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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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没有或许,她必须得再回来。”贺兰毓道。
  齐云舒双手垂落在身侧,握得很紧,“她明明是自己选择离开了你,在踏出船舱的那一刻起,她就不值得你再念念不忘,你竟还打算为了她枉顾皇命不成?”
  这回却不等贺兰毓再开口,外头忽地传进来一声悠长的号声,那是旁边货物码头准备启程的声音。
  他眸中忽地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,手中握着温渺渺的信笺,目光直直落在她的字迹上,不知怎的,忽而想起她幼时与他捉迷藏,最惯爱躲的地方,其实是他的房间。
  她那时……总喜欢藏在离他最近的地方。
  “来人!”贺兰毓骤然从床边起身,脚下甚至稍有几分踉跄奔出船舱,“去将码头上的船只重新搜查一遍,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出航!”
  贺兰毓几乎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,当即阔步下船,翻身上马,一路马蹄疾驰到码头。
  黑衣侍卫来势汹汹,一时间将码头围得密不透风,甚至在江上将已经出航一段儿的两艘货船全都拦了下来。
  贺兰毓不肯假手于人,命人将船中所有人全都抓上了甲板,亲自一艘船一艘船地查看过去。
  直查看到最后第七艘货船时,过目百余来号人,却仍旧没有温渺渺的下落。
  江风习习,他心头焦躁之际,终于有个匍匐在地的男人认出了画像中的女人,扑上来忙不迭地道:“官爷,官爷,小人想起来今儿早上才见过她!”
  侍卫眸中一亮,立即将人提到贺兰毓跟前,问:“快说,什么时候,在哪里见过她?”
  那男人道:“官爷,就、就在这船上,早上那会儿城门刚解禁她就收拾了东西下船,说是觉得晕船,打算还是走陆路。”
  陆路?
  逃跑可不像游玩,走陆路坐马车肯定是不行的,为求方便只能骑马,马背颠簸磨人,那一个弱女子能受得了多远的路程?
  贺兰毓却想起先前温渺渺那么刻苦练习骑术,不是都在为这天做准备,他比谁都知道她性子有多倔。
  “确定是这个女人吗?”侍卫问。
  那男人不敢马虎,又仔细往画像上看了眼,笃定点头,“是她,绝对是她没错,那女人特意改了装扮,但……但还是比普通人漂亮,小的头回见那么漂亮的女人坐货船,所以多留意了两眼……”
  男人说完一笑,露出一嘴大黄牙,贺兰毓闻言眉尖紧拧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  温渺渺就是再美,何时轮得到旁人觊觎了?
  这厢来晚了一步,侍卫长方纪见他脸色沉郁,指使一旁的侍卫将男人拉走。
  又担心他还要亲自前往寻人,方纪遂大胆拱手道:“卑职请命追回温姨娘,常州公务不可耽搁,还望相爷以公事为重!”
  公事为重,公事为重,难道温渺渺的安危就不重要吗?
  贺兰毓站在甲板上朝远处城门望了眼,大手握在船舷上,用力至指节泛白。
  他是一朝之相,容不得自己满眼都只顾儿女私情。
  温渺渺,别再乱跑了行吗?
  他在心里念了很多遍这话,最终还是点了头,转身下船,吩咐方纪手持相府令牌沿出城方向继续搜查,必要时可调动周边州府衙门协助。
  这日贺兰毓却没有再回宝船,只教人传了话给齐云舒。
  他说此去常州是为公务,让她不必随行,可自行继续南巡,也可由侍卫护送返回盛京。
  齐云舒听罢在船舱中大发了一通脾气,触手所及能砸的全都砸了,最后坐在软榻上,望着满地狼藉半晌,却没能像往日一般哭出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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