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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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给她用的伤药是西域上好的药材所制,每次一用便是一大把。姜向晨实际也是心疼,想了想那位二爷给的颇多银子,咬了咬牙,日日还是给林烟用着。
  林烟二指处的伤口不日便结痂了,红肿倒是还没消下去,左手瞧着还是可怖的。姜向晨知她瞧不到东西,还是给她的伤指没回都包扎起来。大抵是觉着,女子还是会在意夫婿的眼光的,即便她瞧不见二爷的眼色。马上就要成婚了,这些小事姜向晨到情愿替林烟考虑着。
  古人又云言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门亲。
  那在将军府里见到的东西,明显的,这位夫人可不受那老夫人的宠。这样子的酷刑都上了手,可想而知多少的后宅难堪都在里间。
  最好是这位可安安稳稳的做着夫人,得二爷的宠。而后,他替林烟好好的将身子养着,银钱收着。倒时过了三两年,她的身子养的差不多了,自己得了钱,也总该弃了那药铺子出去阳城之外的地方走一走瞧一瞧。
  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的,在阳城也不多了。姜向晨一颗心沉的很,不大上心旁事,倒是愿意为着多赚些银钱去做些不大安全的事儿,这次便似上次上了将军府,随后想了法子又来了林府一般。
  这事之中的目的,昭然若揭。
  ……
  姜向晨告知私/密之言的那日过后,也是见识了何谓“鸳鸯戏水,鹣鲽情深”了。明明一个两个的还未成婚,倒是腻歪的紧。
  柳凊有时也不忍心直直盯着主子家看。都下头的人总觉着淡漠,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字字句句中便显而易见的叫人知晓了。可到了“旖虹阁”中性情大变的忽然,对自家妻子那叫一个千依百顺。
  只是柳凊难解的是,二爷何故一日日的往家里搬蜜饯果子……瞧着夫人也不是个贪嘴的模样。这再好吃的东西,也抵不住一日日的紧着吃罢。难不成,又有了什么喜事?
  脑子一转,柳凊理解的周到了。若不是有了另外的喜事,又何须这样紧着成婚呢,可不是就是藏不住了才出此下策嘛。
  她叹道,自个儿可真真的聪明。而后伺候着便更加的上心了。
  ……
  成婚临近唯有三日空隙之时,帖子以送去了安远侯、房山王爷的府上。红绸喜字都已上了墙。
  林烟无需他从外头迎进府中,二人也无心多做旁的事情去招呼那些个不待见他们的人。将詹瑎不多的好友请了来,其中便也包括了几个瓦肆勾栏的“手艺人”。如此有人见证这二人结合、行礼、就也足够。
  那日出初,林烟的伤手伤势好转许多。这便也让他心安的些微,可进宫去见贺帝,该领什么差事便领什么差事了。
  出门当值,哪里是可偷懒的。天没擦亮詹瑎便从软榻上起来了,衣冠服履一一穿戴齐整。贺帝既有心叫他查明兄长死的真相,给了便宜行事之权,可见他对兄长还是极其珍视的。
  林烟在榻上动了动,床帘外的动静被她听着了。
  这阵子二人同居一室,可詹瑎倒是再没上过床榻,也算是破了礼法中唯一守着礼法的一项罢。同榻而眠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,总之到了最后吃亏了都是男子。
  一夜一夜的哪堪能熬……惹不起还得躲上一躲才好。
  林烟听着动静,撑着身子起了床,帘子一掀,声音软着唤他,“二爷,可是要出门吗?”
  二哥这样子的称呼往后应是不能随意叫唤的,容易引人误解的。近半月来,二人为着小小的称呼之事,来来回回争辩的好几回。最后林烟懒得听他叫自己唤“夫君”的诉求,随着柳凊一道儿唤起了二爷。
  称呼是体面的,可听着也生分。
  詹瑎尤为不喜。
  这会儿林烟一唤他,眼见的詹瑎还是不高兴,脸子垮下来,好不气愤。女儿家都是不听话的,自家的女娃娃尤其的不听话。
  詹瑎这是时候起来窸窸窣窣的摸索了半晌,总不可能是预备着起夜,总归瞧着像是要出门的模样。
  “二爷去哪儿?”耳边没有男人回答的声音,林烟垂着眸子又是问道。
  “往后我在宫中当值了,不休沐的时候大致都是这个时辰起来,得要进宫去。此后你不必起来的。好好的在家……今日估摸着该试试嫁衣了,到时让柳凊帮衬着穿上瞧瞧,有不合身的地方还来得及改动。安安心心的在家中,等着嫁给我罢。”这几日布置成亲之事,许多事情都是经了詹瑎的手亲自督着办的,一次次的忙着,还真是将要入宫当值之事,忘却了告诉小瞎子。
  “那……你何时回来……”林烟问得支吾,双足的鞋子也没套上,包着白袜的小脚直直踩在羊绒毯子上。炉子还燃着,这般站着,也不大冷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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