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4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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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个在先前的他看来满身破绽,满心薄弱点都可击碎的人,好像以意想不到的速度修复着,他的成长速度令人叹为观止,以往让长老们惊叹,而今他也
  周一溪有那么点怅惘,他好像拿那个凡人一点办法也没有,对方分明那么弱,却又如烈日般明亮刺眼炙热而顽强。
  就这么放过?
  不
  那一瞬间,他脑子里浮现出了个令他热血上涌的念头,一瞬间侵蚀了他的全部理智。
  周一溪眼睛有些充血泛红,头脑发热,声音却冷到了极致。
  既然大师兄有意缓和你我师兄弟的关系,师弟岂能不如师兄的愿呢,把大师兄请到广场上去,让所有内门外门弟子前来见证,既然大师兄不介意让师弟落到人人皆呼蛮横霸道仗势欺人的下场,那就有请大师兄当众表演膝盖撞地吧。
  周一溪道:我要的无非是大师兄您的一声真心实意的道歉而已。
  不存在的事,我虽不介意向你低头,但我从不认为我的就事论事是针对你本人。周天元道。
  周一溪感到冒犯的就是这个,他刻意针对周天元,可对方眼里从来没有他。
  带他走!
  静思堂长老甚至朝着周一溪等人点头见礼,毕竟是史上最年轻圣人,前途不可限量。
  偌大的广场上,挤满了看热闹的人。
  无论是堪称至圣年轻时令各大古教赞不绝口的周天元,还是后起之秀周一溪,这两位乃是天道院最为有名的存在,但凡与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人有关,都能引起一阵轰动,更何况是两人。
  这是我们能看的热闹吗,大师兄和小圣人到底什么恩怨,何至于此
  当然至于,周一溪心想,既然天道院大公子注定就此倒台,那么就让他踩在大公子头上,站上更高的地方。
  他想他承受得起,或者说除了他以外,还有谁承受得起?
  如果无论他做什么,都不能在对方眼里留下片刻痕迹,那就让自己变成一根刺,重重扎进对方心里,想拔都拔不出来,或者成为对方身上的污点,让对方想洗也洗不掉。
  他也不想这样的,周一溪带着悲悯的目光俯瞰着广场上那么多人。
  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公子周天元被押在广场中央,重重叠叠的人影都是来看热闹的。
  这么大规模,也未见长辈出言制止。
  周天元顿了下,万分艰难地垂下头,双手撑地,额头触及地面,朝着周一溪所在处的更后方,朝着威严无比的天道院,那个上上下下全都视他如最大希望,对他给予厚望,却又大失所望,不听他任何解释,也无暇理会他的任何言语的古教,最后一次叩首。
  整整三个月来,周天元也心生无力之感。
  唉!
  就在这时,广场上一阵骚动。
  虚空万里光芒万丈,院外古老飞檐门上,有古老仪驾前来,不多时,贵客临门,到访天道院,经过古法广场。
  这位可是周天元周大公子?那位身着学阁长老袍子的老者慈眉善目,在一群人的拥趸下,走到一半,猝不及防地停在周天元面前。
  学阁执教,有请周天元周大公子。
  学阁的?周天元拍拍膝盖上的灰尘,头也没回。
  他站了起来,一层薄纱出现在他周身,想要靠近的年轻弟子才刚触及那层如风似幻的薄纱,只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和精神气好像凭空抽掉了一层,不由露出惊悚之色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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