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她叫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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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伯母可以放心。我虽然看的病人不多,但是我的师傅是走遍天下,见多识广的。他给我的手稿中见过各种疑难杂症,只要按照他说的做绝对没问题。”
  “而且,昨日救那位姑娘所用的方法并不是我师傅教我的,那是我自己想出来的。”
  “伯母若是不相信,等我给程少夫人把了脉,说了情况,一切事情由您来定夺。”
  穆清媱不生气是一回事,但有些话也要提前说明白。
  说真的,顶着这个十三四岁的身体,穆清媱觉得换位思考的话,自己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么年轻的大夫。
  “是是,穆姑娘千万别介意,我这个媳妇就是性子直,说话也直。非瑶说了相信你,我们自然也不会怀疑姑娘的医术。”
  程老夫人在穆清媱话落之后开口,看穆清媱还算沉稳,倒是有几分相信她了。
  “老夫人别放在心上,我并没有介意。或者老夫人若是不嫌弃,可以让清媱先给您把把脉,算是一个考验也好。”
  穆清媱还挺喜欢程非瑶,也为了等会让她们相信自己的医术,能够方便等会儿听从自己的建议。
  所以才主动提出为程老夫人把脉的事情。
  “啊?好啊,好啊,穆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,老婆子荣幸之至。”
  程老夫人带着精明,对待穆清媱也很客套。
  心里相不相信暂且不提,冲着摄政王的脸面,冲着穆清媱愿意跑这一趟,她也不会失了礼数。
  几人说话间,进了程非瑶所在的院子。
  接近主屋,里面痛苦的喊声同时传到几人耳中。
  老夫人叹口气,其中不乏担忧。
  邓氏也一样,眼中多少带着忧心。
  进了主屋,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迎上来,眼中是掩不下的心疼和担心。
  “祖母,娘,这位就是穆姑娘吗?”
  “是,别着急,先让穆姑娘给我把把脉。”程老夫人说话间,拉着穆清媱的手坐在主位。
  男子焦急的跟了两步,“可是,梦儿她”
  “泽儿,你别着急,先让穆姑娘给你祖母看看吧。”
  程阳泽闻言,脸上带着担忧,还是点头,希望穆清媱能快点。
  邓氏确实也是有心想要看一下穆清媱的医术。
  主要儿媳妇肚子里有可能怀着孩子,关系到程家的子嗣,她不敢随意的让人开药诊治。
  而且,穆清媱真的太年轻了,让人不敢相信她的医术有多厉害。
  穆清媱也无所谓,她的医术如何心里有数。
  而程家人如此谨慎的态度,也说明他们对程非瑶的嫂子是关心的。
  可能这种关心更多的是她肚子里的那块肉,但这些跟穆清媱无关。
  她只想履行自己对程非瑶说过的话,把人给救了。
  坐在主位,看着程老夫人伸出的手,穆清媱不甚在意的将手搭在程老夫人的脉搏上。
  片刻后,拿下来,穆清媱缓缓开口,“程老夫人现在偶有头疾之证,膝盖有些风湿的症状,遇到阴雨天会颇感不适。”
  “还有,程老夫人的脾胃不是很好,不能吃冷硬的东西。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  随着穆清媱的叙说,程老夫人的眼睛微亮,点头,“对,穆姑娘说的不错,全都是老身有的毛病,也一直在喝药。”
  “不知穆姑娘可能看看老身喝的药有什么问题,一直没有大的作用。”
  穆清媱浅浅勾唇,“老夫人用的药应该有十七味,把其中的人参换成芡实即可。但也不宜过多,最多三十克。”
  程老夫人听穆清媱直接说出自己喝的药中种类,眼中大喜。
  她知道穆清媱说对了,此时对穆清媱的医术再也没有怀疑了。
  “穆姑娘医术果然高明,是老身冒犯了,还请姑娘为梦儿看看。”
  穆清媱颔首,站起身,看着厅中三人一眼,直接跟着丫鬟进了里屋。
  程非瑶听到穆清媱的声音了,一直不见她进来正在着急。
  这会儿见到穆清媱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,“穆姑娘,快帮我嫂子看看,她一直在疼。”
  “好。”穆清媱也不多说废话,直接坐到床边的凳子上。
  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子疼的脸色发白,汗水浸湿了衣服。
  伸手静静把脉,沉吟片刻,收回手。
  而后又仔细的摸了摸她的腹部。
  “怎么样?”程非瑶脸上的紧张清晰可见,她不希望像穆清媱之前说的那样。
  她宁愿嫂子没怀孕,只是吃坏了东西。
  可惜,天不随人愿。
  “确实是宫外孕,必须流掉孩子,否则都活不了。”
  “啊?”
