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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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嗯...
  说话是带有一股浓烈的南方口音。
  掖庭里同屋的香穗就是四川人,含钏能听懂,笑道,“那这菌子,是您自个儿摘的吗?”
  老伯颇为自豪,“京城的,不懂得!就在山里头,漫山遍野都是这野菌子!咱们屋头一到夏天就爱吃这个,菌子要煮熟,煮一锅!用凉水把酱油冲淡,再把小米辣、朝天椒、葱、蒜切碎做成蘸水,菌子用水煮就行了,煮熟了捞出来沾上蘸水吃,鲜得很!最多最多放点鸡架子在汤里,算是有点荤腥。”
  小双儿口水快要流出来了。
  含钏拿十文钱给老伯放在上层的菌子包圆,又花了五十文把下面的竹荪买完。
  含钏拎着竹筐转身要走,却被老伯连声唤住,“小娘子...小娘子!一定要煮熟吃!一定要煮熟!”
  含钏:???
  谁会生吃菌子?
  有些颜色鲜艳的菌子,可是有毒的!
  哦,当然,松茸除外。
  吃松茸,炭烤是一种常见的吃法,在《南诏记事》这本书里,记载着这松茸可用瓷刀或是贝刀切成薄片后,蘸豆油生食,其间滋味无与伦比,口感嫩滑细腻,自带有一股很清香的松脂和果林间清晨的味道。
  含钏没吃过。
  宫里头不允许生食松茸。
  准确的说,宫里不允许生食任何食物。
  这是为贵人的身体负责。
  更是害怕自己担责。
  含钏冲着老伯自信地点了点头,笑眯了眼,“您放心吧!儿是厨子!”
  ...
  回到食肆,今儿个晌午休憩,不卖茶点和水饮。
  含钏先杀了只老母鸡,将竹荪清理出来,炖在紫砂锅里,没一会儿便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和竹荪的鲜味。那头炖着竹荪鸡汤,这头含钏琢磨起老伯那几簇杂菌,都是灰色或褐色,颜色不鲜艳,也无奇怪的斑点或是纹路,应当是无毒的。
  含钏照着老伯的说法,舀了一大锅鸡汤做底,分放上清理过泥土的菌菇,一簇挨着一簇,铺满了整个砂锅。
  小双儿兴致勃勃地扒蒜、切葱、碾小米辣,蘸料简简单单的,却有股冲鼻的香气。
  含钏和双儿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。
  钟嬷嬷有些担心,“...往前村里有人胡乱吃菌子,吃死了...”
  含钏再次自信地摆摆手,“您放心吧,我看过了,这些菌子没一个有颜色。那老伯也是云南过来的,一样一样的都叫得出名字!必定是在云南常吃...只是咱们这儿的人不爱吃,自然也不知道,您且看着,这东西做出来香着呢!”
  香。
  确实是香。
  砂锅煮沸摆上桌。
  钟嬷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退避三舍,看含钏与双儿两个人大快朵颐,不无担心地与拉提对视一眼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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