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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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也使得陆旌禁得住她的诱引,以继续装睡下去。
  顾宜宁轻手轻脚地下床,燃起一支火烛,端着烛台放到床边,趴在男人身侧极近的位置,伸出手,一点一点剥离掉他身上那层薄薄的寝衣。
  直到他整个上半身裸.露在眼前。
  她拄着头,视线仔仔细细地从陆旌的喉结看到肌理分明的腰线处。
  紧致的肌肉线条上,旧疤有很多,却没有一处是新伤。
  她伸出手指,抚着那些陈年旧疤,忍不住地心疼,自己光是一处脚伤就疼成那样,陆旌在战场上受伤,连修养的时间都没有,还要在马背上颠簸作战。
  极端恶劣艰苦的环境下,天寒地冻中,刀伤剑伤能愈合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  顾宜宁凑近,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陆旌心口处的疤痕,仿佛能穿越时光,吹走他当年的疼痛。
  随后将耳朵贴上去,感受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。
  陆旌说马车里有怪物,才躲着她。
  哄小孩一般,真当她那么好骗。
  定是身上受了什么严重的伤,不想让她知晓而已。
  可顾宜宁翻来翻去,也没发现他身上哪儿受伤,总不能是被银针伤到的吧,思及此,她拿过烛台,认真地在陆旌身上找起了针孔。
  不辞辛苦地找了好一会儿,没找见。
  她叹口气,蹙了蹙眉,丝毫没注意手中烛台上的蜡泪流到了陆旌的手臂上。
  等看见时,已经滴了四五滴。
  顾宜宁深吸一口气,手忙脚乱地放下烛台,去抠男人手臂上的蜡滴。
  她慌乱地往陆旌脸上看了一眼,两人目光倏而对上。
  陆旌没想到她突然看了过来,来不及阖眼,便被撞个现行。
  他因为灼心之疼,完全没感受到身上的蜡滴,扫了眼小姑娘手中僵住的动作,眉尾一挑,“纵火谋杀亲夫?”
  顾宜宁心虚,把凝固成型的蜡滴抠完后扬在了床幔外面,在对方压迫的目光下不自在地问:“疼……疼吗?”
  “疼,”陆旌枕着手臂,气息不稳道:“很疼。”
  顾宜宁愧疚感更深,“我让人拿冰块冰一冰。”
  “不用冰块。”
  “那怎么办?”
  陆旌:“像刚才那样,呼一呼,吹一吹,就不疼了。”
  她鼓起脸,攒了一大口气,轻缓地吹到对方手臂上。
  这次陆旌感受到了,酥酥麻麻的,稍纵即逝。
  他把人揽在怀里,“刚才在做什么?”
  顾宜宁不知道陆旌什么时候醒的,老老实实地供出来,“检查殿下身上有没有伤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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