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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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詹瑎少有的如此厉色的同底下人说话,更不必说是呵斥,这些以往都是不曾有的。
  ,
  小柔一下屈了膝盖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二公子往常确实不是这个性子,这回去了西北一趟再行回来变化的真真骇人极了,“奴婢没有那个意思,二公子莫要曲解奴婢的意思。”
  詹瑎心焦,也不想同她废话,“唤她少夫人。”
  “滚下去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东厢的摆设有无变化他是无心去计较了,跨着大步子直接去了自个儿的屋里。夜幕已然来了,这时立春已过,可还如在冬日里一般入夜冷的成样子。不过相较西北的天气,这阳城也算不上冷。
  没有夏日里的虫鸣蝉叫,东厢知午阁安静的很。詹瑎走近,外间的婢子小厮恭敬的垂头,紧着便听见里头传来细微的交谈声响。
  眉头蹙得更紧,詹瑎行至门房外头便清清楚楚听见了里头的交谈之声。
  那声音他都识得,没有旁的可能,那是知午阁的管事婢子,华儿。
  这声音已是听得出是过于惧怕的唤着林烟。她道:“姑娘就听我一句,先过来上药,好不好?”
  只这一句,詹瑎听了便耐不住性子,掀开门房的帘布进去。
  林烟的背抵这暖阁软塌的内里沿角,足上一双沾泥的布鞋也没脱,身子便缩在了最为角落的地方。眼睛闭得很紧,双手攥成拳头,显然是被吓着了。
  “烟儿!”詹瑎瞧着林烟如此,微愣,继而唤道。
  林烟原在抽泣,忍得难受,这回听到了熟悉的枕边之人的声音,木然抬起了头,低声儿道:“詹……詹瑎。”
  这会儿也不多想这唤哪个称呼男人会比较欢喜,她太过惧怕了,这里面的人好多,可又一个一个的都不愿意同她多言,唯一一个愿意说话的,字字句句都将她排在外头,将她看得没点分量也没有。往后,往后便要这样过去了么。,
  男人赶着过来,口中道:“药给我,都下去!”
  华儿身子一抖,这才瞧见身后忽然出来的二公子,涌到嘴边的话儿一股脑的全咽了下去,强行解释道:“二公子,姑娘她……”
  詹瑎瞥了一眼,震得她住了口,“你也,滚下去。”
  多盏烛火点得知午阁颜色暖黄,加之阁中的炭火燃着,本该是极其暖身子的地方。华儿这会儿受了詹瑎的冷眼,只觉着室内森寒。
  往日她亦是在知午阁当差做事,时常见着二公子。大公子在时,二公子多是赋闲的多,除去上宫学和在外头的时间,也就待知午阁的时间最多了。她是见过二公子自小到大的习惯性子,说是知午阁的管事婢女,不如说是二公子的贴身丫鬟更为准确。
  她这个暗里安排的通房丫头,从未见过二公子这般模样……
  他该是调皮的,爱笑的,同大公子整日的肃然姿态不同,二公子近人的多,是好相与的。
  可詹瑎那副样子像个要吃人的困兽,仿似只因着里头这位姑娘还在,才刻意克制了几分。如此作想,华儿畏惧的想逃开知午阁。将药给了詹瑎,冲着身旁的其他婢子使了眼色,一块儿退了下去。
  ……
  房中只余下二人。林烟侧耳听着近处的炭火细响,还是一言未发,只是抽泣。
  男人过不多时,自然是瞧见了林烟右手的通红破皮,心头怒气更盛。压了几回,堪堪稳住心绪伸手去扶林烟的肩膀,“莫怕,夫君在这儿。”
  “过来上药。”
  林烟不自觉的翘了嘴巴,睁开微肿的眼睛,长睫上还挂着点点细泪。
  薄唇抿的更紧,詹瑎只觉得绞心,细细密密的心口发疼,“是我不对,不该留你一个人在知午阁。过来上药好不好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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