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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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约莫是这点让言钦的自卑达到了顶峰,为了阻止他继续生长的势头——
  言钦割腕了。
  医院的病历诊断,重度抑郁症伴有自杀倾向,那张鹿听晚也曾看见的诊断书。
  那段时间大概就是言璟人生中最闹腾的时间吧。
  即便对言父言母来说,言钦不是亲生的孩子,但那也真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,十几年,哪能说断就断。
  心疼和难过压抑的氛围遮挡不住,而言钦从医院里出来之后,各种自杀和崩溃的举动一有再有。
  恶劣到最后,言钦用werc的比赛来威胁他。
  那天言钦捂着伤口,指尖尽是鲜血,薄薄镜片下的眸光阴鸷,“阿璟,退赛吧。”
  “我不能也不想在听到任何相关的事情了,我活不下去了。”
  大概意思是:说只要言璟参赛一天,他就不愿意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  这种可笑又可悲的言论,甚至是道德绑架。
  可也正是因为这个言论,言父言母轮着一个星期,在他这里硬的软的招数全用了,他们都在让他退赛。
  言璟到现在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,言父对他说——
  “只是一个比赛而已,那有什么重要的。”
  是啊,那只是一个比赛而已。
  可能对他们来说,他也只是个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已。
  他们不会懂,从年少开始,他是如何去在泥泞里坚守那个梦,他是如何在日夜里挣扎,只为前进那么一小步。
  可原来真正靠近门口的时候,他才发现,大门上早已被人贴上了“危楼”。
  后来的事情大差不差,他退赛了。
  少年最高傲的心性被人踩在脚底,他开始变得叛逆,不学无术。
  从最优秀的那一刻到最堕落的那一年。
  原来真正走上追梦这条路的时候,并不是自身的坚持就可以解决完所有的事情。
  荆棘和黑暗。
  总有能让你退却的。
  /
  言璟回过神,唇齿中啤酒的苦涩蔓延,他轻蹙了下眉头,把酒杯放在桌上。很轻微的,身边传来了一小小声抽噎。
  言璟转头去,小奶猫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掉的眼泪,莹亮的泪珠模糊了视线,猫眼朦胧一片,从眼尾顺着滑落,挂在眼睫上,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
  心里那一块像是被人牵扯着,隐隐泛疼。
  她一哭,他就开始手足无措。
  言璟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,动作甚至不敢用力,无奈又心疼的,“哭什么啊小祖宗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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