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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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手掌纤软,头回这么光明正大地牵住他,有些好奇指他腹上粗糙的薄茧,小心翼翼地点了两下,也没探究出什么。
  陆旌反手扣紧,心道都这个时候了,她还有心闹他,也不知晚上又会蔫儿巴成什么样。
  八抬大轿,风光入府,艾草熏身,花露点额,跟随着喜娘的声令,终于到了堂前行三拜之礼。
  陆老夫人和陆夫人将沉甸甸的喜袋佩于顾宜宁的腰间,她身上重量又増了几分。
  陆旌手中牵着红绸另一端,在手臂上饶了几圈,缩短距离,同小姑娘十指紧扣,慢慢地把她领入洞房。
  喜杆握在手中,比任何刀剑都轻便,他挑开大红盖头,心神有一瞬紧如筝弦,幸而盖头之下,是自己梦见过无数次的姑娘。
  于他而言,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为心安。
  房内酒香四溢,顾宜宁脸上余霞成绮,此时低着头沉思,她前世经历过洞房花烛夜,也和陆旌行过多次欢好之事。
  眼下这点场面,无非就是再来一次而已,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。
  和现在的陆旌相比,她勉强也算是个有经验的人,顾宜宁抚了抚跳个不停的心口,故作正色,站起身来,自然而然地就去解男人的衣襟。
  像上一世那样,动作娴熟。
  熟练到陆旌脸上都生出点异色,衣襟被解地松松垮垮,他看着那双水波潋滟的眼眸,差点就要沦陷在其中。
  陆旌无法纵任她的动作,费力地拉回些许理智,这才不紧不慢地制止了在自己身上肆意点火的一双手。
  他道:“合欢酒未喝。”
  “也未去喜宴敬酒。”
  两句话一字一字砸到顾宜宁头上。
  还有两件事没干。
  自己便快进到了这一步骤。
  她的眼神逐渐从茫然转成羞愤,而后面红耳赤,脸上渡上一层绯红,张了张口,什么也没解释出来。
  陆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底似有笑意,“我去去就回,不必心急。”
  顾宜宁揪着喜服上的绳穗,无法反驳。
  她何时心急了。
  她一点都不心急。
  也罢。
  让他以为自己心急,总比以为自己不愿行这事要好得多。
  一杯合欢酒下肚,胃里滚烫炽热。
  临走前,陆旌行至门边,突然转过身,问道:“宽衣解带的本事,从哪学来的?”
  他站于光影下,神色莫辨。
  男衣与女衣不同,只解个一两次,绝对达不到她那般熟练。
  顾宜宁刚缓过来没一会儿,就要面对这么个问题,心立刻又提了上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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