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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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只镯子颜色只是淡绿,触手有温温的感觉,不过湿度不是很好,翡翠这东西,越是湿度够的上等品,时间越长,人体接触越久,就越有温润的感觉,所以有玉养人,人养玉的古话,玉是石头的一种,长期佩戴的确对某些病症能起到防护作用,对身体有益,所以佩戴玉件,有条件的达官贵人,都喜欢这一口。
  玉器跟金银首饰不同,金银首饰纯粹就是装饰,摆阔,装门面的意思,对人体并没有好处,而翡翠玉石对人身体却是有好处的,所以也有暴发户穿金戴银,达官贵人着玉器的说法。
  从表面看,这镯子是紫罗兰种,但又不太纯,不过镯子倒是没经过人工修饰和化学炼制,是天然品。
  为了不漏马脚,在跟老太太解说之前,张灿还是用黑白眼扫了一秒钟,短短的一秒钟,厅里的人自然不知道张灿眼中发生了这一下的异像。
  而得到的结果,与张灿目测的没有区别,的确是一件紫罗兰的镯子。
  张灿略略点了点头,然后对老太太道:“老太太,您这件镯子,年头是有些年了,至少有八十年吧,是紫罗兰种,但颜色不够,水头不够,只是透明的纯度还不错,算是紫罗兰种的中等质地。”
  老太太一怔,这才凝神盯着张灿仔细看了看。
  周楠的几个舅舅舅妈倒是不忿起来,尤其是她的二舅妈,当即说道:“小张,不是吧,这件镯子我可记得是我爸给我妈的最宝贝的东西吧,我从小就见妈戴在手上,从不离身,她那些很值钱的首饰也没见这么佩戴过,你说这个不算好?”
  张灿微微一笑,摊了摊手,也没言语。
  周楠的大舅沉吟了一下,然后问道:“小张,你说的这是玉器的术语,我们也听不懂,俗话说吧,外行人如隔山,你就不要跟我们说这些技术上的话,你只要说值多少钱,我们就明白了!”
  张灿微笑道:“既然老太太是长年戴在身上的,那显然是故物了,这里面是有感情的,自然就不能以常价论了,感情是无价的。”
  “说得好!”
  老太太忍不住也赞了一声,点点头道:“小伙子,不错,我倒是很少见到在你这个年龄会有这种见识的,的确如你所说,这镯子是当年我跟孩子们的爸爸的定情物,那时我家老头子还是一间古玩店的学徒工,经济条件也是一般,这个镯子已经是他几个月的积蓄了!”
  停了停,老太太又说道:“小伙子,那你也满足一下他们的愿望,说说吧,如果以现在的市价,这镯子值多少钱?”
  张灿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:“老太太,这件镯子按市价的话,大约是六千块钱左右。”
  周楠见张灿说得像模像样的,又在超市里见到过他的手段眼力,嘿嘿一笑道:“外婆,都给你们说过了,不是高手我哪能给您带来啊,这可是您的生日啊!”
  说着又洋洋得意的道:“我这朋友,可是金银首饰,钻石珠宝,玉器手表,古今中外的一切都懂,厉害着呢!”
  牛皮吹得挺大。
  张灿自己心里也说了一声,不过有黑白眼在身,周楠的这个话,也受得起。
  但是周楠的舅舅舅妈等人可就有些不屑加不信了,能看个玉镯子,这也没什么了不起,只是入行的也都懂得起码的常识。
  周楠的小舅,也就是谢勇的爸爸,谢家成,嘿嘿笑了笑,当即从手腕上取下了手表递了过来,对张灿说道:“小张,听囡囡说了,你是古今中外的东西啥都懂,那我这手表你给看看,看值多少钱。”
  张灿苦笑道:“您这个是现代的产品,又不是古董,只怕我看不了吧……”
  “看看,看看,没关系,说得准说不准都没关系,你随便看!”谢家成笑着硬是把手表塞到了张灿手中。
  对这个东西,张灿就真不太懂了,手表上是外国文字,也看不懂,只能凝神运起黑白眼透视了一下,花了好几秒钟。
  “这个……”张灿还是犹豫着,沉吟了一阵才说道,“那我就说说吧,说得不准就请见谅,这手表外壳很精美,应该是名牌大厂的产品,但里面的机芯却是日本的旧货……”
  张灿没仔细想,随口就把透视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,只是说出口后才发觉不对,仅仅是看了表面,他是怎么知道里面的机芯是日本旧货了?