  “怎么会?”
  “流,流掉?”
  程老夫人和程阳泽他们也进了房间,刚好听到穆清媱的话。
  “嗯。宫外孕也是怀孕了。只是,正常的胎儿会在子宫内健康成长,待十月之后正常生产即可。”
  “而这个孩子没有在子宫里,在输卵管,也就是还不到子宫的地方。”
  穆清媱伸出一根手指给几人继续解释,“输卵管大概就是手指这么粗细,若是任由胎儿在这里长大,就会将输卵管撑破。”
  “到时候,血往子宫里流,孩子保不住,大人同样会因出血过多而死。”
  穆清媱说完,看几人同样苍白的脸色,静静道,“你们决定吧。胎儿越长大,对病人威胁越大,随时可能撑破输卵管,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  若是在现代还有挽救的可能,这个时代,她一个人真的不行。
  就算可以,也没有可用的工具,到时候只会白受罪。
  “流掉!没什么比大人更重要。穆姑娘也说了,这孩子不管如何都保不住的。”
  程老夫人在震惊遗憾之后,当即决定。
  程阳泽和程非瑶也连连点头。
  邓氏自然不用说,孩子反正也保不住,自然不能让大人也有事。
  看着这一家人这么快就同意了,穆清媱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。
  刚刚还以为要劝说好久才可以,现在看来是不用了。
  “那好,我现在开方子,你们立刻让人抓药给她服下。”
  穆清媱怕出什么意外,只能先在这边守着。
  “好好,一切劳烦穆姑娘了。”程老夫人对穆清媱表示感谢。
  穆清媱无所谓的摇摇头,然后接过丫鬟拿来的纸笔,写了一串药名。
  “穆姑娘先去大厅坐着等吧,熬药大约需要半个时辰。”
  “不用。请问府中有银针吗?我先给少夫人用银针减少一些痛苦。”
  “好好好,去府医那边拿。”程老夫人转头吩咐下人。
  那边有人快速跑出去,没多久就拿了一个盒子回来。
  穆清媱接过之后,在病人腹部扎了几针,躺在床上的从凝梦渐渐停止喊声,表情也没有了刚刚的痛苦。
  程阳泽接了丫鬟的帕子坐在床头细心的为她擦汗,嘴里还关心着,“梦儿感觉怎么样了?可好一些了?”
  从凝梦脸色很虚弱,脸上的苍白还在,听到程阳泽的问话,微微摇头。
  转头看向穆清媱,“穆姑娘,我以后还会有孩子吗?”
  刚刚穆清媱的话她都听到了,她现在关心的是以后还会不会有孩子。
  “自然会有,这个并不影响你以后要孩子,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。”
  闻言,从凝梦安心了许多,“多谢穆姑娘出手相救。”
  “别客气,你好好养身子,但是记住了,半年之内最好不要怀孕。回头我给你开一副调理的方子,你先喝两个月,以后肯定会顺利的。”
  “太好了,多谢穆姑娘的大恩大德,我们程府一定不会忘记。”
  程老夫人听穆清媱说要给她孙媳妇调理身子,瞬间倍感荣幸。
  之前是不了解穆清媱的医术,现在知道了,穆清媱还愿意帮着她家,程老夫人心中的感激自不必说。
  穆清媱被他们左一句谢谢,右一句谢谢搞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  “没关系,身为医者本来就是救死扶伤,遇到了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,程老夫人不必客气。”
  “好好,穆姑娘真是仁心仁德,好啊,好啊!”
