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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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贺兰毓想起她小时候,不论在哪儿受了委屈都过来找他,那会儿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,最后都抹在了他袖子上,明明很招人嫌弃。
  可如今长开了,那眼角眉梢无一不是绝佳风韵,连哭都那么勾人心魂,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吸引,才最教人难以克制。
  今日皇帝言行举止已属十分出格,试探意味满满,那副仁君骨子里藏着的龌龊,贺兰毓向来比谁都看得清楚。
  但那时说的话只是吓唬她罢了,温渺渺只能是他的,谁也别想染指。
  第18章 怀璧 不想记得,便不记得了。
  “别来激我,你哪儿都不会去,行了吗?”
  贺兰毓手臂搂住那一把纤腰,毫不费力便抱起人直往浴间走。
  他身上的热气透过薄薄一层中衣灼得温窈心烦,入了水,更添几分粘腻,她挣脱不过,抬手对着他脸上狠挠了一把。
  “青天白日的,帝后都还在外头席间,你能不能要点脸面?”
  贺兰毓挑眉,“让你来同浴罢了,你以为要做什么?”
  他也是教眼前春色迷了心,紧抱着她一时竟没躲开,左脸上被划出两道红,真是又气又笑。
  “你还有心思在乎帝后在外头,莫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,是不是教恶鬼盯上了?”
  贺兰毓瞥她一眼,松开手臂,为防止她逃,便拿腿压住她双膝,兀自将湿透的中衣褪了下来,言语间又递给她浴池边的巾栉和香膏。
  ?轻?吻?最?萌?羽?恋?整?理?
  温窈只记得他从几年前就与皇帝交好,若说缠人的恶鬼,他们于她而言,不都是吗?
  “皇后方才将魁首彩头,差人转送给了我。”
  她难得交底说句实在话,贺兰毓颇为满意勾了唇,又问:“那花儿呢?”
  温窈方才原本没打算教他知道这事,绕路将其交给观灵收起来了,可现下瞧着,既是恶鬼,便必得借由更凶的阎罗才能逼退。
  “待会儿回去教人将东西原封送去明澄院。”
  贺兰毓背靠着池壁,侧脸望她怔忪出神的模样,幽幽叹一声,“温渺渺,你如今总觉我对你不好,可有时怀璧其罪,真出了事,除了我,又有谁能护得住你?”
  他指尖沾着水,轻轻在她眼睛下抚过一回,落下一行水迹,看起来像是泪痕一般。
  温窈向后躲避开来,眸中几分隐而不发的嫌恶,到底还是落了他的眼。
  贺兰毓满腔柔情又杵一鼻子灰,冷哼了声,手肘抵了抵她腕子,催她赶紧拿着巾栉动手。
  他这日出奇地话多,身上那么多伤,她的手碰到哪儿,就要听他自言自语讲一通如何由来。
  说着忽然想起来问:“你从前干过偷看我洗澡的事儿,还记得吗?”
  “不记得。”温窈道。
  贺兰毓升起语调“嗯?”了声,“你记性不是一向都好得很,十三岁的事都能忘?”
  温窈没搭理他,事实上,她极好的记忆力确实不允许她遗漏任何过去。
  那年赌坊之事过去许久,她才听闻三哥为了替她出气,闯了大祸,受了家法军棍。
  她上门去看他,懵懵懂懂地只觉得心里难受,想看看他的伤,他却不让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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