  正文 第三十七章 找最值钱的古董
  谢家成还真是不信,眉毛一动,嘿嘿冷笑了一声,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:“好眼力,好技术,居然还能看到我手表里面是日本的旧机芯了,嘿嘿,告诉你吧,我这表是在超市专卖店里买的瑞士名表,花了七万多,你说是日本机芯的假货?”
  周楠的大舅叫谢家山,二舅叫谢家宝,三兄弟都不相信,还有几个舅妈也都讽笑起来,就连周楠都有些不相信,因为她小舅是个做生意的,最喜欢的就是讲派头,身上从头到脚下,无一不是名牌,这块手表,张灿只怕是看走了眼!
  不过老太太倒是不动声色,这让张灿也觉得这一家人中,老太太虽然七八十岁了,但绝不是个普通人物。
  “囡囡,你说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吧,还借口说什么是古董鉴定师,你小舅的这块表是跟我一起去买的,有发票有保修单,怎么能说是假的?”
  周楠的小舅妈端了茶水过来后,盯着周楠问着。
  周楠脸一红,嗔道:“小舅妈,他……他真的是鉴定师,很厉害的……”
  只是眼见舅舅舅妈都是不信的表情,周楠赶紧把挎包里的首饰盒子取出来,然后恭敬的递给老太太:“外婆,我妈我爸让我代表他们给您带了礼品过来,爸有重要会议,妈到外省出差,都来不了……”
  周楠的几个舅舅都是哼了哼,二舅妈忍不住说了起来:“囡囡,不是二舅妈说你爸妈,外婆这几年的生日中,你爸妈可是连着好几年都到不了场,官是越做越大了,可这架子,嘿嘿,也是越来越大吧?”
  谢家成把手表拍在了茶几上,盯着张灿道:“知道我最恼什么吗?我最恼人家说我东西是假的,几万块钱什么都不算,这表我当着你面拆了,看看你撒谎的后果,我可告诉你,想讨好囡囡,别说她父母那一关,就是我们这一关,你就过不了,开,开表!”
  张灿可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,想了想,然后把自己的袋子提起来放到茶几上,淡淡道:“谢先生,我没有你说的那些念头,我来这儿,只是周楠的请求,如果你不高兴,我可以马上走人,如果你仅仅是为了这手表的真伪,那我可以帮你确定,这表的确是假的,不过要鉴定的话,肯定得开表,我想你买表的时候,店里肯定是有规定的,自己私下里开了表,店方是不会认帐的,所以我有两个提议,正确又能维权的方法,那就是拿着表和发票到店里当面拆表鉴定,然后再要求赔偿,第二个方法,那是你不在乎这点钱,这就可以现在当场鉴定,拆了表可以验出真伪,但开表过后,想要得到店里的赔偿可就难了!”
  谢家成有些怒了,张灿一再硬说他的手表是假货,就算是在自己的亲兄弟以及老妈面前,那面子上也过不去,把手一拍,恼道:“开,马上开,不就七八万块钱吗,你开,真假我都不要你负责,我就要验证一下你是撒谎的,是装扮的,还是真的有那个技术眼力!”
  谢家成是一心要让张灿出糗,在周楠面前让张灿露出本来面目,当场出丑,这样才会让周楠死心,在这个家里,谢家所有人知道周楠的性格,外柔内刚,性格高傲,她能亲自己带来外婆家里,尤其还是外婆的生日,这能简单吗?虽然她已经说了张灿是个鉴定师,但谁也没有当真,几乎都不相信。
  老太太一个人信了几分,不过还在冷静的思索中,张灿刚刚解说她那镯子的特点和价值时,说得很专业,但是有些常识的人也能说出来,镯子是表面物,不同于别的古董类,玉器的识别,对于专业人员来说,比古董要容易得多,所以张灿解说得不错,但也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鉴定大师。
  张灿给谢家成逼得紧了,看了看周楠,想想便说道:“这样吧,谢先生,我这有二十几万块的现金,你的表是七万八,那我就放七万八作抵押,把这个表打开,如果表里的机芯是日本的旧机芯,而不是瑞士原厂的机芯,就算谢先生自己亏了,这样好不好?”
  “好!”