  程老夫人这时候不需要看在穆清媱背后的摄政王的面子。
  只今日穆清媱对他们程家的大恩大德就足以让程家高看穆清媱了。
  “祖母,我就说穆姑娘人很好,现在您相信了吧?”
  程非瑶因为从凝梦不会有事了,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,这会儿抱着程老夫人的胳膊为穆清媱说话。
  “是是,祖母下次再也不怀疑你的话了。”
  “那祖母打算怎么感谢穆姑娘?人家可是救了嫂嫂一命。”
  程老夫人脸上带着笑,“这个你放心,我不会亏待了穆姑娘的。”
  穆清媱对这些不甚在意,只淡笑着听他们说话。
  天色渐黑的时候,程家准备了丰盛的饭菜,招呼着穆清媱先去用膳。
  “不用了,我来之前刚刚用了一些,现在还不饿。”
  “穆姑娘还是去吃一些吧,等药好了我派人来叫姑娘。”邓氏劝说着。
  “伯母,真的不用了。药应该马上就好,看着少夫人喝下我就离开。”
  “这”
  “娘,您就别劝了,穆姑娘应该不会跟您客套。”
  “行,那好吧。”邓氏闻言也不再劝说,自己也坐在椅子上陪着穆清媱说话。
  等了没多久,药熬好,丫鬟端着进了里间,穆清媱也起身跟进去。
  看着从凝梦喝下药,穆清媱让她躺平,然后配合着银针让药效加快作用。
  一刻钟左右,穆清媱拔下银针,转头问从梦瑶,“是不是不痛了?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那就好,接下来每日三次中药,连吃七日就差不多了。”
  “若是下身有少量的血出来也没什么关系,只要不疼,没有大量的血出来就没问题。”
  “还有,最近不需要吃太补的东西,以清淡为主就好。这几日我尽量抽时间再过来看看你的情况。”
  “你也不要多想,更不用伤心。这个孩子还没有意识,算不上一条生命。而且,你喝了药之后它会慢慢被你的身体吸收掉,也算和你的血脉相融了。”
  从凝梦闻言,眼底露出感激,眼中原本的黯然也消散不少,“好,多谢穆姑娘。”
  旁边的程阳泽也仔细的记下穆清媱的话,然后连连道谢。
  穆清媱交代的差不多,最后在程家人的感谢声中离开。
  刚出府门走了没多远,晏梓临带着邢寒过来了。
  “去西城的庄子。”交代一句,晏梓临进了马车,趁着夜色,马车缓缓往丁妙菱的庄子而去。
  此时的丁府,晚膳过后,丁妙菱又等了许久,披上一身黑色袍子,带着丫头和小厮从府中后门离开。
  现在府中没人管她,祖父是忙于朝政根本没时间。
  祖母因为她母亲的事情,加上现在这个变的臃肿的身材对她厌弃,根本不重视她。
  而两个哥哥,刚被放出祠堂,除了偶尔来看她一眼,也不方便问别的事情。
  丁妙菱这一个多月以来,几乎每日从府中小门出去。
  稍微乔装打扮一下,拿着她的令牌说出去买吃的,稍微贿赂一下守门的婆子,很轻松就可以出去。
  出了门之后,租一辆马车,然后直接朝西城的庄子而去。
  想到穆清媱现在在自己手中,丁妙菱就抑制不住的兴奋,眼底的冷光还带着嗜血。
  一路急行,丁妙菱到了这个隐蔽的庄子,直接进去。
  开门的是一个身材消瘦的三十来岁的男子。
  他留着小胡子,眼神浑浊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  身上穿的是江湖上常见的郎中袍子,装的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。
  丁妙菱见了男子很客气的跟他打招呼,“耿大夫。”
  仔细听,还能听出丁妙菱语气中带着几丝魅意。
  被称作耿大夫的男子淡淡的嗯了一声,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院中的一颗树上,眼底划过害怕,却还是表现的和平常一样。
  “耿大夫把人放在哪里了?”丁妙菱等不及的问。
  “跟我来吧。”男子转身带着丁妙菱进到一间屋子。
  就着昏黄的油灯,丁妙菱看着还在昏睡的穆清媱,冷笑。
  “哈哈哈,等着吧,你是最后一个。”
  说完,丁妙菱拉着男子出了房间,进到隔壁的房间。
  而‘昏睡’的穆清媱在门关上的时候睁开眼睛。
  最后一个?什么意思?
