的心头猛然被什么刺中一般,潺潺流淌鲜血,她一直把祸央当成柳兰溪,所以那时大概也是爱他的吧,包容他的易怒嗜杀,用最大的耐心让他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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