  谢家成一口答应,张灿提到茶几上的袋子里露出的口子上,明显的露出一堆厚厚的百元钞票,既然张灿自己愿意这样做,那就更合他心意了,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下,他对张灿的印像倒是有些改观了,觉得张灿并不像是纨绔子弟,没有那些令人生厌的脾气。
  不过开表是需要一些精微工具的,谢家没有一个人是懂这个的,在家里只找出一把镙丝刀,拆不了表,必需得到楼下的超市里买钟表专用的工具。
  谢家成当即把儿子叫过来,让他下去买,谢勇笑嘻嘻的又让老爸多给了几百块钱,敲诈了一笔小费才去。
  闹到这个份上,张灿坐着还是面不改色,一点也不慌乱,老太太还真觉得张灿不简单起来,想了想,又笑呵呵的道:“小张,既然你是鉴定古董的,坐着反正没事,就给我看几件吧!”
  张灿也不反对,微笑着示意请老太太拿出来。
  老太太笑笑道:“小张,我家老头是个古玩爱好收藏者,一辈子下来,大大小小也有一百多件东西,有值钱的,也有不大值钱的,在这间客厅里就有一些,我就考考你的眼力,你自己先看看,看什么东西是最值钱的,就这间客厅里。”
  老太太然后又对几个儿子儿媳也说道:“你们也可以估一估,我也从来没跟你们提起过,这客厅里其实有许多东西都是你们父亲放置的,你们老爸去了后,我也没有动他的这些摆设,你们也看看吧。”
  三个儿子三个儿媳也是知道过世的父亲最喜欢的就是古玩古董,但偏偏他们都不好这个,几乎是古董盲,这时老太太要他们也一起看,这房子里可是熟悉得很了,不用看就在想着到底是什么东西最值钱呢?
  张灿微笑着站起身,在客厅里慢慢打量起来,墙上以及四周的摆设。
  老太太的三个儿子和三个儿媳都是冲着墙上的字画而去,在他们脑子里,古董嘛,除了坛坛罐罐的瓷器外,其它就应该是名家字画了,这客厅里的瓷器可没有什么,就几件插花的花瓶,但这件花瓶可都是谢家成的老婆自己在花市买回来的,可不是老爷子留下的物事,所以可以排除,让他们都关心的就是墙上的八幅字画了。
  张灿四下里一打量,微微笑了起来,也不说话。
  老太太见张灿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,也没有先问他,而是问几个儿子儿媳:“你们看好了没有?看好了就由你们说说看,为了给你们提点兴趣吧,你们谁要是认出了哪一件是最值钱的古董,我就给哪个人!”
  这可是把周楠的三个舅舅和舅妈弄得高兴起来,周楠在老太太身边撒娇,摇着老太太的胳膊说道:“外婆,你好偏心,给舅舅舅妈有这个奖励,怎么就不给我?”
  老太太笑道:“好啊,你这个小丫头鬼精灵,好吧,你也跟你舅舅舅妈一起认,只要找到最值钱的那一件,也给你。”
  谢家山扭头对老太太道:“妈,这有点不妥啊,我们三兄弟,老二老三,二妹三妹,再加上囡囡,一共是七个人,要都选到同一件上面,那怎么分啊?”
  老太太笑道:“那么多东西,就别选一样的呗,不过我可告诉你们啊,呵呵,别高兴得太早,只怕你们一个都找不到那最值钱的东西。”
  墙上的字画有六幅,靠边的书桌上有几件玉雕摆件,还有一个笔筒,都是玉做的,谢家山,谢家宝,谢家成兄弟夫妻六个人都冲着那些玉摆件和墙上的字画去了。
  而周楠嘀咕着四下看了看,没有跟着几个舅舅和舅妈,因为她觉得外婆已经说了,不是容易就能找得出来的,几个舅舅和舅妈直接就奔过去了,按照普通人的想法,那都是奔字画和玉器而去,所以周楠反而觉得那些字画和玉摆件不大可能是最值钱的了,不过看看这客厅里,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,皱了皱眉,不是那几件,那又是什么呢?
  周楠偷偷瞄了瞄张灿,张灿背着手微微笑着,看到周楠瞄他时,嘴角微微一努,周楠心里一动,随着他嘴角的方向看过去,那边是墙角,角落中摆着一个大树根做的茶几台子,台子上又摆放着一套紫色的陶瓷茶杯茶壶,树根茶几的两边各放置着一把红油漆的板椅,别的东西是没有了,墙上也是空白,没有挂字画。
  周楠一怔,这些东西打她才懂事就看到有的,小时候她不喝茶叶,觉得有点苦味,但这些东西却是知道是外公在世时就有的,难道那副茶具是最值钱的?