  晏梓临闪身出现在穆清媱身边,不等穆清媱反应过来,抱着她飞身上了隔壁房间的房顶。
  抱起穆清媱的时候,晏梓临瞬间觉得自己对冥寒太宽容了。
  这丫头是只有自己能抱的!
  抛开杂念,揭开一片瓦,看着里面在宽衣解带的丁妙菱,穆清媱蹙眉,晏梓临则是转开视线。
  不明白这是做什么,穆清媱只能继续看。
  房中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人在看,继续着自己的事情。
  耿大夫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暴露,这个时候虽然害怕,但他更多的是想要求活。
  希望自己按照那位说的,揭穿丁妙菱的真面目,他们能放过自己。
  当初丁家夫人找自己为丁妙菱看病的时候他根本没多想就答应了。
  医术的话,他其实就是个半吊子,甚至根本不会。
  答应下来也是因为丁夫人出手大方,自己又无牵无挂。
  想着骗到一笔银子就走的远远的去逍遥快活。
  只是,到了丁府的时候,他被拦截在外。
  仔细打听之后知道丁家夫人出了事。
  但是,他又不甘心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。
  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花了些银子往丁府传了信给丁妙菱。
  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,没成想丁妙菱竟然偷偷跑出了府。
  在见到丁妙菱的时候,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太漂亮了。
  于是,心思一转间就生出了别的念头。
  他手中有一种猛药,吃了之后不管是什么病都可以立刻见效。
  于是,他就怂恿着丁妙菱在僻静的地方单独买一个院子,专门为她治疗用。
  而丁妙菱长这么大被丁夫人保护的太好了,几乎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。
  被忽悠几句就按照男子的话做了。
  男子为了让丁妙菱放下戒心,彻底相信他,还给了丁妙菱一颗药,让她试试看。
  丁妙菱吃过之后身体立刻有了好转,对男子更是深信不疑。
  顺理成章的,接下来男子就提出了非分之想,说是为了给她看病,渡阳气。
  还劝丁妙菱想好,只有这个方法能彻底让她好。
  丁妙菱犹豫了很久,最后为了能好起来,为了能嫁到摄政王府,她妥协了。
  而这个江湖骗子,不仅忽悠着玩弄太学府小姐,更是丧心病狂的做出更加残忍的事情
  穆清媱看着丁妙菱脱的差不多,那个男子也开始脱衣服,嘴角抽了抽。
  刚刚还以为丁妙菱脱衣服是为了让那个男子给她治病。
  而男子也跟着脱衣,接下来不需要看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。
  移开视线,将瓦片盖到原来的地方。
  穆清媱忍不住的怀疑丁妙菱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。
  就算再识人不清,怎么就能轻易的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一个陌生男子。
  这不是一般的蠢笨了,简直就是白痴!
  或者说,被想嫁进摄政王府的念头折磨的没有了理智。
  穆清媱心里的想法还没结束,房间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  随着就是丁妙菱那不可描述的喊叫声。
  穆清媱懵了一下,嘴角微抽,看向晏梓临。
  而晏梓临此时也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穆清媱。
  见此,穆清媱萌萌的眨了眨眼睛,低声问道,“她叫什么?”
  人家就是想表达一下清纯,绝对不是故意的。
  晏梓临闻言,抿唇,眼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渊。
  看着眼前的穆清媱,听着房间传来的靡靡之音,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。
  而后也不再迟疑,拦腰抱住穆清媱,低头,嘴角缓缓上扬,“丫头想知道?”
  “呃~”穆清媱差点被自己舌头呛到,轻咳,眼神往下瞄了瞄。
  “要不咱们进去看看?”
  晏梓临眼神一闪,看到穆清媱眼底的狡黠,顿时无奈,“你这丫头。”
  “嘿嘿。”
  穆清媱指了指远处的墙头,晏梓临抱起她飞身离开屋顶。
  ------题外话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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