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——何处为家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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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已经交付?”两名副将略显疑惑,面善者陈公台稍加思索此番话语所含之意,案卓上细眼长鬓者亦是如此,只可以表现的略比三人深沉的多,使之旁人难以解读。
  “说的,我已交付,还请曹公与二位将军无须多虑。”余岐举指淡然。
  “哈哈哈!”正当所有人思考之际,面善者陈公台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放声大笑,面朝细眼长鬓者,语气十分强烈充满恨意:“好一个曹孟德!好一个青王!原来你曹孟德的依靠竟然是青王!哈哈哈!”
  “枉我还自以为是的企图靠舍小保大之计将下邳让于你,想不到你竟有青王做靠山,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!曹孟德!”
  此人话语中全是满满的恨意与仇视,虽话语表面是夸奖细眼长鬓者,但实则蕴含之意却是辱骂调侃,在场无二呆子,自然听的出,但细眼长鬓者只是满不在意。
  他心想:我自逃出成皋县后便是一直隐藏,直到无意间撞见陈宫方才被知晓仍旧未死,陈宫非到处传谣者,更何况是“一介尸体”,因此陈宫泄露之事不可能,否则诸侯联盟中定会传的沸沸扬扬,至于这位青王来使,若真非青王麾下,必然不会知道我未身亡消息,并且此人举指泰然,完全没有受到我军将士英勇之气所干扰,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绝不像装出来的,况且此人照面就是表明自己身份,明显说给我听,因此,疑点甚少,但绝非诸侯联盟中的人。
  “没错!兄台其实已经将表明身份的所属品告知给了各位看因此不必担忧,兄台既是受青王之令,曹某定当遵循。”细眼长鬓者微微欠身。
  面善者陈公台脸色一拉冷哼一声,厌恶道:“虚伪!”
  两名副将面面相觑,主公都既然明确,然追问之事不再多问,相继坐下。
  但唯有陈公台在上下打量余岐,道:“这位人兄看着年纪不大,一副书生气质,竟然是当一名斥候。”
  陈公台之言一下子令多疑的曹操再度怀疑起余岐,的确,无论从何而看,余岐给人的印象都像是名文弱书生,哪有半点行军之人模样,而陈公台此言也绝非他相助曹操,而是根本不愿看到憎恨之人的势力扩大,如今徐州已是不保,众将士皆被困于下邳这所四面环有沟渠之水的城池中,再加上堤坝被毁又逢暴雨,下邳已是汪洋,等待城中将士的只有两条路,一,成为水中鱼虾,二,成为战死士卒,但他陈公台既然现在到此,那就必然有第三种计谋,舍小保大。他反复打量余岐以及对余岐所自我介绍的身份细细品味,心想:“吕布待我不保,虽有时顽固不化像个孩子,但终究为人要比曹操干净许多,此次一战,吕布已败,按照其接掌其先义父的西凉铁骑势力,曹操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将眼光放在这小小一座徐州,徐州虽坐拥中原地带关键地点,但北上西凉大军一日不灭,许昌始终受到威胁,因此曹贼势必会出尔反尔杀死吕布,而我能做的,就是将其实力最大化减少,最好让你们互相猜疑,以将放在奉先身上的目光通通放在这位青王来使身上。”
  不得不说,此人当真是位奇材,企图靠余岐的身份令众人将吕奉先身上的目光转移。只可惜生不逢时,难以寻得明主,终究是他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。
  余岐保持微笑,没有一丝紧张感暴露,他心想:这陈公台当真是位奇材,若不是命运让他死在下邳,否则我还真想将其收入麾下,只可惜命由天定,而我又恰好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命,因此,我才是最后的赢家。
  余岐笑道:“陈公台此言不虚,一个人的气质固然重要,因为那是代表他的平日行事与职业,但前提需知道家的一门面相之术与气运之学,”说罢,余岐又小饮一口酒,酒之烈令得他脑子一颤,说道:“平民者气呈白,属刀兵之相,贱命之气,权富贵者呈黄气,属小财小利,中等之气。这可是术士出师前必学之经以便寻得明主,公台先生莫不是出师已久忘却此事。”