  因为外公和外婆都用那茶具喝茶,谁也没有觉得奇怪的,也没有注意,舅舅舅妈也都很少喝外公喜欢的功夫茶,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挣钱,即使回来也没有坐在那儿跟外公喝茶。
  周楠越想越觉得是,那茶具是紫色的陶瓷,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什么“紫砂壶”?听说也是值钱的古董,搞不好就是那个吧!
  老太太也没有先问张灿,张灿肯定是要比儿子儿媳们要懂得多,儿子们做生意赚的钱虽然不少,但对古董却是不懂,三个儿媳就更不用说了。
  “你们几个看好没有?看好了就过来说说看!”
  老太太笑着向几个人招着手,让他们都过去说话,张灿和周楠也走过去坐下来,不过张灿没有开口,在等着周楠和她的舅舅舅妈先说了。
  谢家山嗓门最大,率先说道:“妈,我先说吧,我觉得是第二幅画最值钱,您看,那画上面是八匹马,那马画得多好啊,全身有劲,栩栩如生啊,妈,您说是不是?”
  正文 第三十八章 紫檀木
  老太太笑了笑,不回答谢家山,又对谢家宝和谢家成问道:“老二,老三,媳妇,你们各自看好哪一件,都挑好!”
  三个儿媳都挑了书桌子上的三件玉摆件,谢家宝和谢家成挑了字画里面的两幅。
  老太太又问着周楠:“囡囡,你看好什么?”
  周楠伸出小指头在嘴里轻轻咬了咬,然后指着树根茶几上的紫砂壶道:“那个,紫砂壶!”
  周楠说这话后又偷偷瞄了一下张灿,却见张灿微微皱了一下眉,心想坏了,错了,不是紫砂壶,但那边明明就只这个东西,如果自己说错了,那又是什么东西?
  老太太脸上笑意更浓,然后瞧着张灿问道:“小伙子,你说说看,你说我这客厅里什么东西最值钱?”
  张灿微微笑着,转头指着墙角边那副茶具,笑笑道:“老人家,您这客厅里有价值的东西多,字画呀,玉摆件啊,紫砂壶啊,包括那两把红木家具啊,这些都值些钱,不过最值钱的却是那个树根茶几上的那个木盘子,也就是盛着紫砂壶的那个深色的木盘子,那个东西最值钱!”
  除了老太太,其他人倒是都愣了愣,谢家山三兄弟连同媳妇们都没想到,张灿居然说那么个喝茶的茶具盘子最值钱,刚刚周楠独自说那紫砂壶最值钱时,他们就心里有些没底了,也许真是那紫砂壶值钱吧,不过一开始他们可压根儿就没往那上面想,这古董嘛,肯定是越珍贵的东西越藏得紧,但那紫砂壶茶具,茶壶茶杯,都是老爷子生前天天泡着茶喝着茶的,老爷子过世后,便很少用了,摆放在角落也没有人去动它,老太太偶尔坐着泡一壶茶,他们都以为是老太太在怀念老伴,所以也不在意。
  但那木盘子值什么钱?说到顶,那也只不过是一件木头做的小盘子罢了,能值什么钱?
  所有人心里都是疑问,不过到底哪一件是最值钱的,张灿说了并不算数,要老太太说了才算数,所以大家把眼光都瞧向了老太太。
  这时谢家成的儿子谢勇买了一盒钟表工具回来了,是专门供拆装钟表用的精微工具,但是正在老太太说话的关键时候,所以谢家成只是把工具盒放在了茶几上,并没有让张灿马上开表。
  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,让她几个儿子儿媳都搞不清楚到底是选中还是没选中,周楠自然也是不知道对不对,不过在心底里,她还是有些相信张灿,毕竟张灿在金店的表现让她极是惊讶,她虽然不懂,但也知道那种技术,眼力的层度,都远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,通常来说,在金店上班的店员都会受到专业的训练,以免出差错,上正规门面店上岗的销售员工都会经过考核,拿到上岗证后才能正式上岗。
  “嗯,既然你们都挑好了,我也不再多说,就想听听小张的解说,听听他的看法说法。”老太太还是脸带笑意的对张灿说着,让他解释一下,为什么挑那木盘子的理由。
  张灿摊摊手,对老太太赞道:“老人家,您这客厅里的东西几乎都是真品啊,字画,玉摆件,笔筒,红木椅子,树根茶几,紫砂壶,檀香木茶盘,哪一件都是真品,没有一件是假的。”
  大家刚刚都听张灿说过了,那木茶盘最值钱,但除了老太太以外,其他人都不明白,那木盘有什么值钱之处,这时听张灿把名字说了出来,说“檀香木”,名气倒不是很奇特,似乎在哪儿听到过,但却又想不起来,这檀香木是什么东西,就这么个木盘子,就算值钱,那又能值到哪里去?
