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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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候车室外便有快餐店,他们吃完又买了一大袋零食,等到下午两点半,正式登车,还是老旧的绿皮火车,苏南沫满眼新鲜,四处人挤人,两人毫无悬念的同坐在一排,对面是个穿碎花衣的大婶,同旁边的亲戚聊起方言。
  苏南沫侧头,却发现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,这些天他没剪发,额发细碎的掩着眉,脸型比以前清瘦,见她看过来,薄黑的睫毛一扇,抬手小心翼翼地揉她的发顶。
  “要五个小时多才到,一会累了就睡觉。”
  她答应下来,却仰着小脸凑到他的耳边,问:“那是庆乡话吗?”
  她所指的是谁,许初年的视线扫向对面的婶子,立即意会,动作不变的坐在那仔细的听,但是印象太模糊,那方言拗口的听不出在说什么,正听着,脸旁是熟悉的软香,随着她的鼻息拂得肌肤泛暖,慢慢的清晰,他垂着眼,瞳孔底端压抑的暗红,如同心跳欲要迸发,一阵缩紧。
  死死地攥住裤子,许初年侧过脸亲在她白皙的颊,逗得她一动,清亮的眼睛瞪着他,他微低着头,嗓音软磁:“应该是。”
  不到两个小时,苏南沫放下吃空的饼干盒,层层倦意诱的眼皮一重,窗外是黄沙绿树,火车已经驶离城市边缘,重复发着哐当的声响。
  出差在外,即使住的酒店环境不错,却始终不是家,做不到完全放松,昏沉的靠住他的肩,陷进睡眠里。
  许初年感觉肩头一重,见她果然睡熟了,伸手轻柔地拥进怀里来,薄唇贴住她前额,瞳孔乌黑的犹如起稠。
  不要讨厌我……
  等到达庆乡,从火车站出来时天色全黑,许初年带她转乘巴士车,车内黑黢黢的,外面初上的华灯罩着车窗前的一块,她感觉疲累,靠着他肩头不动,灯光开始变得稀少,来到漆黑的田野,巴士车悠悠的沿着乡路开进镇里,两旁的光线才又恢复明亮,打扮古朴的人来往,比较热闹。
  一路奔波,苏南沫下了巴士车,精神不太好。
  许初年心疼的亲亲她的唇,将背包背在身前,露出后背给她,蹲下身朝她招手:“沫沫,我背你。”
  苏南沫扑哧笑出声,没好气的上前拍一下:“没那么娇气,快起来。”他听话地连忙起身,过来捉住她的手,低眉浅笑:“快到了,马上给沫沫做好吃的。”
  两边住着人家,一扇扇院墙和半合的院门,却逐渐离远了,来到地处偏僻阴冷的大宅院前,灯火寂息,苏南沫站在宅门前,眼皮突突地跳着,打量起门上斑驳褪色的红漆,还贴着封条,手仍是被他扣在手心里,却感觉不到暖意。
  一股股阴寒透过门缝扑过来,笼在身上,真切存在的,瞬间的恐惧激着身体僵冷,舌根略涩:“这……”
  “这里是鬼屋吗……?”
  许初年没有出声,歪着头,身后微弱的光照着他神情,温柔又雀跃,对她说:“这里是我奶奶的房子,我以前就是在这里住的。”并不多说,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去开门上的锁。
  他扯下那封条,默了一会,转身看向她,眼底闪烁着病态的红,惟有爱恋:“沫沫,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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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十六【病娇】
  夜色墨黑,隐约勾勒出宅门的高大,瓦檐两端的石雕模糊可见,他伸手推门,古旧沉厚的木门发出“吱呀”的声,灰尘迎面扑过来,伴着阴冷的风,随后手臂被猛地一抱,许初年低眸,对上她黑亮潮湿的双眼,湿漉漉的,害怕的不行,声音里夹带着哽咽:“阿年,一定要进去吗?”
  在他预料之中。
  他的沫沫非常怕鬼。
  许初年安抚地揉揉她的发顶:“说了有我在,我阳气旺盛,沫沫别怕。”转而捉住她的手,牵着走进去。
  门后是一扇雕刻有花纹的墙,他去将大门关紧,架上门栓。
  宅院里更加漆黑,一盏灯也没有,外面好歹有其他人家的灯火照着,借着夜光看,庭院较空,中间摆着葳蕤的盆栽,憧憧的阴影斜在青石砖上,苏南沫后背发凉,这里不仅黑,还特别的冷,两边是砖砌的院墙,空旷的只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。
  她抱着他的手臂用劲,抬头去看他,那张俊美的面容蒙着暗光,格外阴暗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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