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—世界上最难解的是你的心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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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我?我当然喜欢你呀,不喜欢你,我们怎么能当朋友?」可是吴湘怡还没意会他的真正意思,满脸疑惑的回应。
  韦凡停下脚步,眼眸顿时蒙上一层灰,眼底的笑意也已消失无踪,他语气苦涩的说:「湘怡⋯⋯我是认真的!我是把你当作女人在喜欢,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,我从来不想要你只当我是弟弟⋯⋯」
  吴湘怡顿时慌了手脚,她从没看过如此沮丧的韦凡,更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。他现在就像是隻受重伤的老虎,让人无法轻易靠近,也害怕自己接下来说的每句话,都有可能会刺伤他。
  相处多年的情况下,韦凡一眼就看得出来吴湘怡现在的心情的确是混乱的,他不想为难吴湘怡,只是希望她能够正视自己的心意,便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:「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我当作弟弟看待,也一直很照顾我,但从现在开始,我希望你能把我当作一个男人看待,我也会开始认真追求你,请你先暂时保留你的回答,不要急着拒绝我,等到我重新跟你告白的那天,你再回覆我,好吗?」
  吴湘怡望着韦凡的神情里参杂着悲伤,让她实在无法狠下心拒绝。她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,表示回应。看着他頎长的身影,不禁开始回忆着,曾几何时那个跟在她后面屁股跑的小鬼头,已经成长到自己需要抬起头才能够看清楚他脸上表情的男孩。
  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发现他的心情与态度转变,甚至他若对着自己有任何的肢体上接触,也不曾将这些亲密举动放在心上,因为她从来不认为那些行为会蕴藏任何心意。
  「湘怡⋯⋯」他低声呼唤她的名字,而在这一刻吴湘怡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,他连喊着她名字的语气都那样曖昧不明,那她又怎么能够浑然未觉的过了这几年呢。
  韦凡观察她的反应,才又接着开口:「我们回家吧⋯⋯」吴湘怡点点头后,便抬起沉重的脚步往公车站的方向前进,韦凡则像平常一样的,总会刻意落后她一步的距离,因为他喜欢看着她的长发随着走路时的晃动恣意飘荡,更喜欢默默跟在她身后时,那种守护着她的感觉。
  公车在前往回家的路上,吴湘怡也安静许多,她不断在脑海中翻搅着有关两人的回忆,发现韦凡先前那些看似无心的举动,但其实都是有意义的,可是她现在才感觉到一些蛛丝马跡,她心里责怪着自己的迟钝,若早一点发现,她是不是就能够阻止这场告白?但她有办法彻底的疏远韦凡吗?好像根本办不到,韦凡已然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,他们的感情更像家人般坚定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轻易拆散的⋯⋯
  韦凡仍望着出神的吴湘怡,知道自己今晚的摊牌肯定会对彼此的关係带来影响,可是他没有办法再忍受关係僵持不下,不想要再当她的弟弟,他现在也有能力可以去保护她、珍惜她,甚至希望能有那么一天,他可以用全心全意的待在她的身旁陪伴她、照顾她、拥抱她,甚至是亲吻她⋯⋯
  即便以后会变陌生人,他也一定要把自己的感情不留遗憾的告诉她。
  「我⋯⋯我到站了⋯⋯」韦凡一如往常地露出笑容,只是这次藏不住心中苦涩,嘴角弧度变得有些牵强。他差点又想像平常般轻抚她的发顶时,便立刻意会过来并急忙收回手,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僵硬:「我现在不能随便对你这么做了吧,会让你感到不自在吧⋯⋯」
  不给吴湘怡解释的机会,轻声落下一句再见后,便独自下车了。这天,韦凡没有回头的走在人行道上,换作是平常,他一定会对着公车上的女孩挥手道别,但今天⋯⋯他觉得好像不太适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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