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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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张铎望着席银的手,平吐了两个字。
  赵谦道:“还要等什么。张奚?”
  张铎沉默不言。
  赵谦见此,欲言又止,半晌方拍股叹了一声:“大司马历经三朝,文士之首,你要然他向你低头,无异于要他的命。明知不可为而为,何必呢。”
  “那你呢?”
  张铎似是刻意要岔开这个话题。反将了赵谦一军。
  “我?”
  赵谦一时没接住话招,愣道:“我哪有什么执念。”
  张铎看向屏外。
  “明知不可为,何必。”
  赵谦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张铎的意思。然而却大不在意,回头举壶倒茶道:“你这人就是这么没意思。我在说你和大司马的事,你反过来揶揄我。”
  说着抬头灌了一口茶,喝完,竟魂魄清明,似有饮酒之畅快,呷摸着嘴道:“我知道,我比不上陈孝,但我犯不着和一个死人纠缠。平宣多好一姑娘,就算我这粗人不配,搁心里想想还不成吗?说不定翻年,我就娶亲了,那时候心……一死……对吧。”
  说完又冲着席银扬了扬下巴:“你眼前那姑娘也好,别老折磨人家,几个字嘛,你是这一项上的大家,她笨你耐心,和和气气地,慢慢教嘛。”
  说完,他撑席站起身,也不管刚才那一袭话张铎听没听进去。
  “让我跟平宣说几句话吧。看在我要上阵领兵的份儿上。啊?”
  张铎不置可否,赵谦便乐呵呵地当他默认了。穿好鞋履从亭栏上一跃翻下,不留意踩翻了两盆海棠,吓得张平宣起身朝后退了好几步。
  “你做什么。”
  赵谦有些尴尬地从碎陶片里踩出来,正要上前,突然又想起什么,几步退回去,弯腰在碎片乱土里拣出一枝海棠花,仔细地抖去脏泥,递到张平宣面前。
  张平宣怔道:“无耻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无耻。”
  他咧嘴一笑,毫不在意她的斥骂:“以后,每次和你相别,我都送你花。”
  他说着,把手一扬。
  “拿着呀,你不接,我就帮你戴发上。”
  张平宣闻话,忙一手夺了花:“你什么意思,什么叫告别,送我……花。”
  赵谦拍了拍说,没作多解,回头对张铎道:“我回营了,你查这丫头课业吧。”
  说罢,甩着袖,大步出了西馆。
  张平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跨门处,捏着手中的海棠回头,见张铎已绕出屏风,立在席银的案前。
  “大哥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赵谦什么意思啊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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