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 溯冬(1)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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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沈冬往袖子里拢了拢冻得没有知觉的手,呵了一口气,天气冷,这口气很快消散。
  她踩着冰渣子,咯吱咯吱响。夜晚,万籁俱寂,这种声音便如刀割在弦上,刺耳得很。
  这条巷子深暗黢黑,两侧的楼房低矮,像匍匐着的丑陋的恶狗。墙皮剥落,墙脚长了一圈绿黑的苔藓,像是它脚上长的皮癣。楼边的小沟里,蜿蜒着地沟油、洗发水,排放得乱七八糟,没人清理,长年累月的,沟里便散发着一股恶臭。
  沈冬手上有冻疮,总是会不自觉地挠。她回到那间房子时,挠了挠手指。有点痒,有点痛。
  院里种了蒜苗、葱、韭菜,皮孩子经过顺手薅一把,长得就参差不齐,像狗啃过。男人从来也不管。估计也是晓得管不住。
  穿过院子,才是住宅。房子是红砖房,门是木门,漆已被腐蚀完了。门没上锁,沈冬推门进去。
  客厅只亮着一盏灯,经年累月,灯泡上落满了灰尘,光线晦暗不明。
  男人侧躺在沙发上,电视机没声没响,只有画面,光线映在他线条硬朗的脸上。
  他也听不到沈冬走路的声音。
  沈冬放了书包,抱住他的胳膊。贴着,像想从他身上汲取温暖。
  男人眼睛也不转一下:“放学了啊。”
  她掰过他的脸,很慢地说:“没出去?”
  陈溯看懂她的口型,笑了下,笑得没声。意思就是,他在这昏暗的屋子里,待了一天。
  他握住她的手,搓了下。那只手又肿又硬。她被他搓得,手又开始发痒。
  他手移到她腕子上,她手骨细的很,全包容在他掌心里。她对上他的眼。里面某种无形的物质缓缓流淌。
  他俯下身。
  窗户没关严,她冻得一个哆嗦。她闭上眼,双手垂下,撑住自己。
  沈冬穿得很厚,一层套一层,包粽子似的。棉衣外还套了件肥大的校服。
  脱去这些,着实费了一番功夫。
  她穿的内衣,是搭扣式的胸罩。她胸长得饱满,又常经他揉,似乎又大了些,胸罩箍得有些紧。她胡乱想着,该买新的了。
  白色的棉胸罩被拉下些,男人的唇在乳尖上打转。
  她眼看着,在冷风与亲吻的双重刺激下,那两颗红梅慢慢地硬挺起来。
  沈冬自觉地,微颤着手,解开搭扣,让他亲得更无阻碍。
  他双手捧着双乳,天气很冷,他手却是热的。
  陈溯大口大口吞咽着,像小孩子吮奶。一会儿,又是轻轻地咬。在性事上,他向来随着性子来,没半分逻辑。
  沈冬不由自主地向前挺了挺胸,像是给小孩哺乳。
  他却离开了。她眼神迷蒙地看着他。他褪掉她的裤子。
  她下面已经湿了。和陈溯做过这么多次,她身体变得很敏感,他只要暗示性地碰碰,她就会湿得一塌糊涂。
  沈冬心痒难耐地摩挲了下双腿。
  他解开皮带,然后是深蓝色的内裤。那个骇人的家伙,就那么跳脱出来。即便看了很多回,被肏入很多回,她仍是习惯不了它的尺寸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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