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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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许是流年不利,往日在易连铮那里惯常的动作,今日换成贺兰毓便不知怎的了,那扣子像是粘在了一起,如何都解不开。
  他身量又高出她许多,温窈够得难受,心下也隐约着急了,不一会儿,鼻尖便冒出一层细汗。
  “原来你是真的笨。”
  贺兰毓等得蹙眉,垂眸不咸不淡刺了她一下,自己抬手解了一排扣子,顺带着连腰间玉带也解下来扔在了软榻上。
  温窈杵在一边面上火辣辣地,车巠口勿还得继续上前去替他宽衣再换上常服。
  系腰带时她躬着腰,双手从他身侧环过去,没等站直起来,背上便忽地覆上一只大掌,缓缓从脊梁摩挲到腰窝。
  温窈暗自咬唇,手中速速将腰带系好,一应玉佩、香囊都挂上,忙往后退了两步,与他划清界限。
  “外间已传膳了,相爷请吧。”
  贺兰毓收了手,眼中却是平静无澜,与那手掌灼热的温度判若两人。
  两人从暖阁一前一后出来,外间桌子上已摆好了丰盛菜肴,他先落座,温窈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相对坐下,没人说话,整间屋子便只有碗筷拨动的声响。
  一顿饭安静用完,外间方才日暮时分,秋阳晚照,从廊檐下映进屋中一地霞光。
  撤了桌,贺兰毓没离开的意思,提步又回了暖阁,自她的小书架上随手取了本书籍,懒散倚在软榻上翻得漫不经心。
  温窈教观灵去沏了盏清香解腻的桂花茶放在小几上,顺手便打算将那几张经文收拾了,不成想手才伸出去,腕子便被他一把捉住了。
  她心头一跳,试图往回抽,但没抽出来。
  “坐下,继续写。”
  温窈僵在原地不肯挪步,“今日不写了,经文要呈给老夫人,我要先练练字,不敢敷衍。”
  ?轻?吻?最?萌?羽?恋?整?理?
  她那么满脸的戒备,生怕贺兰毓瞧不见似得,他不相信那蹩脚的由头,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声。
  “怕我碰你?”
  温窈是怕,但她看明白了。
  他来这儿根本不是为了用膳,而就是为了睡她的,或早或晚,或戏谑或发泄,总之都是要睡的。
  她没回答,但眸中一丝躲闪分毫不差地落进了贺兰毓眼中。
  他挑眉,拇指指腹有意轻抚过她纤细的手腕,引起她一阵瑟缩,偏又教她挣脱不掉。
  “过来。”
  贺兰毓话音仍旧是一贯地轻描淡写,姿态也还懒散靠在软枕上动也未动。
  温窈两手交握在身前紧了又紧,终于蹙眉道:“我这几天小日子。”
  他听着便笑,松开了她的手,下一刻却伸臂揽着她的腰将人捞进了怀里,“教你写几个字,何时说过要碰你了?”
  温窈无言,只得脱鞋上了软榻。
  贺兰毓惯写行书,没有隶体那般端正,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,颇有几分狂放不羁。
  大掌握着她的手,笔画银钩美其名曰写字,可在纸上不过勾画了两三个字,所谓近水楼台,侧过脸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耳垂,心念微动,启唇便含住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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