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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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66章 他勉强勾起一个笑,我信……
  范姝横躺在藤床上, 面对着窗仰着脸沉思。她脚边,案几上,矮榻春凳堆满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匣子。
  咚咚敲门声响起, 范姝懒洋洋的支着额,扬声道:“花卿?直接进来吧,没锁门。”
  卓枝推开门扇,嘴角微抽,她小心翼翼垫着脚, 以免碰到摇摇欲坠的匣子堆, 终于走到藤床前:“二娘子, 可有彩墨借我些。”
  范姝鲤鱼打挺翻身坐起,她指着藤床上的矮桌, 说:“你看我这卦,如何?”
  卓枝认真看了,说:“我不懂这些。”
  范姝神神叨叨, 掐指装说:“今朝你有两波客人上门, 第一位是女子, 第二拨客人是两位男子。”
  卓枝见她神色端庄, 忙倾身去看卦象, 疑惑:“二娘子是算出来的吗?”范姝起身拾起一方包裹,向门外走去说:“我从窗口看见的。”
  卓枝:......
  范姝推开门扇,示意她跟随, 两人下了阁楼,范姝突然说:“咱们得快点, 免得打起来。”卓枝无语忍笑说:“王姑娘一介弱女子,两个男子打......”
  卓枝一凛,该不会是肃王刺客来抓人了吧!
  她快步下楼, 抬头张望便见东宫抿唇站在院子里,王嫣然在屋里断断续续的说:“卓,他他这会不在......”
  冯秋月拍门,问:“去哪了?何时回来?”
  卓枝屈起食指,轻轻一弹腰间刀柄,声音清脆将院中人的视线全都吸引过来,她行礼笑问:“殿下金安,冯秋月你找我有什么事啊?”
  冯秋月一言难尽地看着她,和她身后悠悠然的范姝,清嗓说:“玄缺军务,你成天不见人影,逮都逮不到,有这样躲懒的吗?”
  卓枝还未回答,门扇突然被推开了,王嫣然衣衫齐整,就连半根头发丝都不乱,她出来低着脸行礼问安,然后将怀里的画卷塞到卓枝手心,语无伦次的说:“我先走了,回头来找你。”卓枝阻拦不及,眼瞧着她离开了。
  范姝微微颔首,示意她放心,眼看卓枝随着东宫一行人走出院子。她面上的笑慢慢消失,眼神凝重叹了口气。方才算得那卦是真的,可是内容却不是她说的那样。
  卦象显示花卿近来遭“祸”,水为阴流年不利,荧惑冲命,昭示秘密初现之相。究竟如何撞破隐秘,荧惑隐隐昭示不祥,刀兵受伤,这些意象不难叫人联想到花卿身份之谜。可那水隐含生机,暗合天象地势......
  真是愁上心头,范姝循着王嫣然的方向走去。
  ※
  一行人向议事大厅走去,今天天气尤其寒冷,虽然没有下雪,可温度却比下雪更冷几分。玄缺城里,众人个个穿的臃肿,恨不得将脸也隐藏在袄子里。
  东宫走在前面,他沉着脸不语,冯秋月绞尽脑汁聊天:“卓二郎你方才做什么去了?”
  卓枝将画卷妥善卷起,意图寻个绳结绑起,眼下定是没有的。她干脆塞进袖口,闻言沉吟说:“王姑娘绘画技艺高超,二娘子请她帮忙画像......我正是去拿彩墨颜料的,这不正巧撞上了吗?”
  王嫣然所求为何,她自然不能照实说,便也随意挑了个由头敷衍道。
  冯秋月斜睨她一眼,心道撒谎也不打草稿,范娘子根本就不在屋里,王姑娘画的是什么人像,想象出来的吗?
  堂堂男子揪着女郎家家的事,说个不停,实在是太没有男子气概了。他不愿继续讨论,便说起军务:“从前夜里至今朝玄缺上空一共飞过多少鸽子,你可知晓?”
  “鸽子”,卓枝心头一动,她佯装茫然的问:“多少?近来与鞑子也有不少摩擦,光是商道劫掠就不计其数......眼瞧着大雪封山,冰天雪地的,鞑子越发猖狂了。”
  这话可算是说到冯秋月心底。
  他重重的拍了拍卓枝的肩,叹道:“谁说不是呢,自打我记事起就没过过一个好年,越到年跟前鞑子越疯狂,咱们过年人家也过年,气得我一个倒仰。”
  说话间,一行人终于行至议事大厅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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