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7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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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吞吞吐吐,秦相不明白她的意思,长公主也属于皇室,二者有相克之地吗?
  康平点头:我也皇室中人,但
  她欲言又止,阳光偏射了下来,将她一半身影镀上一层光色,另一半影子就落在阴影下。
  秦相感觉出哪里不对劲,并没有与她继续说话,而是令人去打探皇室中人在做什么。
  他虽姓秦,但不属于皇室。
  多年来秦家的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本事,一脉继承一脉,早就在根上毁了,平日里丝毫不会去想着为民办事,这个时候突然闹起来,就是吃饱撑着。
  于此同时,皇帝连下三道旨意,剥夺了三位郡王的爵位,惊得满朝上下不知所措。
  旨意一下后,秦安音坐不住了,先责怪起齐王:陛下十分听秦棠溪的话,你们这么一来,不损她分毫,反给自己惹得一身骚。
  齐王也是抓耳挠腮,急得在原地打转,事情哪里不对劲了。
  明明将罪证送到陛下面前,大好时机除去长公主,陛下怎地不动手呢。
  不动手也就罢了,怎地还撸了他们的爵位。
  秦安音也有几分害怕了,同齐王劝道:联名书可在你的手里?
  齐王懊恼:我以为陛下会珍惜这个机会,哪里想到她会包庇逆党啊!
  秦安音莫名无语,你可知你害了多少人。
  齐王道:难不成她还能杀尽皇室中人?
  秦安音甩袖道:未必不会。
  齐王害怕了,早知如此,他就不该听信天理教的鬼话。此刻到了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地步,稍错一步,就能万劫不复了。
  他咽了咽口水,求助秦安音:您可有办法?
  如今,你只能去敲登闻鼓告状,令满城皆知,到时皇帝就想包庇也要掂量满殿朝臣和大魏百姓。秦安音咬咬牙道。
  齐王退缩:我不去。
  秦安音气得心口疼,道:我去。
  闹到这个地步,就没有回头路走了。皇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皇帝敢动一人,改日就能屠尽。
  她倒吸一口凉气,从始至终,她都不信长公主是逆党之后。然而皇帝今日敲山震虎,她就明白过来了,皇帝是有意包庇,那么,秦棠溪就真的可能不是皇室中人。
  现在就在于怎么闹得皇帝去处置秦棠溪。
  ****
  一连三道圣旨后,秦棠溪闻讯赶至太极殿。
  陛下这是何故?
  杀鸡儆猴。明姝平静道,手畔还有第四道第五道奏疏,还没有盖上玺印。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宫装,白皙的手点着圣旨,广袖扫过桌角的奏疏,顷刻间拂落下去。
  袖口处绣着精致的金龙,与圣旨明光黄色交相呼应,都是流光熠熠的颜色。
  秦棠溪胸口起伏,目光落在明姝抹了口脂的唇角上,亦注意到她眼尾的一抹红、
  妆容精致,皇帝今日有些不同。
  你会令皇室反了你。秦棠溪压住声音,眼中的黯淡的光色却因那抹红而鲜活起来。
  明姝淡然,扬首望着她,颈间还留着淡淡暧昧的痕迹,冷笑道:我只是令他们知晓什么叫皇权罢了。
  长公主对他们太好了,好到令他们会失去分寸,开始催我赐死你。你说,他们活在你的羽翼下,又要嚷着杀死你。如此,该死的就是他们。至于反不反,他们有能力吗?
  秦棠溪愕然,皇室有能力吗?
  当年高宗临终前削藩,乾宗继位后又极力削尽了皇室的力量,到了今日,皇室确实没有什么作用了。除去康平外,实难有人让人觉得惊才艳艳。
  明姝抿了抿唇角,起身走到她跟前,眯眼笑了笑:我今日好看吗?
  秦棠溪垂眸,内心依旧不定,但还是抿了抿唇角,好看。
  明姝双手抱起她的一右手,悄悄道:不必为他们生气,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。
  齐王自己作死,私通天理教,是自己愚蠢。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我来的是不是很早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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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81章 果子酒
  皇帝的做法令人震惊,可有细细去看,被贬黜的几人不过是啃着朝廷的粮食罢了,于公而言,并无什么功绩。
  甚至里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交易,秦棠溪手中一本账,算得很清楚。
  明姝这么做了,她只得令人去善后,在三道旨意下去后,又令刑部度法量刑。
  刑部做法尤为快,翌日就结案量刑,抄家问罪。
  一连几日,皇室人心惶惶,齐王终于缩在府里不出门,预备敲登闻鼓的秦安音也没了声音。
  唯有江府热闹了些,江知宜出狱后,霍屏愈发温柔,洗手作羹汤,铺床更衣,能做的都做了。
  江知宜内心不安,在她晚间铺床之际终究按耐不住了,教主是有喜事?
