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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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郑伯见天色已晚,侯爷与夫人二人迟迟没有回来,不仅有些着急,携带一干小厮正要发动去找,忽的一小厮认出了远处的人影,喊了声:“侯爷归!”
  沈渊庭先下马去,把宝仪抱下来,将马绳递给马厮,而后自己进了重华殿。
  傅宝仪受了颠簸又淋雨,全身都发冷。她肯定要发一场烧。得先吃药。
  全都怪他!
  玉珠连忙从箱子里找出干净温暖的衣物为宝仪换上,又拿浴巾擦干了她湿了的头发。她问:“侯爷带夫人去了何处?外面雨这样大,骑着马,肯定是要被浇湿的。侯爷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呢。”
  傅宝仪裹着厚被子,端着晚热姜茶。她把自己裹成蚕蛹,吸了吸鼻子,小声嘀咕:“谁知道你们侯爷发什么疯。自己发疯不够还偏扯着我。他身体那么结实不怕淋雨,我一个女子,能和他一样么?”
  玉珠没听清楚:“夫人说什么?”
  傅宝仪摇头:“没事。喝了姜茶,身子就好了。”
  玉珠笑着点头:“那奴婢去差人烧一桶热热的水,夫人泡了热水澡,再好好睡一觉。”
  -
  沈氏于佛堂中闭目,跪在佛前念经。
  她念完了经,觉得不安,去了重华殿。她那年轻的侄儿正在看书。沈氏的目光柔和,虽然她一生没有孩子,但她的侄子,侄女都待她极好。她也不知不觉的把一辈子的希望,全都寄托在侄子身上。
  沈氏叹气,坐于侧位,叫婆子端来一杯羊羹。
  “庭儿,你刚淋了雨,喝一杯热热的羊羹汤,身上好受些。”
  沈氏看向窗外。殿外,石阶被雨打湿,一片反光。雨雾濛濛。她抹了抹干涩的眼角:“今儿个,是大郎的忌日。看来老天爷都知道,这是为他在掉眼泪呢。”
  沈渊庭目肃而视。他平静劝道:“姑母也不要过于伤心。”
  “大郎的两个孩子,都被你养的很好。珩儿在外行军,除夕那会儿也快回来了。离儿那么机灵,像他们的父亲。”沈氏目凝,“你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。”
  重华殿灯火幽幽,几个婢子上来端茶,把旧茶杯换下去。
  沈渊庭没有接话。
  殿里,深深一片寂静,恐怕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  沈氏长吸一口气,非得说些什么。她一一抱怨傅宝仪的罪责:“我唯一不满的,便是你那妾室。身为女子,不深居简出,竟然日日在外厮混。想什么样子?我看你,不要管她,还是早日把她打发了去最好。”
  沈渊庭皱眉。“姑母无需多言,此事我心里有数。”
  他直视她:“念在姑母是长辈,这样的话不要再说。免得下边人听见,说您心地不慈。”
  沈氏一口气被噎住了。她心里恨恨。
  侧殿,傅宝仪指挥着婢子换了床褥与床幔。近些天天气潮湿,她总觉得睡觉的时候身上黏黏糊糊的,相必是被褥潮了。换下来的被褥于绢帕,要找个晴朗的好日子晒一晒。
  婢子捧着三套床幔,墨绿,绢粉,雅白。她问:“夫人,床幔您心仪哪个颜色的?”
  傅宝仪看了看:“白色那套。”
  婢子福身,几个人手脚麻利的把床幔抖平整。换上。
  雅白的绢布层层荡漾,似同一片月光照耀在床榻之间。婢子将换下来的旧物抱下去,婆子清扫地上的杂物。
  傅宝仪揉了揉脑袋。许是刚刚淋雨,她脑袋里胀胀的。玉珠见状,给宝仪揉了揉:“夫人,快些去沐浴罢,再好好歇一歇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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