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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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愣住,心脏剧烈的跳动,朱唇张合无言:“什么媳妇?”
  东宫不紧不慢解释:“并非狎昵取笑,阿枝,此人口中掌柜的指的是府中大妇,诸如夫人娘子,在玄缺惯称媳妇。”见卓枝垂首,沉默不语。他起身捏着她的双手,倾身低声道:“上京也有此等称呼,阿枝未曾听过吗?”
  这误会大发了,她以为闲汉欲图睡在酒肆,还迫使掌柜的同意。结果人家原意是媳妇泼辣,他要早早回家睡觉。
  东宫又说:“孤未曾取笑你,难道阿枝为此置气?”
  她又不是心眼针尖大小的人,怎么会为这种误会生气?
  只是,只是她方才听东宫解释玄缺话时叫了声媳妇,顿觉浑身不对劲,耳畔生热,心间酥麻,仿佛有根弦被人重重一撩,真真又羞又恼。她不想东宫看出羞赧,索性认了小气的事。
  卓枝不愿抬头看东宫,担心被看出什么。
  这时,一声熟悉的叫喊声拯救了她:“卓二,卓二郎!”她凭栏下眺,街面人流如织,她的目光在人群扫视片刻,便发现了冯秋月,只见他奋力抬手胡乱挥舞,大步迈上前来。
  冯秋月心中装着事,这方见到解决之契机,连带着什么也顾不得,大步跑上阁楼,正要扑上前与卓枝说些什么,却见到了东宫端坐其旁。
  他忙略整形容,抱拳行礼:“殿下金安。”
  东宫高深莫测的说:“你来寻花卿,可是为了刘七姑的事?若由此有关,孤不愿听。”他施施然起身,俯身贴耳道:“阿枝,亥时前回来。”他的气息温热,扑洒在她耳畔,卓枝心中微微震颤,某种微妙宛如藤蔓悄然生长。
  她慌乱起身,胡乱点头,叫外人看来她是一副恨不得东宫立即走的样子。
  冯秋月忽然后悔,千不该万不该上来......还看见这么一幕,他真是勇士。不对卓二才是勇士,从来都是伴君如伴虎的,这里反过来了,他劝道:“卓二,你有没有看过一个故事,就是古代有个郎君极得国主喜爱,经常一起吃桃,后来国主嫉恨他抢桃之仇,便设计两桃杀了他家三兄弟,灭了满门,太惨了!”
  他苦口婆心,不断伴以点首。
  卓枝嫌弃瞥过来,说:“......分桃,二桃杀三士是两个故事。”
  冯秋月尴尬挠头,他支支吾吾:“是吗?是这样吗?”他想起了正事,赶忙打哈哈:“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正如殿下所言是为了刘七姑的事......”
  听他细细一番讲述,卓枝才得知自那日劫持她未果,刘七姑和一众马匪便被关在牢中。这事东宫下令,由随行禁卫负责扣押审讯。
  冯秋月歉意万分:“他们上次差点害死你,卓二你平白蒙受委屈不假,只是我受人之托便厚脸皮求你饶她一命吧。”卓枝并未想到后果如此严重,那事之后她就去了范阳,后来赶任务回到玄缺,经历生死,至于这些小恩小怨,她早就忘怀。
  何况东宫从未提及刘七姑一行人,她还以为他们照旧生活。她轻声问:“我当然不愿她丢了性命。虽说她误会了我与鞑子相联,可并非出于歪心。何况幸得她揭穿刘家与鞑靼私下诡秘,于战事有功。”
  她迟疑的说:“可是我当如何是好?”她凝神略想,提议道:“不若我回禀殿下,就说前事复杂难言,对错难辨,此事干脆作罢?”
  冯秋月深深地行了个大礼:“不用你去求殿下。我之所以来求你,正是因为婶母托叔父跪求殿下未果,殿下指了条明路说你是苦主,你若原谅自能饶了她。”
  送别冯秋月,卓枝漫无目的缓步回府衙。一路上人声沸沸,喧闹不已,她听到有人议论年初那战打的漂亮,玄缺又能得一个安生年......她愈发感慨,小跑着回到府衙后厢。
  小院内,正房轩窗大敞,东宫立在窗前仰望天际,执笔勾画,一点一顿,他闻声望来,眼神凌厉凝着寒霜。
  他错愕:“阿枝?”
  东宫眸中缓缓露出笑意,他放下笔:“原以为你还要一阵才回来,距亥时还早。”
  卓枝好奇的望向桌案,只见纸上布满星宿级数字,绝非是作画,有点像解数学题,她也不明白:“殿下正在忙吗?臣先行告退。”
  东宫慢慢卷起纸放入袖中,他垂眸理袖:“不忙,阿枝可想好了?”
  卓枝问:“想好什么?”
  东宫善意提示:“刘七姑。”
  卓枝连连点头,她将那些事前因后果通通说的明白。东宫为她处理此事,她贸然申辩不领情,也是不妥。她提起坊间闲言:“方才坊间,听闻民议纷纷,有说齐王殿下指挥得力,冯将军坐镇中军,李焕也打了个漂亮胜仗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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