  霍屏眉眼温柔,灯火下的肌肤欺霜赛雪,一双眼更是黏在了江知宜的面孔上,双手搂着江知宜的脖子,欢喜道:我与秦棠溪的较量,她赢了一小局。
  齐王被吓成了缩头乌龟,联名一事不敢再提,虽说秦棠溪安然无恙,让一局就测出来皇室的力量。
  霍屏啧啧两声,道:皇室这些人,酒囊饭袋。
  不过呢,好戏还在后面。
  媚色入骨,说的就是霍屏,眼梢一抹微红,犹如的白雪里的红梅,妖艳至极。
  江知宜喜她爱她多年,心中更是欢喜得厉害,见状更是贴近她的面孔,赢了还高兴?
  因为我、知晓、一、个、秘、密。
  霍屏笑得肆意,身上红色烟罗纱随着摇曳的灯火而轻轻漂浮,鎏金的光色中染着温柔与肆意。
  肆意的笑成了江知宜心口最大的动力,她俯身抱起霍屏往榻上走去,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。
  灯火噼啪作响,隐隐盖过了急骤的喘.息声。
  完美的贴在一起,毫无缝隙,暧昧的气息浮在了半空中。
  云雨巫山后,江知宜的手紧贴着霍屏的蝴蝶骨上,慢慢地搓着,霍屏扭头看她,满翰欲.望。
  我发觉了一个秘密。
  什么秘密?
  你也可以在上面的。
  江知宜的手一顿,接着,暗自用力,霍屏疼得抿唇,但没有拒绝。
  教主今日很高兴,属下自然教你接着高兴。
  霍屏修长的眼睫颤了颤,江知宜,你捏疼我了。
  嗯。江知宜应了一句,但没有松手,力气更大了。
  霍屏无力的地伏在榻上,江知宜的眼中映着她完美的身..体。
  她很喜欢。
  ****
  两人闹了一夜,天亮了,她们睡下了。
  明姝没有这般的空闲时间,下朝后,孙太后请她过去。
  中秋佳节将近,该办一场宫宴。
  明姝头疼,令孙太后去办,她是皇帝生母,阖宫掌权的权力在她手中。
  吴太后却暗地里给她送了一坛酒,掀盖后,花香扑鼻,明姝嗅了嗅,不敢喝,吴太后却道:今日喝了不会有事,药效藏在体内,再饮一杯云雾茶水,就会是催.情的好东西。
  明姝皱眉,这东西颇是麻烦。
  这是好东西。吴太后好心给她解释,且这东西不会伤害身体。
  明姝疑惑:为何非要云雾茶?
  陛下年轻,怕是不知这来历。吴太后好笑,小皇帝比起明帝来更为稚气些,她悄悄道:云雾是江南的名茶,多年前几乎无人问津,后来有一药师为了令云雾茶见世,悄悄研制了果子酒,借此卖给花楼楚馆。
  果子酒香甜可口,花香掩盖药味,几乎尝不出来,一杯下肚犹自觉得好喝。药效能在体内留一月,只要饮了云雾茶,就有大作用。于花楼来说,这就是最好的□□。
  明姝惊讶,想起那次长公主的怪异就明白过来,是太后的阴谋诡计。
  那日长公主也说了只饮了一杯茶,不知不觉就浑身发热,她怒了。
  太后好心算,不知那日算计长公主是为了什么?
