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4)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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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和禇临这样真真切切的人比起来,他作为一个网友,在抱抱小熊的心目中形象是很模糊的。
  他的劣势很大,履行赌约后差距更是无限拉大,好在抱抱小熊没有生气,照常往警卫室的架上送香薰小零食。
 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勇敢!
  姜予年闭上眼陷在座位里,想到姜绒说的这句话,垂在腿上的拳心缓缓握紧。
  演讲在一家酒店开办,红丝绒毯铺设在可通行的地面,呈一个十字交叉。十字上边是稀疏几个负责演讲的人,他们坐在光洁的深棕实木桌后,桌上摆设着一张张红色的小牌子,牌子旁是话筒和矿泉水,很简洁。
  一个看上去至少也有七十的老者坐在中间,明亮的灯光下脸上皱纹纵横,眼放清光,精神瞿烁,这应当就是那位木将军,旁边不远处则是一位助手,此时正在调试麦克风。
  正对着演讲席的是学生座位,容纳几百人绰绰有余。
  可惜的是搭载他们过来的司机大叔沉迷于唠嗑,原本在六个大巴车中遥遥领先,最后先后被一班三班超过。
  等到二班进来时,前排的座位都已经被尽数挑走,二班只能坐在后边几排。
  排数多了,位置自然也高,这个视角能一览全局,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。
  随着学生坐满观众席,不知名媒体的雪白闪光灯也跟着亮了,咔擦咔擦,对着对面台子上的木将军和底下的同学一顿拍摄。
  木将军清了清喉咙,话筒里边传出他苍老的嗓音:十三中的同学们早上好,今年是2031年,距离战争已过了数十年。
  我出生在战役打响的第一年,正是战乱的时候
  底下乌压压的人抬头看台上,数百名学生鸦雀无声。
  老人将往事娓娓道来:我小时候就是在前线帐篷里长大的,父亲在最前线拼杀,母亲在稍后一点的帐篷里养育我,教我说话,念书识字。我跟许多革命先烈的子女们在那里一块儿长大,那时候最怕教着教着,敌人的飞机忽然从头上飞过去,接着防不胜防地降下炮弹,所以驻地也一直跟着换
  后来我跟随母亲到了j市,在那儿有了新家,终于能够迈进学校,开始上学。我长大之后没有立刻走父母的老路参军,而是在后方工作,学物理,科技强国。
  很多你们叫得出名字的科学家,都曾是我的老师。不负他们栽培,我进了研究所为国家研制国之利器,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的年纪,等到一个个项目完成,头发已经白了。
  老人讲他的生平,有低沉肃然的部分,也有些回味无穷的趣事。
  那时候整天在研究所里泡着,跟处着的姑娘交流感情就靠写信。鸿雁传书,鱼传尺素,自古已有。有个词说得好啊,纸短情长,那一张张信纸可不就托着人的情寄了过去,碰不着面有什么关系,情真意切才是要紧。我每次捏着那寄来的信,都感觉它是热的,带着我妻子手上残留的余温。
  姜予年手指微蜷,被这段话所触动,他不期然想起抱抱小熊。
  其实网线和信纸没什么区别,都是冰凉的媒介,是两端的人给这些客体增添了温度。
  号是假的,话是真的,人也是真的。
  他们彼此喜欢,也是真的。
  彼时,演讲暂停,进入短暂的休息时段。
  姜予年低头看眼手机,早上9:30,履行的赌约刚好到期,他点进青坛,终于能够给抱抱小熊回应了。
  但就跟近乡情怯一样,原先攒了满腹的话像泄了气的气球,他这会儿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支配,想说什么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。
  输入栏里修修改改,写写删删,最终姜予年只是敲出熟悉的四个字,叫了她一声。
  他日我若为青帝:小熊姐姐。
  也许是心有灵犀,又或者对方刚好也在看手机,甚至是刚听完演讲心绪翻涌。
  消息发出去的第二秒,姜予年收到回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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