  张灿早用黑白眼把这客厅里完完全全的扫过一遍,这些东西此刻都在他脑子中印着,一边想着,一边又说道:“那六幅字画,倒真是那幅骏马图最有价值一些,不过这六幅画都不是古画,都是现代的作品,作画的人也不是顶出名的大师级,说起来,那幅骏马图的价值应该在两万左右,其它五幅都在数千不等,另外三位阿姨挑的那三件玉摆件,笔筒是墨玉,质地一般,大约值三千左右,玉卧佛是黄玉雕刻,雕工一般,只算得中等,玉质也是一般,约值五千,玉摆件最值钱的应该是那件鸡血石雕刻成的雄鸡,将就玉石上的颜色巧妙搭配而成,工匠的雕刻技艺算得上乘,但鸡血石本身色泽不是很好,质地也是中等,所以价钱就会打折扣,应该值三万左右吧。”
  张灿说到这儿,又转身指着那红木椅子道:“再说说这边的吧,那两把红木椅子有些年份了,是真正的红檀木,不过不算最名贵的种类,两把椅子能值两万五左右,树根雕茶几,表面也是雕的一座卧佛,一双手正好抱着那茶盘茶具,惟妙惟肖,这技艺很是不错,树根也是老黄木,有三四年的年份,这个树根茶几是一件很好的艺术品,要我看来,能值两万。”
  谢家三兄弟以及三个女人都发着呆,可从来没想到,摆在客厅里的这些东西,竟然都件件值几万几万的,一直以为老太太把老爷子的古董都藏在房间里的,因为房间里确实有两口锁着的大箱子,却没想到,老太太把值钱的玩艺儿都照放在客厅里,一直没有动过,他们还真没想到,就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些东西,都是价值数万的真品!
  而更没想到的是那个树根茶几根雕,居然能值两万块钱!
  张灿再指着那紫砂壶道:“再说说这一副紫砂壶茶具吧,一把壶和六只紫砂杯子,这个东西,至少是清末之前的东西,是清官窑出的,壶和杯子底面都有官窑的标记印鉴,这个是最不难认的……”
  “张哥哥,你倒是好生说说看,我家里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值这么多钱啊?”
  最好奇的是谢勇,周楠小舅的儿子,那个初三的学生,一脸好奇的追问着。
  好在别的人都被张灿的解说吸引住了,也没有人去想谢勇在想什么,其实谢勇是心里想着,要是拿一件去换了钱,可以跟几个好朋友逍遥了。
  张灿笑笑道:“再说说那木盘子吧,这木盘子是真的贵重,想必你们都知道红木家具的高档吧,这木盘子也是红木,不过跟那两把红木椅的种类不同,这是红木中最名贵的种类,叫‘紫檀木’,紫檀木的名贵,主要是有千年方成材,再说紫檀木千年成材后,树干是九曲八拐的,很少有笔直的树干,长得最大的直径也只有四十公分左右,那已经是极限了,一般数百上千的紫檀仅二十多公分左右,而且紫檀木树干扭曲,空洞极多,有‘十檀九空’的说法,所以能用的质材极少,也越显紫檀的珍贵,一般来说,紫檀能做的家具都是极小型的,最多做的就是一些佛珠啊,坠子,手珠等等,而这个盘子,你们看,纹理扭曲紫黑,盘子虽是木质,但重量却如同铁铸,更难得的是,这木盘子长四十厘米左右,宽亦有三十多公分,这在紫檀木之中,已经是极为罕见的大质材了,如果说价钱的话,我倒真不好说了……”
  老太太眼中很有些光彩了,盯着张灿很是欣赏,而周楠的几个舅舅和舅妈都是呆呆的,愣了半晌,倒是谢勇伸了头问道:“那这个盘子值多少钱啊?比那些贵的话,最少要值十万八万吧?”
  谢勇听了半天,那些字啊画的,包括那些茶壶杯子,树根椅子,这些都值几万块,搞得他心痒痒的,听说这木盘子更贵,也更好奇了,这木盘子个头小,又比较好拿,价钱好的话,更方便弄出去了,所以赶紧问着,这东西值多少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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