  吴太后先道歉:那日是我不对,不过是想安插人罢了。
  明姝不肯信,但还是将酒带回去了。
  回去后就传了太医过来,令他检查一番。
  太医饮了一小口就变了脸色,觑了皇帝一眼,他是一太医,怎地和皇帝说那等污秽的事情。
  明姝摆摆手:说吧。
  太医大胆道:这是催.情的果子酒,在江南尤为出名,这是秦淮当地花楼善用的。
  秦淮善用明姝重复一句,该问问安太妃,她想了想,示意太医退下去。
  自己把玩着果子酒,唇角弯了弯,令人去请了长公主来。
  ****
  赵绘来了公主府,秦棠溪私下接见他。
  赵绘如今身在内部,办了几件漂亮的事情,知晓得事情也更多了些,消息也更全面。
  是教主握住齐王的把柄,齐王不得不听命。
  在我意料中,是什么把柄?秦棠溪叹息,皇室中人的骨气与尊严竟被天理教踩在脚底下,于大魏而言,也是奇耻大辱。
  赵绘回道:齐王有一外室子,在户部办事,齐王极宠这个儿子,预备等他在户部熬些资历就让他认祖归宗。没成想,天理教知晓了这些事,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。不怪齐王,那是他心爱的女人给他生的,心中愧疚又喜爱,这才为人所掌控。
  秦棠溪扶额,齐王留不得了。
  既然天理教参与了,就以他们的名义将人除了。
  赵绘心算过人,立即就明白过来,小的立即去办,不需您动手,这几日小的盯着齐王。天理教动手杀人,有些残忍。
  那便依了天理教的办法,今夜就动手。秦棠溪果断道,她不能容忍天理教插.手皇室中的事情。
  赵绘领了命,迅速退下去。出府后就找了几个兄弟,又找了公主府的密探,就等过夜后去齐王府。
  ****
  明姝等了许久,都没有等到秦棠溪过来,将果子酒就藏了起来,另外吩咐一句,宫里今日不许饮云雾茶。
  吴太后主动示好,必有她的阴谋,等着就是了。
  等不到人来后,明姝就一人歇下了,清晨起榻就去上朝。
  人刚到太极殿,脚才跨进去一步,就有内侍跑着来报:陛下、齐王昨夜被害了。
  众臣露出诧异,明姝竟觉得痛快,面子上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:齐王、前几日还好好的、可曾找到了凶手。
  内侍颤颤惊地扑跪倒在皇帝面前,急道:齐王被人、被人剥了皮、将、将皮囊挂在城门上。
  明姝吓得倒退一步,秦棠溪趁机扶着她,同内侍道:如此污秽的事就别说了,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去处置下,齐王乃是皇室亲王,务必查清楚。
  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闻声走出人群,领命后就携手离开。
  齐王得罪了谁,竟剥了皮,怎样的深仇大恨。
  怕是天理教所为。
  如何看出?
  天理教出名的残忍,秦淮数件案子都是剥皮悬于城门上,这是同我皇室叫板。
  两人赶到齐王府,走近屋舍就闻到了血腥味,腥臭味熏得两人倒退两步,大理寺卿捂住嘴巴,刑部尚书的脸色也差到极致,办案至今也未曾遇到过这般恶臭的案子。
  呼吸稳定后,两人才屏息靠近,见到血肉模糊的尸身后更是一阵晕头转向。
  光是看看就觉得恶心,别说动手拨皮的人了。
  等到询问过后,两人几乎逃离了齐王府。
  回到宫廷后,太极殿内放着一张鲜红的人皮,皇帝坐在御座上发怔。
  下面的人尽心禀报:昨夜齐王的旧友入府,齐王吩咐不准人打扰,后来旧友离开,一直都很平静,直到今晨齐王妃去找齐王才发现了惨事。
  哪里能用一个惨事来形容。
  明姝吓得连灌了几杯热茶才稳定下来,旁人不见到真相也就罢了,偏她在暖阁里看到许多折磨人的办法,这个时候吓得早就六神无主。
  史书也有记载,剥皮也分两种,一种是活剥,一种是死剥。
  齐王府这么安静,想必是后者了,明姝再度喝了一口热茶,示意内侍感觉将那身皮囊送出去。
  小皇帝脸色苍白,吓得不清,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都咽了咽口水,齐王府是熟人作案,他们内心的恐慌又上了一层楼。
  一侧的长公主神色如旧,翻开案录,平静道:劳烦两位大人查一查齐王有哪些旧友。
  两人忙不迭应下了,臣领命。
  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,顺手接过茶盏就喝了一口,内心的恐慌才压了下去。
  等人退下后,秦棠溪慢悠悠道:剥皮罢了,乾宗曾将自己的兄弟剥皮挖肉。
  下御阶的明姝脚下一颤,差点就摔了下去,秦棠溪抬首,陛下吓到了?
  明姝顺势就在御阶上坐了下来,揉揉自己被绊疼的脚踝,阿姐为何吓我?
  秦棠溪不去扶她,眼神幽幽,淡然地看着她:你去见了吴太后?
  明姝丧气,见了。
  她给了你什么东西?秦棠溪唇角弯了弯,她弯下腰爱,温柔地摸了摸明姝惨白的小脸,语气温柔得不像话。
  明姝愕然地望着她平静又温柔的眸子,吓得咽了咽口水,一动都不敢动了。
  秦棠溪的手沿着侧脸,慢慢地摸到唇角,再是玉颈,最后是锁骨上,食指一弯,明姝疼得皱眉。
  指甲抠进了肉里,明姝身子一颤,道:什么东西?
  陛下年岁小,怎地就不记事,不过是昨日的事情,今日就忘了?秦棠溪笑着,食指挪开锁骨,慢慢往下,陛下,昨日为何召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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