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54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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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乔岷是真看不出来,公羊月还有三寸不烂之舌,倒是晁晨那文人架子,更符合古时候诸如邓析一般的名辩家。
  崔叹凤猜到他的疑惑,便说:遵守规则的人常为规则束缚,像他这样不守规则的人,才能出尽奇招。不过这世上,也仅这一个,那温柔的嗓音到这儿,骤然一冷,毕竟,不守规则的人,多难善终。
  这便是崔大夫与之结交的原因?
  是啊,每个人都向往自由,即便自己做不到,看他人能办到,也算是希望的不灭火种。崔叹凤柔声道,我很羡慕。
  所谓不灭火种,说得美化而又隐晦,毕竟每个人心中,都有一分叛逆,被锁在最深处,即便善恶,也不过一念之别。这世上真能做到绝对自由,身心皆随己的人又有几个,若公羊月真不在乎,就不会因为公羊家的案子,被顾在我卷入这趟浑水中。
  但有一点希望总归是好的,不然如何熬过,黎明前最黑的夜?
  乔岷摇摇头,而后又点点头,把话头牵往别处:你如何知晓?
  我?崔叹凤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方才的故事,笑弯眼,道:因为这人还是我救的,差点落了个脑卒中。那时明郎还在,听说后奋而抽刀,要追去将公羊月大卸八块,那大人也是个死脑筋,拽着他问:小伙子,《老子》读过多少啊?你可能说得过他?人家是一番好意,哪知明郎却听岔了话,以为戏他浅薄,反道:好你个小老儿,我替你鸣不平,你倒是显摆起学问,管你读过多少,老子才不稀罕!
  拟声说话,崔叹凤讲到最后,自己都憋不住笑,可笑容落尽,却是哀伤
  那个时候他还没和公羊月打过照面,听过之后反应与聂光明截然不同,反倒以袖掩口,不厚道地笑起来。有时候他会想,自己的心中或许也住了个恶鬼,若不是这辈子行医,恐怕世上要再多一个杀人魔头。
  听见崔叹凤又在到处宣传自己的过去,公羊月忍不住插话:朔日了,闻达翁也该开张贩消息,把双鲤带上。
  晁晨立刻跳了出来:把我也带上。
  你不行,你得跟着我。公羊月认真地反对。
  跟你做甚?
  公羊月一本正经道:你得给我打下手。
  打什么下手?晁晨只觉莫名其妙,平时嫌弃武功,这会倒是惦记上,这话总有哪儿不对味。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说起浑话,今日的公羊月本是春风满面,但多看两眼就是教他觉得情|欲贲张。
  晁晨避开,目光垂落,好巧不巧落到下盘
  晁先生,你中药了?崔叹凤看他脸颊通红,尤有热汗,忙伸手搭脉。
  晁晨却慌张拂开,指着公羊月,差点气得鼻血如注:你你
  公羊月每次都故意引导他胡思乱想,却又装出一副正经模样,用我看透你整个人的目光打量人。
  晁晨调头就走。
  别走啊,公羊月追上,在他耳边吹了两口热气,你方才在想什么,其实心术不正的人是你吧?
  走出去老远,公羊月还紧拽不放,晁晨用冻红的手指,一点一点掰:牵牵扯扯像甚么样,我自己会走。
  噢,公羊月心情好时,向来有求必应,立即松手,那你自己走。说完,他自个儿先跃出一步。
  晁晨看着脚下房顶,还有通街暴走发怒的人,想想还是放弃,不自然地喂了一声,艰难地把手伸出去。
  公羊月把他拽过来:看吧,嘴上说不要,身体很诚实嘛!
  目送两人远去后,崔叹凤把双鲤推给乔岷,自己低头整理药箱。
  乔岷内心惶恐:你来。
  十七,你这种病,就得以毒攻毒。崔叹凤忽悠着,而且就崔某这风流之名,姑娘与我过分亲近,只会坏了名声。
  乔岷犹豫片刻,噢了一声,转身拔剑砍树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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