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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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不想去?”
  太后稍从软榻上坐起身,挥退了身侧两个宫女,原想招呼她上前,但瞧她对上回那一巴掌心有余悸的模样, 只得耐性子问:“为何不想去?”
  “姑母, 我今儿早上才知道温氏竟也会随行, 她去了,旁人还不知怎么看我?”齐云舒拧眉咬唇, 气闷别过了脸去。
  她单只是想想今晨瞧见温氏在花园中摘花, 贺兰毓明明都要出发上朝了, 但看温氏够不着,原本吩咐下人一声就了的事, 他还偏耽误下来, 亲自过去给温氏摘。
  齐云舒还一直觉得在他心里, 没什么能比朝政大事更重要呢,但正所谓见微知著,越是小的微不足道的事, 越能瞧出一个人心思在何处。
  但这些缘由太后并不能认同,听罢过后,面上当即便冷了。
  “又是因那温氏,你可还记得自己先前是如何在哀家跟前作保的?”太后睨她一眼,轻声嗤笑,“她去了旁人怎么看你,你倒不如想想你若不去,旁人更会怎么看你?”
  “可……”
  齐云舒面上急躁说不出话,心中满满都是对温氏,甚至还有对太后的怨气。
  “姑母且当我没用吧,那温氏,除非她从我眼前消失,否则我怎么能对她这么个大活人视若无睹?”
  “姑母是心怀大事之人,可我又不是……”她说着眼眶一红,这就要哭起来。
  太后眸中当真恨铁不成钢刚,却也暗自忍耐了,招手示意她上前,将人搂进怀里抱着。
  但这厢拍着她的背,温声哄了好半会儿,齐云舒仍旧哭起来不歇气。
  太后的衣袖都教她沾湿了,耐性儿也磨得差不多,遂道: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受了委屈,快别哭了,姑母给你想法子……”
  宫里虽则只有那么一大点儿地方,但肮脏的手段却是多得数不过来。
  齐云舒闻言哭声一止,盯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从太后怀中抬起头来,“姑……姑母说得什么意思?”
  太后却没应她,只教她答应别再盯着温氏,有那怨怼的功夫不如多上贺兰毓跟前露露面,南巡也绝对不可缺席。
  齐云舒心里有些惴惴地,却也点头应声下来。
  等人走了,太后教人伺候换了身衣裳,一旁的心腹嬷嬷递上茶盏,问起来,“娘娘当真打算脏那个手?”
  太后一时并未言语。
  说实话,温氏身子受损不能生育之事老早就传开了,但凡心思稍微活络的人都知道,眼下当务之急,是教齐云舒想法儿媚宠怀上孩子。
  长子落地,凭温氏宠爱大过天也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罢了,可无奈齐云舒看不开,人也不甚灵光,眼里只装得下那虚无缥缈的感情。
  她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却也不看看国公府她几个哥哥,现如今都教皇帝或明或暗地给支到什么闲散角落去了?
  前几日朝堂上还有弹劾勋国公的折子,太后不好上皇帝跟前说话,可但凡她能在贺兰毓跟前得脸一些,那些折子约莫都递不上去。
  当真是教人头疼。
  南巡启程定在四月中旬,朝中一半官员随行,皇帝也带了皇后与一众妃嫔,出盛京的队伍浩浩荡荡。
  前头都出了城,尾端还在宫门口。
  温窈扒在窗口放风筝,贺兰毓从身后揽她回去,“一会儿要上官道了,前头马蹄踏起来全是灰尘,别凑那儿接灰。”
  温窈兴致寥寥,拉了拉手中的风筝线,但风筝已飞得很高拽不回来,索性从柜子里拿出把剪刀,把线给剪断了。
  她回身时捂着嘴打哈欠,贺兰毓瞧着好笑,“每天晚上都睡得老早,怎的还那么困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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