  陈公台一听,顿时哑口无言。这一刻才是自知者知,不知者迷了,两名副将与细眼长鬓者面露疑色,但唯有余岐与陈宫却是心知明晓的很,都只是透露一点,聪明如他直接想到,当既对于余岐说的好有些内心复杂了。
  他既非出自名师之下,虽也是术士,但更多的是在谋术一道上下功夫,术法之类根本没有太多专研以及多余的资源与天赋。陈宫心里清楚的很,到了他这个年纪,若想再重修别业实在是属于痴人说梦,且不说天赋如何,就只论时间,都是难以满足专研程度,更何况这又是乱世,无时无刻都将可能面临战役或者动乱的百姓与安抚将士们的心,光是这些就不知该用多少时间,精力来完成,谈何多余术法之路。
  位居人主位者的曹操也在这一刻察觉出了两人言语之间的怪谈,通过对陈宫的了解,再加上余岐所言,他想自己猜到了大约八成的答案。因此,谣言之事到此停止,但陈宫对余岐的疑心仍旧未消失,而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顺利成功一半,因为曹操始终会攻下下邳,然后将徐州纳入囊中,如此一来北方地势已成就一丝稳定,接下来便是击杀吕布,接管西凉大军,使在北方根基更加坚固,以备后世的“官渡之战”。当然,目前这些只有余岐知道,因此他只要不露出马脚,按照正常轨迹发展势力,北方霸主易主一事决不是空谈。
  脸上神情淡然,内心却是酝酿大计:“曹操虽有数十万精兵,战将千余名,并且底子深厚,夺其位之事需得慢慢进行,若是操之过急既有露出马脚然后被察觉出异心。”
  “小先生当真是厉害,这般年纪就知晓观气望运之术,敢问师从何方?”陈公台仍在步步紧逼,看似平气和蔼的一句话,却是仿佛咬牙切齿说出。
  此言一出,果然不少目光都投向余岐。
  陈宫之言令余岐笑笑,立马就察觉出了陈宫话外之意,不过想要套出自己背后身份然后使曹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,以防攻破下邳之后吕布死亡。但余岐可不会让他如意。余岐做人做事永远都有一个特点简单的底线,善待吾者,必善十倍,不善吾者,择情而待。
  “蛋既香,何必知下蛋之鸡,公台先生莫不是觉得此蛋甚劣入不了尊下之眼?若是如此,小子斗胆与公台先生一斗谋术。”余岐也毫不退让,看似和气平平的一词一字,却是暗藏火药兵器,就似将一根长矛对准一名将士挑衅一般。
  “哈哈哈!尊使果真非凡啊啊哈哈哈!”
  细眼长鬓者对场下的火药味表示满意,因为无论如何,都是他赚。
  果不其然,余岐话音落下之后,陈公台神情变化顿时复杂了许多,一会儿皱眉思考,一会儿略带怒意。
  “尊使未免火气有点大了吧?在下不过问问尊使师从何从,尊使就提出斗谋之决。”陈公台也不退不避,直接与余岐先前所言硬怼上。
  台上细眼长鬓者此时更是笑意非常,为人主,自然思考的要比别人多以及看重大局,此时他所看到的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斗嘴拗气一事。
  “好家伙!”余岐心中赞叹,和气的脸上与内心黑暗计谋差距甚大,他又道:“小子并未觉得自己有所过分,小子年少轻狂况且本事,技艺不凡,说话向来如此,不过小子倒是怀疑倒是公台先生这般上了年纪的人,身边自然是阿谀奉承讨好之辈,哪儿还受得了“气”。因此小子觉得倒是公台先生小气了呢。”余岐之言另走别路将陈宫步步紧逼。
  因为与聪明人打交道绝不能只用一种手段,否则定要吃亏,更何况是陈宫这种聪明人,唯有搞其心态令其心乱方才有机会。
  闻言,陈宫愣了一会,“哈哈哈!好啊!我倒是小看青王的人,既如此,我便在这给尊使赔礼了!”说罢,陈宫便立马弯腰道歉。细眼长鬓者见怪不怪,不以为然,不过倒是余岐有点没预料到陈宫会这么快就放弃口舌之争,毕竟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,为的就是让自己在曹操的第一印象里是个聪明的争强好胜人,以此令其后期判断失误。并且在本来计划中,陈宫最少都是要与自己进行三四个回合在停止口舌之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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