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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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空气凝固般的陷入岑寂,只有烛火曳着,暗暗的笼罩着牌位,更高处的牌位还是很模糊,许初年已经放开她,起身到桌案前,原来上面还摆着香炉,他拿起六根香放进烛火里点燃。
  袅袅的烟雾弥漫开。
  缠绕在他骨节纤长的指间,沁着冷冽的香。
  苏南沫凝视着他,隔着层香雾,那些烛光跃在他的眼中,闪烁晶亮,唇角勾起,忽然极甜腻的唤:“沫沫。”引得她一颤。
  他返回来重新跪下,递来三支香。
  苏南沫被他气的不想接,可逝者为大,沉默了两秒,还是接过,硬生生地同他一起拜。
  牌位为木质,漆色暗红,上面的黄字则显得尤其清楚。
  她拜完直起身,目光不经意的扫过,看见其中有“霍氏”两个字。
  不由得惊奇。
  阿年原本姓霍?
  他刚刚对着牌位除去叫奶奶,还叫了父母,原来阿年的爸爸妈妈去世了……琢磨着,僵滞地跟着他,将香插进香炉里,忽的门外一阵阴风闯进来,拂过耳畔,带起细长的发丝,又绕过她扑向烛火,四面的阴影随着烛光晃动也颤了两下。
  猛然心头发慌,想起他说过的话,说这里特别灵验。
  在这时,右手被一握,吓得她低叫出声,“别怕,我在。”挤进她指间紧紧扣住,他说:“我们出去吧。”
  来到佛堂外,许初年关上门,随后揽住她的腰一把横抱起来,结果怀里的人太胆小,仍然被吓得一抖,胡乱地抱住他的颈脖,小脸钻进他颈窝里躲着,全身绷紧,他唇边漾着笑,歪过脸使劲地去蹭她的脸蛋,喜欢的要发狂:“沫沫!”
  脚步加快,一路抱着她回到房间,放在床榻上坐着。
  灯没有关,他去拿锦盒里的喜帕,见她端坐着不动,便试探的将喜帕从她头顶笼下。
  那喜帕轻缓缓遮住她眼帘,满眼只剩下艳红色。
  苏南沫任由他折腾,卧室里比佛堂暖和的多,而且有灯,就没有那么害怕,力气也一下子散了,翻腾起浓烈的倦意,估计现在是凌晨两三点多钟,她又气又困。
  等她睡饱,一定要狠狠收拾他。
  “沫沫。”喜帕边缘垂着金黄流苏,被他挑起,缓缓掀开,他眸光痴缠,小心翼翼地倾身吻住她的唇:“这一次,是我任性,你以后怎么怪我都可以,但是别不理我。”
  唇上的柔软,随着他说话而细细厮磨。
  她睁不开眼,皱眉朦朦的抱怨:“我好累……”
  他立刻说:“好,那我们睡觉。”
  唇间他的热气随即离远,她困得合起眼睛,许初年放下喜帕,为她解开旗袍的绳扣,撤掉衣裙首饰放回锦盒里,只是没褪白玉镯,给她换上舒服的睡衣以后,抱着她平躺下来,用被褥盖得牢牢的。
  而她,早就累的进入了酣睡。
  第二天正午。
  脑袋里沉的像搅着浆糊,直陷进软枕里,苏南沫翻不动身,惺忪的望着帐顶,久久不回神。
  碎花布铺成的床帐蔽着光,传来淅淅沥沥的微音,好像在下雨,细密的敲着树叶,这么想,最新鲜的记忆又一幕一幕回笼,依稀是场可怕的噩梦。
  光是想到佛堂,后背迅速窜起颤栗,一片冰麻。
  她撑住床面起身,只一动,手腕就有陌生的沉坠感,秀眉一拧,循着看向套在腕上的白玉镯,打了个愣神,脸色刷的变白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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